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自那遠處走來,氣質不凡,白衣飄飄,一張冷峻的麵孔頓時將眾人目光盡數吸走,皆是神情激動的紛紛踏步向前,環繞在其身旁,如同眾星拱月一般將石破天圍在中心。
如果說,在這青雲宗內,要有天,那便是掌門!
如果說,在青雲宗弟子中,要有天,那便是這石破天!
對掌門,宗內弟子那是尊崇,畏懼,對石破天,那就是愛戴,敬仰,仿似比之掌門還更為得人心!
石破天雖是麵色冷淡,一副無喜無悲的出塵模樣,但對待所有弟子皆是一律平等,無論修為高低,在其身旁一律平等對待。他從不正眼看人,但卻從未冷淡了某位弟子,隻要有問必是有答,縱是在他看來宗內雜役這般不算得真正門內弟子的弟子,亦是如此!
他有他的驕傲,他有他的追求,但卻不是在這不入流的青雲宗,亦不是這彈丸的楚國之地,他的心中與季晨一般向往那大夏京都,向往那天南大地!
“拜見石師兄,此人對待我表弟如此殘忍,又如此羞辱於我,揚言要廢我修為,斷我四肢,刑罰百鞭,扔進萬蛇穀中遭受萬般痛苦!”
從張天啟極為恭敬的表情中便可看出,此人唯石破天馬首是瞻,但方才石破天所說‘別傷了他’,張天啟不解,亦有些心中不滿,但卻未敢表露太多。自聽聞了畢猛所說,季晨要廢其修為,斷其四肢後,他心中的怒火已是到達極致,在看到季晨的那一刻,已是無法壓製!
“無妨,終是同門,傷了和氣不好,你那表弟之事我早有耳聞,是他挑事在先,這人不過是被動還手罷了,但畢猛這些年對我而言也算是盡心盡力,你隻需出手教訓一番便可!”
石破天一副平淡無奇的模樣,季晨,他從未看過一眼,仿似從不存在一般,就像那山間的樹木,縱是在眼前也如同不存在,便是直接忽略。
聞言,張天啟眉頭一皺,石破天之言他深信不疑,此番雖是知曉自己被畢猛戲耍了一番,但已是不重要了,一個無名小卒而已,教訓一番便可!
“石師兄大度,胸襟寬廣,我自愧不如!”
恭敬一抱拳,張天啟頓時心生敬意,石師兄此番心胸當可容納天地,未來必是法術通天之大能修士。
“張師兄所言極是,石師兄之胸襟大於天地,這番氣魄日後必是可叱吒修真界,震驚這天南大地,縱是成為那遙不可及的仙也未嚐不可!”
“仙又有何!石師兄未來必是踏仙而上,擁有無上道果,成為這天南大地之主,淩駕諸天之上!”
“不錯,石師兄如此胸襟,那人竟還不知悔改,照我說早應該過來跪地求饒,獻上靈石法寶,這樣一來石師兄如此大度,定然會放他一馬,張師兄也不會再出手!”
眾人一番言語,季晨聞聲麵色陰沉,這些人如此言語,簡直是喪心病狂,這石破天究竟是給了多大恩惠,竟能使得眾人如此擁護,如此眾星拱月一般環繞其身。他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聖賢有言: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縱是你天要彎我脊梁,我亦挺直身軀傲然屹立,男子漢大丈夫立於天地間,有所為,有所不為。若是丟掉了自己的氣節,丟掉了自己的尊嚴,自己已不再是自己!
“當初我本想廢你修為,斷你四肢,但石師兄為你求情,我便是小懲大誡,但你若是跪下向我道歉,那此時就此作罷,我便不再追究!”
張天啟麵色陰冷的走到季晨麵前,如毒蛇一般死死盯住季晨雙眸,冷聲開口,縱是石破天開口,但他仍不打算就這般輕易放過季晨,必是要先羞辱一番方可。
“嗬嗬……季某一生銘記聖賢之言,以禮待人,奈何……有的人徒有其表,卻枉為人,要出手便是出手,你何必這般多廢話,真當季某是泥人,想捏便捏不成,恬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