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和葉落落來到學校,遠遠地就看到了站在校門口的曾武。
最近曾武都有站到校門口的習慣,趙安已經好幾次在上課前看到他這麼做了,這是以前馬世龍喜歡做的事情,因為早早地來到校門口,就可以檢閱全校的美女,馬世龍說這有一種整個郡沙中學的美女都屬於他的感覺。
曾武應該不是這麼想的,隻是他既然最近知道了自己是曾紹青的兒子,努力提升自己存在感的欲望就壓抑不住了,就像暴發戶不願意錦衣夜行,更願意衣錦還鄉一樣。
相比較在陌生人麵前展示自己的過人之處,似乎在熟悉的人麵前表示自己今非昔比,更加讓人有成就感一些。
曾武雖然沒有辦法真正囂張跋扈起來,但是這種欲望已經讓他迫不及待地先做出一些行動來,哪怕現在還得不到他想要的感覺。
既然是唐嫵的安排,趙安當然不會去幹擾唐嫵的計劃,唐嫵這麼做自然有她的理由,唐家,李家,曾家對外部表現出來的是守望相助的同盟關係,但是要說這樣的大家族一團和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內部依然有許多鬥爭和矛盾。
趙安倒是看得出來,從藺南秀事件就可以說明唐嫵的立場,她是不願意攙和進其中的,然而她安插曾武這枚棋子似乎又和她一貫的立場有些矛盾。
唐嫵最開始安排陳淑芬,應該隻是一種留後手的未雨綢繆,當時未必真的就有針對十八年後的計劃,但是現在還是用上了,絕大多數多智足謀的人都是如此,習慣性地做好一些用得上或用不上的事情,這就是他們和普通人最大的區別。
未必真的要把事無大小的細節都安排清楚,隻要做好應對突發事件的狀況,在必要時自然而然地拿出應對手段就足以讓人欽佩她的睿智了。
看到曾武,趙安就想起了曾南豐,曾文的車禍,足以暴露出大家族的冷血,除了曾文的母親唐慕青和他的舅家人以外,隻怕沒有幾個人在意他能否恢複過來,更多的人是在想利用曾文的車禍做些什麼,為自己謀奪一些什麼。
從李清歌和藺小仙身上得來的信息可以看出來,曾南豐也是最近更加活躍一些了,說不定很快就可以看到曾南豐和曾武產生衝突。
狗咬狗,倒是樂見其成,趙安也願意旁觀。
走到校門口,趙安和葉落落停下了腳步,曾武的眼神一直若有若無地在關注趙安,趙安也能夠感覺得到,知道他就是在這裏等自己。
“趙安!”曾武和趙安打著招呼。
趙安看到曾武是看著自己的,而沒有將眼神瞟到葉落落身上,淡淡一笑,看來曾武學乖了一點,倒是不知道他怎麼學乖了,難道是怕了趙安?趙安可不這麼認為,曾武不像是那種容易吸取教訓的人。
“又是這個人。”葉落落小聲地對趙安說道,她討厭曾武,大概隻有章惠那樣的女孩子才會願意和曾武走的近一些。
“你先去班上吧。”趙安摸了摸葉落落的腦袋說道。
“嗯……中午一起吃飯。”葉落落點了點頭,拉了拉趙安的袖子,然後才一蹦一跳地離開了。
“有事?”趙安對曾武還是這副態度,似笑非笑,明確地表示沒怎麼看得起你,也沒有太多興趣和你來往,願意站在這裏和你說話,已經很給你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