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麵對阿牧提出的這個問題,小天摸了摸頭,一臉茫然,他小聲說道,“阿牧哥,這錢和賬本的事一直是都是桐蓮姐在管,具體怎麼回事我是不知道的。”
“這樣啊……”
這時,蘇暮指著那張款據,忽然說道,“我想,桐蓮就是因為那間賭場的窮凶極惡,才會選擇把錢都存在那裏。”
“少爺的意思是……我不是很明白。”
“北護城那些錢莊固然安全,但這種安全是相對應的:一方麵是存錢的人安全,他們不用擔心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錢突然有一天會不翼而飛;而在但另一方麵,存錢的主顧對於錢莊來說也得是安全的。”蘇暮說。
“那些錢莊肯定不願意收到黑錢或是其他什麼不義之財,於是他們首先便會盡可能地查明這些主顧的身份和背景,少量的錢另可不說,可資金的流動一旦龐大起來,這錢的來源錢莊肯定是要查清楚的。而以孔雀銅在北護城的規模來看,桐蓮需要存放的財款肯定不會是一筆小的數目。”
“原來如此。”阿牧點了點頭。
“而無論是孔雀銅背景還是桐蓮作為亡國公主的身份,肯定都是不能輕易就讓錢莊知道的,錢莊的消息一直和官府連通,當這麼大一筆錢流入進去後,錢莊如果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一旦稟報給官府,他們查起來,後果可想而知。”蘇暮說。
“所以桐蓮姑娘這才選擇把錢放在賭場裏,以此來掩人耳目。”阿牧說道。
“她應該就是這麼考慮的,賭資本就是一筆不可直說的錢財,何況是這天下最大的一座賭場,也不知道每天有多少權貴和富商在此一擲千金,這龐大的資金流動對於桐蓮來說,就是最好的一層防護。而且,賭場可不會管你錢財的由來,管他是黑是白,一場賭局後怎麼也該洗幹淨了。”蘇暮一邊說,一邊將那張款據收到了懷裏。
“小天,謹慎起見,跟我去一趟賭場,順便把你的姐姐一同找到,她這次出門實在有些太久了。”蘇暮從掌櫃桌後麵走了出來,出門前,他還想對阿牧招呼幾句,可茶館的店門卻又被什麼人給急匆匆地敲響了。
這次門外那人沒有等門打開,就直接放聲喊道,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蘇公子,紫檀姐姐托我過來給您傳一句話。”
“紫檀?這個時候?”蘇暮皺了皺眉,他來到店門前,將門打開,隻見外麵站著一個穿著玉滿樓侍女服飾的年輕姑娘,他打量了對方幾眼,問,“你是紫檀姑娘手下的人?”
見蘇暮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掃蕩,這位年輕的侍女臉上一羞,她小心地點了點頭。
“她現在找我有何事?”蘇暮又問。
侍女不敢對視蘇暮的眼睛,她低著眉頭小聲說道,“什麼事紫檀姐姐沒和我說,她就叫我給公子傳句話,說是讓公子立刻前往玉滿樓,她有要事找您?”
“要事?”蘇暮心裏默默想了想,說,“我知道了,你回去跟紫檀交待一聲,說我忙完手裏的事情,立馬就趕過去。”
“不可!”侍女突然叫了起來。
“不可?”
“抱歉,嚇著公子了。”侍女又把頭縮了回來。
“沒事,姑娘隨意說便是,到底有什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