第十七章 出山(1 / 2)

林越堂走的時候,瑜舒城頭擠滿了人。大多是劍宗弟子,也有些看熱鬧的百姓,但是沒有一個林家的人。

蘇逸跟著關新月,站在陸庭之身後,突然開始好奇林越堂所在的林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家族。

宋鈺和江凡都得去悟劍,中間間了一天,一來一往就是三天。

林越堂走後,蘇逸就一直待在劍宗,學劍!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劍宗不教劍法,專教人用劍。

蘇逸練得不過都是些最簡單的劈砍揮劍之類的,又累又枯燥。僅有的幾本劍法還是從林越堂的藏書裏翻找出來的。

關新月一直都和蘇逸待在一塊,幾乎是寸步不離,不說話也不應話。

蘇逸不知道這個冷漠的女子,是怎麼成為劍宗第二的,幾乎就沒有看見過她練劍。幾次想上前請教,都是自討沒趣。

但劍還得練,因為他還想去錦州。

宋鈺和江凡下山的時候,宋鈺已經得了要領,勉強入境,正式成為一名劍修。江凡要不濟些,但也模模糊糊能凝出個劍氣雛形。

三個人裏,反倒是蘇逸落了下乘。

三人兩間房,周圍空出了一大片空曠地。這些林木或許不適合練劍,可是給蘇逸練著簡單劈砍倒也綽綽有餘。

關新月從山上緩步走來。

自從林越堂走後,關新月就沒有再保護蘇逸了。

關新月直接走近了三人,停在了蘇逸麵前。

“我剛接了個任務,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林越堂走前叫我照顧你一二。學劍,還是要多出去曆練曆練!”

蘇逸有些遲疑:“可以……下山嗎?”

“當然可以,劍宗並沒有要求弟子要留在山上。”宋鈺搶先對蘇逸說道。

關新月點點頭,說:“很近,就在並州!”

“並州!”

蘇逸、宋鈺還有江凡一齊喊道。

宋鈺看著江凡,說道:“那不是你的家鄉嗎?”

北方四州,涇州在北,與中州遙遙相對,中間夾著冀州、並州和涼州三個州。一條涇河橫貫東西,成了涇州與其他三州天然的分界線。

而在冀州、並州和涼州三州裏,涼州以劍宗出名,亦被稱為陳劍州。冀州是大齊屯兵之所,滿州的兵甲士卒,隨便拎出一人,大字都難識幾個。太阿有一句話:文不濟冀州士子,武不過青州武舉,意思就是文不成武不就。

並州夾在兩州之間,東不成西不就,反倒是好出邪教。三十年前並州出了個黃教,專門蠱惑那些平名百姓,軍指太阿,最終被賀知非一劍拍成了散灰。現在又冒出個拜月教,專門遊說大戶人家,宣揚拜月法門,褻瀆聖人。

江凡說過,他就是從並州,孤身一人走到涼州。更具體的種種,他就從來都沒有提過了。

江凡點點頭,問道:“是……拜月教的事嗎?”

拜月教!蘇逸恍然間覺得這個詞十分熟悉,突然想起來,那天自己被人刺殺的時候,銀袍人也說了句拜月。

“我去!”

想到這,蘇逸立馬答應了下來。

“師姐,我們也可以一起去嗎?”

宋鈺一把拉過江凡,朝著關新月問道。

“可以。”關新月答道。

宋鈺繞有興致的看著江凡,附在蘇逸耳邊說道:“這小子,是不是看上師姐了?”

“籲!”關新月突然停了下來,“天太黑了,不能繼續趕路了,今晚就在這裏歇一晚吧!”

蘇逸掀開簾子,太陽已經下山了,天色昏暗。

蘇逸第一個蹦下車來。

“師姐……這裏是什麼地方?”

馬車並沒有停留在官道上,而是停在了一座矮山腳下。

林間影影綽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樹間來回穿梭。陰風陣陣,很是嚇人。

“師姐,你平時出來都是睡這種地方嗎?”

宋鈺和江凡也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關新月從馬車裏麵抱出三床被子扔給三人,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說道:“你們睡就好!記得不要睡得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