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父親終來信,喜遇好施琅(1 / 2)

崇禎十七年,六月,此時的南京還沉浸在北京的噩耗,與新皇登機的喜悅當中,沒人會考慮李自成甚至是清朝韃子打到南京後該怎麼辦?他們當中有些人甚至還保著樂觀的心態,認為形式還沒有到無可挽回的地步,即使北京失陷賊手,仍可以行南宋舊例劃江而治。有這種想法的人還不是少數。甚至鄭經的幹爺爺錢益謙也這麼認為。

六月的中國,這時,在北方,一個名叫山海關的地方,發生了一場對中國而言性命攸關的大戰,他標誌著接下來該由誰來統治中國,以李自成為核心的利益集團與吳三桂聯合滿清為主體利益集團展開了激烈的鬥爭,然成為大順皇帝沒幾天的李自成沒想到吳三桂會為了一個女人和他翻臉,更沒想到他看起來戰無不勝的大順軍在滿清麵前是如此的脆弱不堪,頓時,推翻明朝春風得意還沒幾天的他清醒了過來,仿佛看到了以前被楊嗣昌,盧象升等人追趕的四處逃竄的場麵。原來,並不是他變強了,而是,他還沒遇到真正厲害的敵人罷了。

天邊劃過一抹血色的殘陽,此時在場的每個人都是血跡斑斑,在這夕陽餘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悲涼。李自成站在高台之上,看著節節敗退的軍隊,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滿是老繭的雙手也微微顫抖著,他是怎麼也想不通三十萬大順軍對上十幾萬的敵人,為何會敗的如此之快,難道自己並不是天命所歸?

畫麵又轉回到南京,紫禁城內,這座宮城自太祖以來也有近三百的曆史了,雖然曆朝曆代也有修繕,但畢竟年代久遠顯得十分破敗。太和殿上,宏光朝的臣子們都聚集在這裏,站在首位的自然是馬世英,史可法,還有鄭經的幹爺爺錢益謙等人。此時,他們正吵的不可開交,絲毫不知北方此時展開了一場決定他們命運的大戰。然而鄭經沒興趣了解這些,對於曆史發生的走向,他早就銘記於心,在他看來,南明這場鬧劇隻有用人頭和鮮血來沉澱,他們也許才會清醒過來,然後把矛頭一致對外。而他們賴以為存的四鎮左良玉等軍閥,在鄭經的心裏早就是塚中枯骨,所以,每次錢益謙在書房找那些手握兵權的將領談話,他也沒有興致去聽,一支隻會把矛頭對準自己人開火,禍害起老百姓就厲害非凡,對外卻軟弱不堪的軍隊,鄭經再怎麼鄙視也不為過。比起這些小事,他更關心父親的消息,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仍然沒有收到父親仍何消息,這讓他心裏不由得有些焦急。

“小經子,你說這魚兒怎麼還沒上鉤啊,這都多久了,快悶死我了,哼!”小丫頭錢媛雙手叉腰,氣哼哼的說道。是的,由於錢益謙最近正是黨爭的高峰期,沒有太多時間教導鄭經,每天布置給我任務就出門,他在錢府也有些煩悶,所以每天也拉著小妮子來釣魚,“媛媛姐,你才剛剛來沒一會兒呢,這魚兒哪有這麼快上鉤啊,我們再等等,魚兒馬上要上鉤了”。聽到我這麼說小丫頭也沒轍,雙手撐著下巴,無奈的坐下。

時間快到中午,小妮子也成功吊到了好幾條魚兒,直讓她興奮了很久。

“小少爺,鄭經小少爺,剛才鄭府管家派人來,說您父親從福建派的人已經到了府上了,要您趕緊去見呢”一個小廝急衝衝的喊道,鄭經聽到這消息,興奮的一蹦三尺,差點沒把魚竿丟到河裏。

“媛媛姐姐,父親派人讓我回家,今兒我……”

“行吧”

她似乎知道鄭經下麵要說的,

“小經子這次我就放過你了,但是叔叔肯定給你帶好吃的了,待會你一定要帶給我,不然,哼”。

“好的”他趕忙答應。一路小跑到了家裏,隻見一個身高八尺,國字臉,寬顴骨,濃眉大眼的漢子立於門前,爾福看到我回來也十分激動“少爺回來了”

這時,漢子也注意到麵前的小人,知道他就是此行奉命來找的人“將軍麾下左先鋒施琅拜見小公子”說完他向我鞠了鞠躬。“末將此次前來前來是奉伯爺之命來保護小公子安全,同時也帶來大公子書信一封”說完從懷裏掏出一份書信,遞給鄭經。

鄭經此時太想知道父親的消息,所以當他說自己的名字時,也沒有注意,趕忙接過信,拆開讀道“鹹之吾兒,為父與汝阿母於五月十三日平安抵達福建,為父未忘汝之囑托,於第二日稟報汝祖,告之汝乃天選之人,太祖命汝先取台灣再霸南洋之事。汝祖父深以為信,然則汝叔爺幾人信者寥寥,甚以之為繆論,汝三叔爺曾言‘兵家大事,豈可以孩提之童一言而定哉’,汝父與之周旋,然祖父亦有疑慮,‘刀兵不可輕易而出,且看孫兒所言清兵可否入關,可否下令剃發,吾再做打算’,是以至此,汝父亦無可奈何,隻得吾兒歸來親說汝爺……近來一切安好,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