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琪,你剛剛說的那個澤少,是不是勞榮軒的表弟,一個叫宋澤的家夥?”
許一安靜地聽喬夢琪詳細地說了一遍當天的事發經過,對於喬夢琪來說這是一場永遠都無法磨滅的屈辱,但是,為了得到最為詳盡的信息,許一不得不讓喬夢琪回憶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一哥,這我就不知道了,隻聽老板說這個澤少是勞公子的一個親戚。”
喬夢琪低聲道,雖然麵前的桌子上擺滿了烤串,她卻沒有一點胃口,雖然許致遠對她一如既往的好,但是,她的心裏總是有一種危機感,她不是傻瓜,也隱約明白自己的遭遇跟許致遠有關。
“哥,那個澤少既然是勞榮軒的親戚,這一切是不是勞榮軒在背後搞的鬼?”
許致遠拿起啤酒瓶仰起脖子一口喝了個精光,將手裏的啤酒瓶重重地一頓,“不管宋一秋這背後的人是誰,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致遠,你知道我第一次回江南是為了什麼嗎?”
許一咬下一口肉串,抬起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許致遠,“我說是回去拜祭奶奶,其實是看出來有人在我們老家的祖墳上做了手腳。”
“經過我一番明察暗訪,沿著蛛絲馬跡一路追查下去,最後查到了一個名字宋澤。”
“這****的好大的膽子,真當我們家是好欺負的麼!”
許致遠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碟子,竹簽紛紛跌落。
“一哥,那個宋澤懂得風水麼?”
喬夢琪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啤酒,“我覺得還是要弄清楚的好,勞家的勢力不少,如果不是必要的話,還是不要輕易樹敵的好。”
“什麼叫不是必要?”許致遠冷哼一聲,“勞榮軒幾次三番地跟我們家過不去,這一次更是借著那個狗屁宋一秋來掃我們家的臉麵,這種人弄死他都不為過。”
“致遠,有些話可不能亂說的,萬一這小子要出了什麼事兒,豈不是授人以柄。”
許一眉頭一擰,許致遠這小子還是要敲打一下才行,性子還是有些急躁了,好在這時刻天還沒黑,來大排檔吃東西的人不多,尤其是三人還坐在最邊上的角落裏。
“哥,對不起,我知道了。”
許致遠也不是傻瓜,立即就明白了許一的用意,顯然,許一是不可能放過這幕後黑手的,不管這個幕後黑手是哪個家族的人,都將麵臨大哥的慘烈報複。
爺爺跟他說過,其實大哥比他更適合從政,隻可惜命運的捉弄下,大哥唯有走經商的路,為家族的振興提供經濟上的基礎,而振興家族的重任則交到了自己的手上。
“一哥,那我現在怎麼辦,我不想在娛樂圈混了。”喬夢琪很適時地引開了話題,一雙妙目緊緊地盯著許一的嘴,因為這裏麵蹦出來的字眼將決定著她的命運,好不容易攀上了許致遠這顆大樹,她寧願不去做什麼大明星,也不遠離開他的身邊。
“夢琪,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
許一左手提起一瓶啤酒,右掌心富貴在瓶口,五指一收瓶酒蓋就被五個指頭抓了下來,“你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你們這一行更是如此。”
喬夢琪聞言一愣,想起自己往日的血淚史,緊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如果不是必要的話,她也不願意離開聚焦鎂光燈的大銀幕。
“這個公司不適合你了,那就離開去另外一個公司呀。”
許一嗬嗬一笑,揚起脖子一口喝光了一瓶啤酒。
“一哥,我跟公司的合約還有好幾年呀,那我應該怎麼做呢?”喬夢琪的心裏很有些期待,她還夢想著在娛樂圈集榮耀於一身呢。
“你明天一早就去向公司辭職,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幹,不管老板答應不答應,你扔下這句話就走。”
許一將手裏的啤酒瓶一頓,“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了,安心在家裏等我的消息。”
他的聲音剛落,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許一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眉頭一擰徑直掛了電話,許致遠見狀一愣,“哥,誰的電話?”
“宋一秋的手機號碼,下午就給我打了電話了。”
許一搖搖頭,拿起一根竹簽咬下肉串,隨手將竹簽一扔,“掃了我許家的麵子,哪有這麼容易就算完事了,我說過要讓他太監,就一定要讓他太監!”
許致遠聞言心頭一跳,頓時想起了圈子裏流傳的事情,當初勞榮軒可是瘋狂到自己被自己開瓢了,這裏麵必然是大哥給了勞家麵子的,換了宋一秋的話,大哥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腦補地想到宋一秋痛苦到揮刀自宮,一縷鮮血飆射而出的血腥一幕,許致遠胃口大壞,張口將嘴裏的烤肉啤酒一股腦兒全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