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們真的敗了,是不是我們真的要死?”李燦看著他,眼神依舊是那樣平靜。
“如果前線失手了,整個鳳國都會受到威脅,你們,活著能幹嗎?還不如被押進皇宮,軟禁一輩子。興許你們父輩立了啥大功,你們還有機會重見天日。”軍官也樂了,這個孩子,膽還不小,死是不一定的,但軟禁幾年是不會少的。
話已至此,他們的命運注定是這樣。
“那我想問一下,我如果去了前線,戰死沙場是否可以。”李燦看著外麵,低下了頭。
“我,我不想這樣委屈的死。”
軍官愣了一下,他不是第一次聽到來這的少年說出的這樣的話,但他記得,說過這些話的人都是將軍的子嗣,而不是一個來這裏頂命的人。
“劉德春,你願意這樣憋屈的等死麼?”李燦向角落的人怒吼著。
“我不要,我不要這樣窩囊的死。王隊長,您,您讓我上前線吧。”
劉德春也是個名門之後,他知道怎樣都是個死。如果有選擇的話,他寧願戰死。
“我要上戰場!”
“我要活著回去!”
“我不要這樣憋屈的死!”
……
被壓抑的眾人發出了心中的怒火,他們也是將門子弟,他們也是鐵骨錚錚的軍人!
王隊長看到這種情況,扭身出了大門。
“你們在這等著,我去找長官。”
王隊長也是軍人,這種情況的發生,往常都是允許上戰場的。畢竟讓這些孩子真的死在自己的手中,他也不情願。
這一戰,鳳國的所有軍人都感覺到了死亡的危機,離國的魔法師軍團在以往的摩擦中從未出手,一旦出手,那必將是場生死攸關的大戰。
“劉德春,沒想到你還是條漢子!”
“哼,我可是將門之後。不在戰場上戰死,難道要死在自己人手裏麼?倒是你,李燦,你,你有點意思。”
兩人說的都有些哽咽。他們兩個人流著眼淚哈哈大笑。
“如果我們真的能死在戰場,倒也不虧。”
“如果咱們活了下來,以後你就是我劉德春的兄弟,鳳國清折郡隨便你來,保證招待。”
他們兩個人除了第一次的惡作劇外再沒有任何交際,但這一場生死戰擺在眼前,一切的恩怨都煙消雲散。
“李燦,劉德春出列,出門右轉去大營裏換上軍裝,跟著我殺敵去!其他人,換上衣服,去找李老師,他帶你們正麵跟敵人作戰!”王隊長從門外走了進來,人未到,聲先至。
李燦和劉德春也是第一次上戰場。
兩邊的軍隊黑壓壓的混在一起,相互吞噬,時而散開,卻又再次的混作一團。
剛到戰場的兩人,看到了一輩子都記憶深刻的畫麵:三三兩兩的戰士橫死在地上,殘肢斷臂混合著凝固的血,在黑暗中散發著詭異;而那些活下來的士兵,一個個神情呆滯的倚靠在柵欄邊,活著的人卻如同死了一般……
焦糊的烤肉味混雜著惡臭,撲麵而來,把兩人的腸子翻了個個,吐得胃裏一幹二淨。
王隊長穿著黑色的戰甲,一手扶著腰間的大刀,一手拿著一個包裹。後麵跟著三十多個拿著同樣包裹的士兵。
“這就是戰場,一個隻有不斷戰鬥直到死去的修羅場,這裏能活下來的不多,希望咱們能活著回來。”王隊長露出濃重的神色,這一次的任務,是偷襲離國的魔法師軍團。
每一次戰鬥,魔法師軍團都是最難處理的,軍團大多在山頂釋放魔法,由一名地級魔法師帶領魔法師若幹集體施法。
地級魔法師將元素凝聚成魔法印記,若幹魔法師補充魔力,形成威力強大的禁術魔法,便是魔法師軍團最主要的戰鬥方式。
魔法師本身的脆弱,也讓各個國家對其使用的小心翼翼。
有許多未知的暗哨在山間保護著魔法師們,每一支突襲小隊都麵臨著未知的死亡。
像這樣的突襲小隊有十五個。
對付魔法師,怎樣衝到他們的麵前才是難事。
每個小隊都是抱著必死的心,向山頂奔去。
離國的持續進攻,讓鳳國的魔法師軍團有點招架不住。
離國的魔法師數量比鳳國多,個人實力也是遠超鳳國。
用錢買來的軍隊,始終是弱了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