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之中,光線昏暗,但大致能看清其相貌特征。
山內與山外一般,到處亂石嶙峋,皆是一些奇形怪狀的山石,渾身閃爍著烏黑的光澤,如同精鐵澆築一般,冷冽堅硬,中間一個洞穴寬敞龐大,四周皆是一些洞口,不知通向何處。
“這位道兄,此處岔口頗多,極為危險,我等不如一起行動,若是有造化那便看各自的機緣,你看如何?”
眾人進入黑山後,皆是在中間的洞穴中停了下來,相互遙望,卻也不敢靠的太近,各自警惕對方,此時石家長老上前,看向一席白衣的風長歌微笑開口,略有恭敬,但目中卻是依舊警惕,並未有絲毫的放鬆。
在他看來,此行所有人中,唯獨眼前這名年輕男子修為最是恐怖,雖說五大勢力向來是同為一體,可心中卻是各懷鬼胎,誰都想壓過對方一頭,此番無疑是最好的機會,他想拉近與風長歌的關係,多一個幫手,便是多一份勝算。
老者話音剛落,其餘四宗帶隊之人皆是神色凝重的看向此人,風長歌卻是淡然一笑,有些意味深長的看向季晨,問道:“小師弟你看如何?”
季晨聞言,極為平靜的看了一眼麵色陰沉的石破天,道:“我與石公子往日有仇,雖是我昔日手下敗將,倒是無所畏懼,可有些小人總是會暗中偷襲,我可不想隨時提心吊膽。”
說完,他又瞟了一眼石破天身旁的石泉,此人當初以結丹期的修為辱他如螻蟻一般,他從未忘卻,對於這種人,季晨沒由的心中一陣厭惡。
他的這番話語,使得對麵石泉麵色難看,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名築基修士侮辱,身為石家之人,驕傲無比,他又怎會甘心,剛要發作,卻是看到風長歌目中的寒芒,如同實質般狠狠紮向自己心中。
就這般一個眼神,石泉便是麵色蒼白的‘噔噔’退出幾步,心中驚駭欲絕,若是對方想殺他,一個手指足矣。
眼下這番場景,使得石家長老麵上難看,風長歌絲毫未給自己麵子,就這般在自己眼下,公然對石家之人出手,他不免得心中有些惱怒:“哼!道友這般是何意思,莫非是見我石家人好欺負不成?”
說話中,老者冷目相對,麵上已是陰沉至極,其餘四宗之人見狀,倒是有些看笑話的意思,並未有任何想出手幫助老者的意味。
“嗬嗬……石家人又如何?膽敢辱我風長歌的師弟,便是要付出應有的代價,不服來戰!!”
此時的風長歌收斂去先前那副溫文儒雅的模樣,麵色一冷,恐怖的修為之力盡散,生生籠罩在眾人的心頭,白衣訣訣,青絲無風自動,威壓之強,就是比之五大巨頭也是絲毫不弱!
而薑哲也是一步跨出,站在了季晨的身前,目中炙熱,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狠狠盯向眾人。
“這……”
風長歌氣勢一出,如同一座大山一般重重壓在眾人心頭,那是堪比五大巨頭的修為之力,恐怖至極,石家長老見狀,心中一驚,他感受到此人的修為不弱,很強,卻未曾想到,竟是不弱於自家家主,他怎能不驚!
五大巨頭,任何一人,在中州那也是雄踞一方的霸主級人物,又豈是他一名長老所能比擬,若是正麵抗衡起來,眼下的四宗之人相加,才堪堪能與風長歌打成平手,更何況,如此驚世駭俗之人,又豈會沒有一些厲害的法術法寶!
而此時,四宗的帶隊長老,心中早已震驚到無以複加,看向風長歌那道驚才絕豔的白色身影,目中無比的忌憚,如同麵對自家宗主一般。
“哼!辱我師弟,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懲戒罷了,再有下次,廢你修為!”
風長歌冷哼一聲,目中冰寒的看向此時早已驚駭欲絕的石泉,長袖一甩,便是帶著季晨與薑哲離去,留下一眾人獨自淩亂。
早在季晨與石破天和石泉冷目相對之時,風長歌就已看出苗頭,石破天乃是石霸天之子,不宜太過,那石泉隻是一名護道者,他還不曾放在眼中,便是先拿他來開刀,殺雞儆猴,算是立威。
在季晨等人離去後,石家三人皆是麵色陰沉,石泉則是更甚,目中的陰毒之色久久不曾散去,就這般死死盯住季晨三人離去的方向,他看到了來自其餘三宗那幸災樂禍的眼神,更是怒火中燒。
季晨三人離去後,選了一個岔口便是走了進去,他們不知是通向何處,但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縱是黑山之外那恐怖的歲月流逝之力便是不可小覷,更何況黑山中那處處暗藏的危機。
洞口幽深寬敞,但卻不是很長,一路之上隻有昏暗的光線,還有一股重重的塵埃彌漫,夾雜在空氣中,四處飄散。
“二位師弟小心!”
突然,前方一道黑影襲來,風長歌當先反應過來,一指點去,一道淡白色的氣流自他指間飛出,出現空中,頓時化作一柄流光溢彩的飛劍,卷過了空中,便是一道劍氣斬出!
那道黑影剛一接觸風長歌的劍氣便是盡皆潰散,化作點點黑色,散落在地,如同風化了一般,堆積作滿地的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