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的快樂完全想象不到。
洛子歸腦海裏完全沒有有錢了會怎樣的畫麵,隻能說世麵見的太少,根本夠不到上流社會的門檻。
拚爹?
一個農民老父親哪比得上陳躍的老爹?
既然對未來沒有足夠的想象,那就腳踏實地的往前走,無論遇到什麼,勇往直前就是了。
吃瓜群眾散場,剩下幾位算是陳躍的忠粉了,堂堂富二代,怎麼著都有跟屁蟲聞嗅知香不是。
陳躍還真不能怪他們幾個眼睜睜的看熱鬧,要怪就怪洛子歸太強勢了,無論在哪,一如既往的強勢。
“起來了!怎麼?還想碰瓷不成?”
洛子歸輕聲細語的話問得陳躍心顫顫,惹不起躲得起,今日之事肯定就此別過,但往後……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有錢能使鬼推磨不是嗎?
“來,你們幾個搭把手,把他扶回去。”
洛子歸站起身來,向幾位跟屁蟲指了指陳躍,意思很明顯,趕緊滾蛋。
“站住!”
陳躍他們幾個剛抬腳要走,就被洛子歸的話炸得耳中嗡嗡響,雙腳不由自主得停住。
“額……沒事,就是想說聲,你們幾個看護好他,別再被人截了道。”
洛子歸這話可真不是嚇唬陳躍他們,說不定還真有人想痛打落水狗,這鍋他可不背。
陳躍走了,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再糾纏下去,吃虧的還是他,偷襲不成,指頭和臉上都是痛,不能不承認此刻是認慫的事實,毫無勝算,反正……
來日方長。
是的,來日方長,對於陳某人來說丟人失勢隻是暫時的,報複心依然是長久的、持之以恒的。
小肚雞腸是本性,瑕疵必報是本事。
“唉!”
洛子歸歎息一聲,惹人了,本來剛從一個小鎮來到縣城,人生地不熟的,在一切情況還沒有弄清楚的情況下,應該盡量避免與人發生衝突。
事實呢?
陳躍是很多事不知道,把一切看簡單了才會如此意氣用事,洛子歸何嚐不是意氣用事呢?
很多時候很多人一開始並不想惹人,無非就是互懟幾句,撒撒野氣,以示不是怕什麼,也不是什麼軟柿子,隨人拿捏。
看不慣可以裝沒看見,聽到什麼就裝耳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次又一次的事實證明吃虧是福,要是陳躍在不明狀況的情況下吃了這個嘴虧就不會這般難堪。
洛子歸這麼多年的隱忍又不是白練的,但今時不同往日,誰讓陳躍不長眼堵路呢?
堵他真的是無所謂,然而,堵花秋月就不行,尤其是之前給了洛子歸勇氣與支持,就像誰也不能不把將軍泥、葉子、山貓三人放在眼裏一樣,絕不客氣。
花秋月同牧春南一樣,第一次見到洛子歸的霸道,二人確實是被驚嚇到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或者根本沒發生什麼。
那一瞬間,她看到陳躍的拳頭被洛子歸扣在五指間,要被打得洛子歸筆直的站著,而陳躍半曲著腿,額頭上的汗如珠般滾落,下巴上滴落的不知是口水還是眼淚,或者是汗夾雜著眼淚一起混入了口水。
花秋月憑直覺,加上女人獨有的第六感,眼前的這一切很不真實,一定是錯覺,隻是……
隻是一切太難以置信了。
還有那風!
對!
風!
沒人能知道洛子歸要出手那一刹那的涼風是從哪裏來,花秋月實在不知道她的感覺是錯的還是對的。
隻是覺得風從四麵八方蜂擁而來,不僅是涼爽,還有那麼一絲絲寒意,洛子歸周圍的寒意更甚,但很快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風停了。
花秋月眼盯著洛子歸的臉,看看能不能得到些什麼,很可惜,什麼都沒有,依然是那副丟兒啷當的樣,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豬鼻子插蔥——裝相。
誰信呢?
花秋月放棄了一探究竟的心思,問也白問,還不如像牧春南這個閨蜜一樣,當一個旁觀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過馬路,沿路走來誰也沒有說話。
洛子歸早就將惹陳躍的事拋擲腦後了,他的眼睛裏現在隻有這沿途的稀奇古怪。
手機掃碼支付他以前在村裏打穀場放的電影裏看到過,手機還是早年間的老古董,沒有親自實踐過。
花秋月拉著牧春南進了超市,神神秘秘的,洛子歸也沒跟進去,他在門口地攤上看到了最想要的東西。
入門指南——土縣地圖。
洛子歸肯定不會買,打開掃一眼,憑借強大的空間想象能力,土縣的全貌便印在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