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熱蘭遮城。
“總督閣下,您的傷還沒好全,怎麼能到處走動呢,神父說您的傷勢很嚴重,要修養大半年才能痊愈呢。”
麵前一個畢恭畢敬的男人正是貓難實叮上尉,他在上次海戰中表現出色,在赫克托號失火後與貝德爾上尉一起臨機決斷撤退,避免了更大的損失,這讓“評議會”對他很是讚賞,至於揆一,當然是要承受起這次戰敗的全部責任。
盡管他狡辯將責任推給了範德蘭和內奸的存在。
不過,他一想起那個內奸就讓他咬牙切齒。
“對了,貓難實叮閣下,那個‘叛徒’現在怎麼樣了?”
“這……”
聽到揆一的問話,貓難實叮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一直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
“嗯?”
揆一也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上尉閣下,到底什麼回事?你該不會將他殺了吧!”
聲音格外的陰冷,貓難實叮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不,不,他還活的好好的,隻不過他好像快不行了,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
他說得聲音很小,看樣子很怕揆一的責罰。
“總督閣下,我覺得他應該不會是內奸吧,我覺得沒有人能熬的住這麼久的酷刑而不招供。”
揆一恥笑的看了他一眼。
“當時所有人都在甲板上,除了那兩個人和我去換衣服,難不成不是他們還能是我做的?上尉閣下!你是在懷疑我炸毀了赫克托號嗎?”
聽到揆一這樣問,他顯然慌了,連忙擺了擺手。
“不,不,我怎麼敢懷疑總督大人,隻是那個周奎不是失蹤了嗎?會不會真是向何延斌說的那樣,周奎才是內奸,他隻是恰好尾隨看到了他的詭異舉動,而被波及。”
“哼!我才不管他們倆到底是誰做的,總之這次的赫克托號事件必須要有人去承擔責任,懂嗎?既然周奎失蹤了,那就隻剩他了,就算不是他做的,這也怪他倒黴,誰讓他剛好出現在那附近。”
揆一現在的傷勢都是那時候的爆炸傷到的,也是幸運,他的臥室恰好離那火藥庫有點距離,而爆炸的時候,他又正好在浴桶中沐浴,才逃過一劫。
“那我們以後要怎麼處置他?難不成真把他殺了?”
這個問題揆一還真沒想過,當時手下報告說,他滿身是傷的昏倒在那附近,那時他真想一刀把他宰了,隻是怕有人說他殺人滅口才留他到現在。
揆一仔細思索了一會,於是流露出詭異的微笑,嚴肅的對貓難實叮說道,
“上尉閣下,你先將他放了,好好治療他的傷勢,對了,還要替我好好安撫他,告訴他我隻是演一出苦肉計罷了,千萬不能讓他知道我懷疑他。”
“可是,萬一他真是奸細,那廳議會那邊我們怎麼交代?”
“怎麼,我辦什麼事,還要那些老家夥同意不成?你記住,我才是這島上最高的指揮官,你隻需照我的吩咐去做便是。”
聽他說的這樣堅決,貓難實叮隻得領命下去。
他剛走,貝德爾上尉又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總督閣下,布朗.彼得上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