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房門從內打開,小耳朵圓乎乎的小腦袋從房門口探入。
“喵喵。”她萌得冒傻氣的大眼睛在房間看看:“鍋鍋,小耳朵在就(這)裏。”
然後,她一竄,竄到紀楚跟前,舉著肉嘟嘟的爪子,爪子抓著塊不知名肉幹,踮著腳向紀楚獻寶:“鍋鍋,七。”
紀楚藍臉都黑了。
也不知道這個嘴巴說乖,實際很不乖的小搗蛋什麼時候進的別墅,還從別墅裏翻到了吃的。
“坐好,又亂跑,一會兒跟你算賬!”
紀楚虎著臉,指著旁邊的床。
“喵。”
小耳朵躍上床,咬一口肉幹,看一眼紀楚,再咬一口肉幹,再看一眼紀楚。
笑眯眯,美滋滋。
紀楚凶巴巴的樣子對她無效,這也許是小孩子天然能感受到大人的內心吧。
“好了羊駝,別害怕,我們談談。”
紀楚坐在床邊,踢了踢反綁在地的羊駝半異人,手中合金球杆忽上忽下。
“她、她是老虎嗎?”
羊駝偷看了小耳朵一眼。
“喵?”小耳朵的小耳朵抖了抖。
紀楚:“……”
“羊、羊駝,你是指我?”羊駝又問。
紀楚:“……”
“閉上嘴!”紀楚粗魯地踢了他一腳:“我問你答,別廢話,不然殺了你。”
羊駝半異人被紀楚的凶狠樣子鎮住,不敢再問,隻是肥大的嘴唇不停無聲翕動,似有千言萬語醞釀。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紀楚問。
“這、這裏是我家,我、我一直都在。”
“這裏是你家?血蚊之災前這裏就是你的家?”
“是、是的,那時我才七歲,我現在已經——厄,我多大了?”
紀楚:“……”
“噩、噩夢,不不,比噩夢還可怕,你知道嗎?那些可怕的蚊子都好、好大,它們比麻雀還大,鋪天蓋地都是,滅蚊劑殺不死它們,火也很難燒死,可怕,太可怕了!”羊駝半異人瑟瑟抖著:“人們都被感染異變了,動物也異變了,恐獸,到處是恐獸,血、到處是血——”
“好了,閉嘴!”紀楚製止他說下去,覺得他很囉嗦:“問什麼答什麼,血蚊之災我比你了解。”
“好、好的。”
羊駝半異人唯唯諾諾,不敢直視紀楚。
紀楚回味著羊駝半異人的話,心中有些震撼和怪異。
如果這家夥說的是真的,那這個家夥自己一個人在這棟別墅生活了近三十年?!
一個人在不大的空間生活這麼久,這得多孤單!
他忽然理解為什麼羊駝半異人會在牆體寫字,但自己過來後,這家夥又防備抗拒的心理。
“你一直住在這裏,是怎麼活下去的?”紀楚好奇問。
“它、它每次出去獵食,都會把吃不掉的獵物埋在湖周圍,它很愛幹淨,不喜歡弄髒湖水,我餓了,就會把它埋的獵物挖出來,從沒缺過食物,而、而且——”
“而且有它在,也沒有其它恐獸敢來,這裏很安全,對嗎?”紀楚插話,嘴角撇了撇:“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最安全。”
羊駝半異人被紀楚誇讚,沒有開心,反而有點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