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出東方,一輪紅日漸漸自海上升起,染紅了整個海平麵,天空之中雲霞遮罩,就連趴在海灘上的季晨也像是披上了一件紅火的外衣般!
任憑海浪隨意拍打著他的身軀,終是在一陣冰涼中,他眼皮微微跳動,醒了過來,雙手奮力的支撐起身軀,坐了起來。
“嘶……頭疼,我……為何會在此地?”
衣衫早已濕透,初春的清晨點點涼意襲入大腦,使得季晨原本昏沉的腦中頓時一片清醒,他晃了晃有些刺痛的腦袋,呆呆望著腳下的沙灘,遠方的紅日,縱是努力回想卻也是無絲毫印象。
“罷了,想來應是那海中奇怪的呼喚聲,先回去換身衣裳,有些涼了!”
回想起一日前的夜晚,季晨默然,縱是沒有印象,但自己身在此處意味明了,想來是自己虛弱之時那道聲音趁虛而入,這般下去有些危險,不知會發生何事,需是先趕緊離開此地!
有些吃力的站起身來,季晨搖晃著便是向村內走去,途中遇到幾名早起打漁的村民,皆是紛紛向季晨問好,同時目中疑惑之意明顯。
“小季這孩子渾身濕透,莫不是早起下海遊水去了,這早春的天氣甚涼,也不怕生病咯!”
“年輕人身體好,又豈是我等老家夥可比,再說了,小季早已成為仙人,縱是大雪的凜冬下海遊水也不見是個稀罕事,你瞎操心個啥!”
聽到身後傳來的低語,季晨無奈苦笑出聲,繼續向著屋中走去,心道:這漢子叨咕起來也不見得比隔壁李大嬸這出了名的‘大喇叭’弱上分毫。
回到屋中,換了一身幹淨衣裳,季晨決定離去,也不打算去到村中告別,這一走不知何年再見,再見之時不定曾經熟悉之人早已流逝在歲月中,化為了塵埃,與其平添一份牽掛與鄉愁,倒不如安靜離去,給自己,給他人留個美好的回憶。
既言,相見……不如懷念,既我離去時你們是最美好之時,倒不如將這份美好留存心間,放在心底最隱秘的角落中,使它……永不凋零!
就這般,季晨靜靜離去,一如兩年前流雲帶走自己一般,沒有絲毫蹤跡,他們……早已不是一個世界之人,他有他的向往,他有他的追求,他有他心中那不屈的理想……
離去的背影依舊孤單,隻是此生似是注定不凡,腳下的路依然漫長……
又別三日,季晨再次回到靈藥穀中,清靜幽雅猶在,這一日,宗內響起了鍾聲,通徹了整個青雲山,主場之上人聲鼎沸,絡繹不絕,似是太玄城中那過往的商客一般,好不熱鬧!
“哎,聽說今日是宗內內門考核之日,凡是真氣五層方可參與,就是不知此番意欲為何?”
“確是使人費解,這內門需是晉升凝氣六層方可進入,這般做派我入青雲宗十餘年來頭一次聽聞,真氣五層亦可參與,莫不是有何大事發生不成?”
“你們不知,前些日子內門弟子執行任務之時,被人暗中刺殺三人,皆是身亡,我宗內門弟子本就才五人,此番一來便是隻剩白青流師兄與趙雪兒師姐,若是不擴充的話,我宗實力必是大大削弱!”
周遭一陣小聲議論,卻是逃不過季晨耳朵,他目中一凝,如此一來的話,倒是個不錯的時機,就是不知那石破天是否參與!
時過半晌,一道身影出現,那是一席青衫,須發皆白的歐陽大長老,他就這般靜靜立於高台之上,目中的威嚴卻是無意散發,雙目掃視之下,使得一種喧鬧的場景頓時間鴉雀無聲。
“凝氣五層參與內門競爭,本是青雲宗從未有過之事,但今日,掌門破例開了先河,凡是凝氣五層之上修為弟子皆可參與,隻取前三,第一者,獎勵一部法術,以此為激勵,望各弟子好生修行,機會平等!”
歐陽大長老聲音不大,但在每個人耳中卻是異常的響亮,目中異彩流動,有機會進內門不說,竟還獎勵法術,這對於本就法術極為稀缺的眾人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如何不爭?
對此,季晨也是目中一陣精芒閃爍,自己掌握的法術除卻基礎法術流火術之外,便隻剩下損耗極大,此刻卻還未能施展出的通靈古禁,並不能發揮多大作用,若是能再得一法術想來助力必是極大才是!
“哎,聽聞石破天師兄此次也是會參與晉升考核,若是如此說來,那法術獎勵必然落於他手,其餘之人便是未有任何指望!”
“本就如此,此番考核乃是掌門特意為石師兄所開啟,獎勵不過變得正大光明起來罷了,其餘人也隻是個陪襯罷了,有石師兄在,何人還妄想奪得第一?”
一番言論入耳,季晨眉頭微微一皺,暗中思襯這石破天究竟是何人,竟是使得掌門特意為其破例開先河,看來身份必定不凡,雖如此,可這些對於季晨來說,並不重要,他獨身一人,無牽無掛,既想要爭取的那便是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