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傷口之後,許一迅速地發動汽車,離開了這個小山腳下,雖然他也不認得道路,不過,必須要盡快找個地方將詹姆斯的記憶讀取出來,然後再做出決定,原來的行動計劃要做出部分修正。
因為許一突然發現,自己對於緬北這邊的地理環境知道得並不多,尤其是尼咯斯這樣的組織不可能輕易就讓他找到,尤其是他自己的左肩上還受傷了。
雖然說這點傷勢對許一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在發生了這麼大的案子之後,聯邦政府必然要做出激烈的反應,畢竟死了太多的人了,他們必然要嚴查所有受傷的人,一旦被人發現肩膀上的槍傷,必然會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緊接著附近的聯邦政府的士兵就會蜂擁而上。
而且,現在駕駛的這輛車也不能再用了,要是他們沿著汽車這一線索一路展開搜索,用不了多久許一就會暴露了行蹤。
許一驅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就在一個山坳裏拋下了汽車,在附近的一家農戶家裏拿了一套衣服就走,他已經在距離這村莊不遠處的山上找到了一個山洞,準備暫時在那裏呆上幾天。
這件衣服並不是許一馬上要用的,這是為離開做準備的,汽車很快就會被發現的,一旦聯邦政府在附近展開搜索行動,再想要在農村弄到衣服就很容易暴露了行蹤,現在隻是弄了一套比較破舊的衣服,應該不會被發現。
當然,許一並不需要在這裏躲藏多長時間,兩天時間就足夠他的傷勢複原了,雖然不能百分之百地恢複成原狀,至少要看不出來他曾經受過傷。
否則的話,以一人之力跟傾國之力作戰,再瘋狂的人也不會這麼不知道死活,更何況許一從來都不是這種瘋狂的人。
未慮勝,先慮敗,謀定而後動才是許一做事的原則。
回到山洞,許一小心地將衣服收藏了起來,將剩下的一隻山雞掛在洞壁上,路上順手獵殺了兩隻山雞燒烤了,作為晚上以及明天的事物,剛剛已經吃了一隻,雖然沒有了鹽巴辣椒等調料,味道也的確不好,但是,隻要有事物就夠了,現在可不是享受的時候。
不出意外的話,最多明天汽車就會被人發現,接下來就是聯邦政府的士兵蜂擁而至,時間已經不多了。
許一盤腿坐下,運轉功法開始讀取詹姆斯的記憶。
同一時間,一輛吉普車緩緩地駛進了中部軍區司令部,此刻雖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了,不過,司令部的辦公樓卻還是燈火通明。
車還沒有停穩妥,波登就從吉普車上跳了下來,大步衝進了辦公樓。
“波登,你今天下午去了現場,到底是怎麼回事?”
辦公桌前,一個扛著少將軍銜的中年人眉頭一皺,目光冷冷地掃過滿頭大汗的波登,“你知道不知道,波才那家夥已經向國防部打我的小報告了,說我們在曼德勒無法無天,知道斂財不知道守土有責之類的。”
“你大伯剛剛已經給我來電話了,讓我們小心行事,也不用擔心波才那條瘋狗,就憑他那幾句話也動不了我們家族!”
“爸,現場太慘烈了。”
波登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搖搖頭,“根據那個東洋人的描述,應該是北邊的人來報複了,上一次就是這些老外殺了他們的特工,而且還將那人分屍了,卻沒有找到他們需要的東西,現在北邊的人過來複仇啦。”
“這事兒我知道,仰光發生的那件慘案也跟這事兒有關。”
將軍點了點頭,“你大伯也說過了,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由得他們去狗咬狗,我們盡量不要插手,隻要不牽扯到我們就好。”
“爸,你覺得可能嗎?”
波登搖搖頭,抓起辦公桌上的香煙取出一顆點燃吸了一口,“北邊的人來複仇,我們能有什麼辦法,上頭那些人明顯是不想放過我們家族啊,他們這是借機發作罷了。”
“不錯,好孩子,你能明白他們的用意就好。”
將軍微笑著點了點頭,“上頭要對服務我們也不過就是看中了曼德勒這塊地盤而已,隻要你們這些小輩有出息,我們傳法家族將來總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而且,他們那些人也太頑固了一些,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搞軍政府這一套,這是逆潮流而行的舉動啊,我亦哈雖然隻是區區一個武夫尚且能看清楚這個發展趨勢,為什麼他們就是不明白呢?”
這將軍正是中部軍區的司令亦哈,也是仰光市副市長亞賽的堂兄,波登的父親亦哈將軍。
“爸,難道我們真的要拱手將曼德勒讓出去?”
波登聞言大吃一驚,“爸,要不然的話,我們讚同他們的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