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倌看著洛子歸一臉疑惑,他每天中晚都會來洛家這裏來給羊飲水,洛子歸父母送完他回來天色確實晚了,三人打個照麵就各回各家了。
“羊叔,你確定?”
洛子歸知道羊倌不會對他說謊,可父母陪讀這事,在家時就從沒聽到過,再說到了土縣給他好歹打個電話啊。
“是啊,你父母親口對我說的,發生了什麼事了嗎?”羊倌又給羊添了一桶水問道。
“沒事,沒啥事,您忙,羊叔。”
洛子歸此時就是一個泄氣了的皮球,焉了,無力再說啥,打聲招呼耷拉著腦袋走了。
家還是那個家,青磚布瓦,就是沒了往日的生機,跟洛子歸的心一樣,空蕩蕩的。
他翻找了所有房子的各個角落,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留下,一點念想都沒有找到,除了兩張畢業照,一家三口的老照片,一張都沒有。
“唉,走吧,回土縣再找找看。”
洛子歸隻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了土縣,他內心渴望家裏曾經其樂融融的一切不是幻想而是真的。
父母隻是為了生活去土縣打工,也為了不打擾而選擇不聯係。
隻要在土縣,就一定會找得到。
原路返回,隻是比來時慢了太多太多。
誰也沒想到,當晚從他離開後這裏被人付之一炬,隻剩一片焦土。
洛子歸這種一到飯點就餓得要死要活的人,不僅沒吃中午飯,而且錯過了晚飯。
他回到土縣,來到房子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你……回來了?!”
花秋月打開門看到洛子歸那死氣沉沉的麵孔,還有渾身散發著的頹廢,她的心焦急又難過,然而除了問候什麼事都做不了。
“嗯!”洛子歸進門隻是簡單嗯一聲,直接將疲憊不堪的身體甩在沙發啊,再一言不發。
花秋月什麼都沒說啥也沒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洛子歸心情特別差,再問無非是揭傷疤、在傷口上撒鹽。
她默默的將辛苦做的拿手菜端到洛子歸麵前,輕聲道:“你……吃點吧!”
洛子歸聞見了飯香,坐起身接過筷子,隻吃了一口,便淚流滿麵,抽泣道:“我……我想我媽了。”
女孩母性的天性就是心軟。
花秋月見不得洛子歸哭,一哭,她也想哭,急忙坐到他旁邊,伸手輕輕拍打肩膀,希翼能過度些力量。
“謝謝……”
洛子歸在哽咽中把所有的飯菜全吃完了,放下筷子,頓時不知道說啥做啥,挺尷尬的一幕。
花秋月想說有時間再給他做,可心裏總覺得洛子歸這會需要哄,就一口應承了下來。
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順著他哄著他,小心翼翼的問:“叔叔阿姨……”
“唉,我也不知道,回去根本就沒見到人,聽說是來土縣了,至於真的假的還不知道。”
洛子歸沒敢抬頭,低頭傷感的說著他到家後的一些事,雖然在土縣找到父母的希望很渺茫,但有總比沒有強。
“對不起……我一點忙都幫不上……”花秋月失落道。
“沒關係的,等他們三個來,我們幾個能解決。”
洛子歸總算是抬頭了,對上花秋月慌亂的眼睛,真誠的表達他的決定,花秋月端著吃空的碗和盤子進了廚房。
他閉眼靜神想了想,開口問如意:“如意,真的察覺不到一點我父母的氣息嗎?”
“沒有,大哥,土縣就這麼大,咱們回來把所有的街道、小路、臭水溝全部走了不下於十遍,如果真有發現,我能騙你?”如意今天真的是當了一回嗅犬,但卻什麼都沒發現。
“那是白天,他們可能都不在城內,要是真住在土縣,這會應該回來了吧。”
洛子歸自言自語了一會,想了想,還是不死心,跟花秋月打了聲招呼又出去了。
這一趟出去又是三個小時,回來時都快十一點了,同樣的,還是一無所獲。
門還是花秋月開的,她很不放心洛子歸,就等到了現在。
洛子歸知道花秋月要問啥,苦澀的搖了搖頭,進門來就看到站起身的將軍泥、葉子、山貓三人。
“老洛……”將軍泥不知如何開口,但兄弟的情誼在那,不聞不問太不厚道了。
洛子歸此時真的隻想靜靜,什麼都不想說,既然都問了,隻能有氣無力的將整個事情說了一遍。
“唉,我和山貓飯後去了一趟譚允年那裏,來之前我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嗬嗬,說吧,別吞吞吐吐的。”洛子歸閉著眼,心裏能承受的一切快達到極點了。
“你的家被人燒了!”將軍泥想了想,還是照實了說,都已經發生的事,沒啥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