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少,計將安出?”
周煒拉開奔馳的車門上了車,接過顧毅成遞過來的一顆香煙,很虛心地向顧毅成請教,圈子裏誰不知道顧毅成這小子的注意最多,是屬於運籌帷幄一類的智將。
“許一的根基在京城,江南這裏卻是我們的地盤,俗話說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顧毅成冷笑一聲,將香煙塞進嘴裏吸了一口,眼睛裏閃過一抹瘋狂之色,“而且,這小子居然不自量力地想要一個人在祁溪吞下這麼大一塊肥肉。”
“我們就挑許一最重視的地方下手,周煒,你說許一現在最重視的是什麼?”
周煒聞言一愣,低頭沉默了片刻,“許一現在最想要做的就是在祁溪幹出一番事業來,因為,他沒讀過什麼書,最能夠證明他的能耐的就隻有通過賺錢這個途徑。”
“所以,現階段許一最在乎的就是他從關飛手裏搶過來的濱江小區的項目。”
“不錯,你說得很對,有句老話說打蛇要打七寸。”
顧毅成讚許地點了點頭,“許一現在最重視的是這個項目,那麼我們就相應地在這個項目上不斷地找他的茬,讓他的工程進行不下去,最後拖成了爛尾工程,到時候,我們再把這個工程接手過來。”
“妙,妙呀。”
周煒嘿嘿一笑,將手裏的香煙往嘴裏一塞,向顧毅成豎起了大拇指,“成少,你這主意妙呀,一箭雙雕,既打擊了許一的囂張氣焰,讓他在祁溪铩羽而歸,我們又得到了實際利益,最後這個項目還是抓到了手裏,可謂是一舉兩得啊。”
“當然,這隻是個大體的複仇方向罷了,至於細節問題,以後再慢慢地思考。”
顧毅成的眉頭一挑,右手一擺,“不過,眼下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做,你馬上找人報警,就說許一在望江樓酗酒滋事,讓警方來處理這事兒。”
“成少,這,這,這就不必要了吧。”
周煒聞言一愣,眉頭一皺,“現在祁溪縣公安局長馬天的日子不好過啊,縣委一二把手都在借機敲打他,公安局內不服他的人也越來越多,要不是市局那邊有人挺他,這個公安局長還真的沒法幹下去了。”
“讓你幹你就幹,哪有那麼多話說。”
顧毅成哼了一聲,眉頭一挑,“周煒,我這是要借這個機會讓他們把許一毆打我們兩人的消息散播出去,另外雖然不能把許一抓進派出所,至少也能夠惡心他一下吧。”
周煒點點頭,迅速地拿出手機撥通了馬明宇的手機,快速地吩咐了幾句,然後掛掉了電話,“成少,馬明宇說了,他親自打電話去派出所,這小子最近的氣兒正不順呢,說不定還要跟許一幹起來。”
“無所謂了,既然他們父子都這麼無能,也許可以考慮委任一個聽我們話的公安局長了。”顧毅成將香煙塞進嘴裏吸了一口,擺擺手,“走吧,先去把我手臂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反正不會饒了許一這小子。”
許一並不知道已經被人如此惦記上了,跟景旻文兩人一邊品著紅酒,一邊欣賞著沿河邊上秀美的風景,兩人經曆過剛剛的那一陣濕吻之後,感情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就上升了一個台階。
就在兩人正喝得嗨皮的時候,不識時務的敲門聲響了,許一起身走過去拉開房門,就見幾個警察站在門口,不由得一愣。
“同誌,您好,我是城關派出所的所長劉友權,剛剛我們所裏接到報警,說是您涉嫌在望江樓毆打其他顧客,請配合我們的調查。”
領頭的警察很認真地向許一舉手敬禮。
“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城關派出所的警察。”
許一認出來眼前這個警察,隻不過上一次去城關派出所的時候,他貌似還隻是個警員,想不到這麼快就當所長了。
“對了,警察同誌,望江樓的走廊裏有攝像頭,應該可以還原事情的真相,還有,當時現場還有很多人看到了整個經過,你們可以去認真地調查一下,是我打人,還是別人來打我,一查就清楚了。”
“劉所長,你們還不快去查看酒樓的錄像,還要要抓緊時間去找證人。”
劉友權身後一個穿著皮夾克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摸出一顆煙遞給許一,“許總,您別生氣,有人打電話來報警了,派出所自然要公事公辦,對了,我叫馬明宇。”
“知道,上次我揍關飛的時候,你也在現場嘛。”
許一笑嗬嗬地接過馬明宇手裏的香煙,一眼就認出來穿皮夾克小子的身份,這家夥的態度似乎很恭敬呀,難道他們父子這一次被蔣偉鋒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