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繁榮遠非葉城可比,光是在街道上橫行了數個時辰才到學院。
日中進城,日落方至。帝國學院的大門仍在開著,門上刻著不知名的野獸,散發著威嚴,也讓人憋得慌。
門外做了穿著華服的老頭,身前的桌子上麵放著厚厚路引。“這門上畫的是昭銳神獸,是帝國的守護神。小子不要看了,這是大不敬的。”
張老人先一步下了車。
“敢問可是邢然邢老師?”
“正是在下,敢問您是?”
“老奴是鳳國李家的人。”
“哦,原來是張先生,失敬失敬。您和公子的到來我們提前知曉,請公子下車進院。”
李燦下了車,張老人在李燦的耳邊說道:“公子,這裏老奴是進不去的,還請公子多加小心。老奴在帝都東城有間別院,這是鑰匙,地址稍後會有人送到您手裏,若果您有什麼需要,跟裏麵的人要。”
李燦接了鑰匙,跟著張先生進了學院。
邢老師兩鬢微白,華服在身,又手搖一把宣扇,好似遊雲的文人一般,隻是在這半百的年紀還是如此風騷,看著讓李燦惡心。“邢老師,我可以在學院裏走動麼?”
“當然可以,李家的公子自然在哪裏都可以,隻是,莫要傷了自己。”邢老師的話裏有話,聽的李燦有些煩。
“那邢老師我去轉轉,您先忙您的。”李燦沒有等姓邢的回答就像另一邊走去。
帝都學院不愧是大陸第一的學院,占地近百裏,一眼望去,都是林立的建築,剩下的隻有漫天的星鬥。
路雖長,遠方卻也看不見。
學院很大,李燦走到後半夜才找到自己的宿舍。
和別出不同,這反而更像一個別墅。門前站著兩個打著燈的婢女,靠在牆上,四處張望這,好像是在等什麼人。
“那個,請問一下,這是A143號學生的宿舍麼?”李燦有點心虛的問道。
“是的,我們是李家的婢女,公子有何事?”其中一個年歲大一些的迎了上來。
李燦掏出腰牌,遞了過去。
這腰牌是張先生給他的,即是證明他身份的象征,也是保命的東西。
看到了腰牌,她們二人趕忙下跪。“恭迎少爺回家。”
“你們別這樣,都起來吧。先進屋吧,外麵冷。”李燦自顧的走進了別墅。
物理還有另外兩個婢女和一個老管家。
管家姓李,是李家遠房的一門親戚,玄級中品的魔法師,其餘四個奴婢,也是玄級中品的鬥者。
“李家這麼大的陣勢,是多麼怕我被行刺,還是怕我跑了,派你們來監視我?”李燦進了屋子開始東翻西翻,一幫人看他好似生氣的樣子,也沒敢多問。
李燦找了半天,累了,隻能帶著哀求的語氣問向女婢:“有吃的麼?”
一幫人大眼瞪著小眼,反應了好半天,一個個憋著笑,隻是那彎彎的眉毛出賣了他們。
“哎哎哎,你們幹什麼啊,我餓了,難道生氣不行麼?”李燦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萬事後說,吃飽最大。
“少爺莫怪,先前我們以為少爺對我們並不喜歡,並不知道您是餓了。”李管家笑臉相迎的說著。
“我又沒什麼矯情的,大家隨意點,我這少爺,倒也沒什麼嬌貴。”李燦餓著肚子,還是和他們說了很多。
不一會,宵夜上了桌。李燦讓他們吃些,守著規矩的他們還是靜靜的在一邊陪著。
李燦好久沒有這麼舒服的坐著了。兩個月的奔波也不知道有什麼意義,他總覺得犯了法的人都會死,但好像也有例外,例如他。
完了飯後,夜已深,但李燦還是和李管家詢問起來。
李燦問:“其實,我不是很明白,我在這裏到底算是什麼?”
“老爺自然有老爺的想法,公子大可隨意去做,自會有人善後。”
“那我在這算是世子呢,還是質子?”
“您在外,便是將軍的兒子。”
“那我殺了人呢?”
“自然有咱們李家買賬。”
“我這樣,也算是代表著李家的態度?”
李管家沉默不語。
李燦看到李管家的模樣,倒也沒覺得不對。“那我可盡情的作了,反正我也就是活一陣子,過幾天說不定我真的死哪了。”
這帝都,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