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終於搞定了。”
許一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一腳踢翻了屋簷下的那塊石頭,石頭下麵壓著一個亮閃閃的純鋼打造的槍頭,“看這個樣子,這個法陣布下來還多長時間呀。”
“行了,行了,我們去那邊的墓園吧,你奶奶和你們許家的祖宗葬在一個地方呢。”梅淑芬伸手一指對麵的小山,“喏,就是那邊半山腰上。”
她的聲音一頓,“咦,什麼時候多了個園子了,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沒有修園子的啊?”
“那就是說有問題了。”
許一眉頭一擰,把玩挽著手裏鋼槍頭,抬起頭望向對麵的小山,眼睛裏閃過一抹寒光,“走,我們過去吧。”
“走吧,我帶你走過去,其實距離也不遠,就是中間隔著三四百米的田野罷了。”梅淑芬轉身就,“早點處理完這事兒,我們趕到祁溪縣去吃中飯,我都有點餓了。”
“那我們抓緊時間吧。”
許一將鋼槍頭塞進口袋裏,拉開車門,將買來的一塑料袋香燭紙錢拿了出來,拔腿跟在梅淑芬的身後往對麵的小山走過去。
三四百米的距離很快就走到了。
梅淑芬看著眼前這一幕愕然地張大了嘴巴,“尼瑪,這,這,這也太誇張了吧,簡直把這裏建成了一個墓園了,圈地還不少呢,怕不得有幾畝地了?”
看著一米多高的水泥牆,將三個墳墓圍在中間,墓園門口卻正對著對麵兩座山的左邊那一座,那山峰的高度在祖墳上之上,宛如一柄利劍,直欲刺破蒼穹。
如果在視角大一點來看,就好像一把利劍橫在墓園的頭頂,這自然是大凶之兆,稍微懂得一點風水堪輿的人,都不會這麼做。
最應該的做飯,應該是將墓園的門口對準對麵兩座山中間的口子,而原來許老爺子的父親的墳墓正是對準了那個口子,所以,才會有老爺子在軍隊裏的平步青雲。
倒是墓園門口擺放著的兩頭貔貅,看起來非常霸氣。
一般來說,用貔貅來作為墓園的鎮墓神獸,這是漢民族的傳統,貔貅在古代傳說中那可是專門用來辟邪神獸,隻不過,現在墓園口的方位不對,這麼一來,貔貅就完全沒有發揮到辟邪的作用。
“咦,這裏也有陰煞之氣呀,我上次來的時候這裏還沒有呢。”
梅淑芬眉頭一蹙,抬手擋在了頭頂上,“而且,這會兒日上三竿了,陽氣充沛,空氣流通順暢,應該是不會有陰煞之氣了,但是我都能清楚地感覺到這股陰煞之氣呀。”
“這個布陣的人很厲害呀,好手段呀,僅僅是修了圍牆,砌了墓園口,就將這附近墓山的陰煞之氣都聚集過來了,難怪布局的時間不長,對我父親命格的影響卻不小啊。”
許一感歎一聲,搖了搖頭,取出香燭紙錢分別在三個墳墓前祭奠起來,梅淑芬背著手打量著墓園的地形,“許一,你覺得這個法陣該怎麼破,總不能把水泥圍牆都給砸了吧,那樣的話,鬧的動靜就太大了啊。”
許一沒有說話,磕了三個響頭之後,迅速地站起身來,走出了墓園,遠遠地站在一邊,從各種角度方位觀察這個墓園的風水。
現在水泥圍牆已經修好了的確不好弄得動靜太大,隻能在這基礎上進行破局了,許一足足觀察了半個小時,臉上慢慢地露出一絲笑容。
“許一,你有辦法了?”
梅淑芬時刻關注著許一,一看他臉上的笑容,頓時鬆了一口氣,“那就趕緊動手吧,我還真有點餓了。”
她的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手機響了起來,許一迅速地摸出手機看了一眼,立即接通了電話,“爸,我已經到奶奶的墳前了,剛剛燒了香燭紙錢了。”
“爸,也不知道是誰把奶奶的墳地圈了起來,占用了不少耕地呢。”
許一的心裏突然一動,倒不如趁機讓家裏打電話回來村裏,畢竟,自己下山在京城也不是秘密了,回老家來祭拜一下奶奶也是正常的,回來之後發現老人家的墳墓被村裏人做成墓園,而且占了耕地了,以爺爺的脾氣自然是不同意的。
這麼一來,老爺子從京城打電話回來,請村裏麵的人拆了圍牆,也就是順理成章了。
“什麼圍牆,是誰弄的圍牆,這不是添亂嘛?”
“爸,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這個墓園占了很大一塊地方,對咱家的影響可不好了。”許一嗬嗬一笑,添油加醋地將墓地的狀況介紹了一遍,現在父親正計劃著下基層鍛煉呢,鬧出這種事兒來,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就麻煩了。
“兒子,我馬上給你爺爺打電話報告這個事兒,你在祁溪玩幾天,等墓園的圍牆拆了之後再回京。”
許一嗬嗬一笑,點了點頭,“好,爸,那我就在這江南留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