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賭場的規模雖然很大,不過,賭場內的各種硬件設施卻比公主號上的差得遠了,不說別的,就說兌換籌碼的地方,這也太簡陋了,就是在大廳靠牆的角落裏,擺上幾張桌子,裏麵再坐上幾個人,收錢的收錢,清理籌碼的清理籌碼等等。
“這裏也太簡陋了一些,難道他們就不怕被人搶劫了?”
索菲亞擺弄著手裏的籌碼,回頭看了一眼籌碼兌換處,她剛剛換了五萬塊錢,她用的是現金,她的小包裏就帶有十萬的嶄新歐元,都是那種五百麵值一張的,倒也占卜了多大地方。
“跑到這裏來搶劫,不是腦子壞了就是瘋子。”許一搖搖頭,“剛剛你還提醒我了啊,他們的警衛有槍吧不說,而且,每一棟樓的樓頂上都有崗哨的,還有那圍牆都是用混泥土澆灌出來的,隻要占據了製高點,就易守難攻呢。”
“真要是有攻下這個賭場的實力,早就可以拉起一支人馬在緬北坐地稱王了。”
“哦,這裏的局勢這麼混亂,還是軍閥割據的時代?”
索菲亞愕然地瞪大了眼睛,顯然,她對於這一切一無所知,這讓許一有些哭笑不得,這大小姐不知道人家疾苦呀,尼瑪,來緬甸參加翡翠公盤居然不去了解緬甸的形勢,背個雙肩包就瀟瀟灑灑地來了。
不過,倒也不能全怪索菲亞,緬甸的形勢很複雜,各民族衝突一直存在並且愈演愈烈,將整個局勢攪得更加複雜多變。
政府軍的勢力雖然控製了緬甸大部分,不過,緬甸北部一直都不是政府軍的勢力範圍,各種大大小小的勢力各有地盤,以索菲亞的心態自然不會去了解這麼多。
許一之所以了解這麼多,是因為執行獵殺行動的需要。
“是呀,這種狀況已經持續了幾十年了。”許一嗬嗬一笑,拋了拋手裏的籌碼,目光掃了一眼大廳,笑道,“索菲亞,我要去那邊玩百家樂了,你想玩什麼?”
“我去那邊玩二十一點吧,一會兒我去找你。”
索菲亞冰雪聰明,自然明白許一不想跟她一起,所以,很主動提出兩人分開走,最後彙合,對於她的這個意見,許一自然不會反對。
賭場這種地方人流量大,龍蛇混雜,三教九流無所不有,當然,這種地方也是最容易探聽消息的地方。
許一把玩著手裏的籌碼,目光一一掃過賭廳,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左側角落裏的一張玩二十一點的賭桌上,立即拔腿走了過去。
賭桌邊上坐著幾個人,還有十來個人散客站在一邊,一個個大叫,“三邊,三邊。”
“吹,吹。”
“草你娘嘞,這麼個破牌。”
坐在凳子上的是一個頭發蓬鬆得如同卷毛狗的毛一樣,敞開了襯衣的混混,他麵前淩亂地擺放著幾個小注的籌碼,最大的一個籌碼也就是一千塊的,許一之所以挑中這張賭桌,就因為這個小混混。
“莊七點,閑二點,莊贏。”
荷官吆喝一聲,將桌麵上壓閑的籌碼全部收攏了起來,一邊吆喝道,“各位,下注了啊,下注啦,買定離手啊。”
就在這時候,卷毛旁邊的凳子空了出來,許一坐過去一屁股坐了下去,隨手將手裏的兩個一千塊的籌碼一扔,兩個籌碼在桌子上滾了一會兒,落在了“閑”上。
“兄弟,我看你的手風不大好呀,是不是上廁所沒洗手?”
許一嗬嗬一笑,轉頭看了一眼卷毛,摸出一顆煙扔了過去,卷毛接過香煙放在鼻子下吸了一吸,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不會啊,老子最近的手氣很不錯的呀,上個月在去鎮上的學校撒泡尿都能撿到個手機呢。”
“那你的運氣應該不錯呀,怎麼今晚上運氣這麼背?”許一心裏一動,手機可不是個便宜的物事,尤其是在緬北這種戰亂之地,不過,對於國安局的特工們來說,如果被人跟蹤定位的話,為了擺脫追蹤自然不會在乎一個手機的。
“哦,哪個學校這麼富裕,還能撿到手機改天我也去試一試運氣。”許一嗬嗬一笑,拿起底牌看了一眼,是一張方塊五。
卷毛聞言一愣,隨即哈哈一笑,“哥們,你是第一次來這裏吧,鎮上就隻有一家中學,就在那個天堂酒店的斜對麵二百米的位置。”
“牌來了,牌來了。”
許一嗬嗬一笑,伸手指了指放在卷毛麵前的明牌,然後轉頭看了一眼自己拿到的第二張牌,這是一張草花三,也就是說閑目前是八點,贏的機會很大。
看著撲克牌,許一想起了自己好到爆棚的運氣,嗬嗬一笑,提起右手,“再給我一張牌。”
發牌員立即給許一送過來一張撲克,是一張紅心K,按照百家樂的規矩這是半點,也就是說許一的最終點數是八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