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鄧布利多教授約好談話時間後,伊恩就琢磨著怎麼將魂器的事情說出來。
遇到伏地魔這種殺人如麻的黑巫師,伊恩的態度是打死,堅決打死,有七個血條就殺上七次。
一個魂器擺在霍格沃茨,終究是個隱患。
萬一伏地魔狗急跳牆,冒著暴露存在的風險找回魂器,再憑依魂器的力量恢複實力可就麻煩了。
而獨自消滅魂器,伊恩覺得自己還沒那斤兩——除非再來一次煉金事故。
再說了,有人幫忙不好嗎?於是找上了鄧布利多。
想法很簡單,現實很複雜。
幹碎伏地魔,消滅魂器的戰略是正確的,前途是光明的,未來是可期的,道路是曲折的。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哈利那樣的運氣,想在那裏麵隨隨便便碰到拉文克勞的冠冕實在太難了。
這次冒險不了了之,但鄧布利多在走廊設下了魔法,一旦奇洛靠近就會被感知到。也算是加了個保險。
再之後,鄧布利多和伊恩來了次長談,伊恩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伏地魔有好幾個魂器,”伊恩一個個回憶起來,“拉文克勞的冠冕、赫奇帕奇的金杯、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他自己的舊日記本,一個戒指,是什麼來著?哦,聖器之一的複活石。”
伊恩皺著眉頭,記憶真是不可靠的東西。
“幾個了?他應該製作了七個來著。”
“五個了。”鄧布利多提醒到。
“好吧好吧,還有啥……”
鄧布利多提出了自己的猜測:“會不會是,哈利?”
“啊哈,是的!”伊恩捶了一下腦袋,“最重要的一個我怎麼忘了。”
“不必責怪自己,伊恩,”老人摸摸他的頭說道,“你已經給我太多驚喜了,我想真正的先知也不過如此,你值得為自己感到驕傲。”
伊恩歎了口氣:“命運的饋贈罷了,並不是屬於我自己的能力。”
更具體的說來,是前世記憶的饋贈。
“還有一個魂器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馬爾福一家明年會把日記本送出來的——他們想搗亂,並不知道自己送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伏地魔回歸後要被氣死了……
冠冕在學校,金杯可能在古靈閣,我不確定。
掛墜盒在哪來著?哦,對了,反正不在您想的那個地方,當時候您千萬別犯險,千萬別啊,不值得……
還有戒指……戒指您會找到的,具體在哪呢……”
伊恩絮絮叨叨,恨不得把關鍵點都說出來。
“這些已經足夠了,謝謝你,伊恩,”鄧布利多把手搭在伊恩肩膀上,鄭重地說,“為了所有在戰爭中犧牲的人,為了那些無辜的麻瓜,為了每一位秉持正義之心,和伏地魔、食死徒鬥爭殊死搏鬥的人,我替他們向你表達感激與敬意。”
福克斯輕鳴一聲,似乎是在讚同鄧布利多的話。
“這沒什麼,每個人都會這麼做的。”伊恩不好意思撇過臉,看向窗外。
“這可不一定,”鄧布利多嚴肅地說,“太多了,太多了,很多人隻會用自己獨特的能力尋求高人一等的快感,投向財富、權力、地位,不可一世,甚至我自己也曾誤入歧途。
看看伏地魔吧!聰明、擁有天賦,但成了多麼可怕的人!七個魂器!他的靈魂還算不算得上是一個人都不好說。
擁有出色才能,卻還願意俯身到塵土裏,為普羅大眾、芸芸眾生而奉獻,為世界伸張正義善良,這才是最高貴的品質。”
辦公室裏陷入一陣靜謐的沉默中,隻有日光從窗戶打進來,將一切變得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