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奪刀(2 / 3)

“這……這才是吞天巨蟒吧!”醫護兵牛涵臉色慘白。

“快——”隊長立即組織道:“爆破手準備炸彈!老姚火力壓製!狙擊手速尋製高點!快快快!”

抱著重機槍的老姚立即衝石牆內開火,子彈打在蛇腦袋上冒出刺眼的火花。“打不動啊,鱗片太厚了!”

隊長一邊協助攻擊一邊吼道:“射它眼睛!”

夏嵐尋找到合適位置立即開槍,“砰砰——”狙擊兩連發,子彈破風而出,直擊吞天巨蟒的雙眸。

眼看著巨蟒要瞎,可它綠色的瞳孔上突然多了一層透明的膜,看似薄弱卻比鋼鐵還硬,子彈根本射不透。

那巨蟒並未攻擊,似乎是想看對方還有什麼花樣,完全是處於一種戲謔的姿態。爆破手終於準備就緒,扛著改進型RPG火箭筒對準了巨蟒,“趴下!”由於目標距離太近,眾人不得不尋找掩體。

一聲劇烈地爆炸,大地顫抖,濃煙夾帶著火光直衝雲霄,幾人更是被嗆得睜不開眼。“正在目標,這次總得死了吧……”爆破手的話音未落,大地又是一陣顫抖。

濃煙漸漸散去,離得較遠的小蒼首先恢複視力。隻是看到眼前一幕,迅速彎腰嘔吐。爆破手死了,她甚至不記得對方的名字,他的死法很憋屈,對,就是憋屈。他從上而下的被軋成了一塊肉泥,甚至分不出手腳,血肉、內髒和骨頭都融為了一體。

吞天巨蟒安然無恙,並且用尾巴進行了反擊。

“撤!撤!撤!”隊長衝著眾人大喊,他們的武器根本破不了巨蟒的防禦。

就在此時巨蟒突然前進,腦袋看似在空中盤旋,可刹那間便來到老姚身前。

老姚還背著加特林機槍,縱使他身強體壯,百餘斤的負重也讓他跑不動。“老姚!”隊長猛地一撲,讓巨蟒咬了個空。

老姚原本以為自己得救,卻不料那巨蟒身體一盤,直接將二人圈到了死路。那巨蟒越盤越高,越盤越緊,其他人隻能眼瞅著。

由於巨蟒盤旋成山,不能一時間攻擊遠處。借此機會夏嵐抱著狙擊槍對巨蟒亂射一通,她的子彈確實威力更大些。有的子彈看似穿透了鱗片,可也僅僅是鑲嵌在鱗片上,並未對巨蟒產生實質的傷害。

“呲——”巨蟒突然仰起頭顱,隻見從它的嘴裏噴出大量的綠色液體。

“我靠!”眼瞅著綠色液體從天而降,夏嵐直接從高處跳了下去,盡管如此,她的後背依舊沾滿了綠液。

她感覺到脖子有些燒痛,用手一摸竟然掉下半塊腐爛的肉皮。“醫療兵!”她衝著前方的牛涵求救。隻不過此時的牛涵也自身難保,他全身上下沾滿了綠液,猶如鍋爐中的雪花,頃刻間化成了一攤粘稠汁液。

誰說長得粗便一定是蟒?情報有誤,應該叫吞天巨蛇!

小蒼顧不得許多,跑到夏嵐身邊幫她把後背的衣服撕掉。然而還未清理完畢,夏嵐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她被死了。

可就在此時,盤旋著的巨蟒身上竟然多了一人。這人身形敏捷,動如脫兔,令人奇怪的是他手裏拿的不是什麼武器,而是一把搞頭和一柄錐子。

待吞天巨蟒發現身體上有不速之客時,那人已然揚起了搞頭。“吭哧”一聲,巨蟒的鱗片雖然堅固,卻被鎬頭輕而易舉的撬了下來。巨蟒感受到威脅,立即衝著對方咬去。

再說那人撬下鱗片後,立即扔了鎬頭。鱗片下第一眼看到的,竟然不是巨蟒的血肉,而是一條條類似蚯蚓的寄生蟲,它們縱橫交錯,或吸血進食,或交雜產卵。刺鼻的氣味令人作嘔不說,單是看到那畫麵就讓人頭皮發麻。

眼看著巨蟒向少年咬去,而對方絲毫沒有防備,小蒼忍不住大喊:“小心頭頂呀!”

這一喊卻適得其反,少年不但沒注意頭頂的危險,反而看向了小蒼。與此同時,他手裏的錐子也紮入了巨蟒的身體。

接下來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唯我獨尊的吞天巨蟒,突然像曬蔫了的黃瓜轟然倒地,它就這麼死了……

在小蒼震驚與詫異的眼神中,少年從巨蟒屍體上一躍而下。“沒想到還有個活著的,你是哪位?”

“蒼曉露。”

“蒼曉露,蒹葭蒼蒼,白露為霜。好名字。”少年背著手笑道:“我叫秋果。”

“你怎麼殺死它的?”小蒼伸著顫抖的手,指向吞天巨蛇的屍體。

“對付蛇嘛,翹掉它的鱗片,捅破它的蛇膽。”秋果一臉無所謂的說。

“沒了?”

“嗯啊。”

“這麼大的蛇,你怎麼知道蛇膽在哪兒?”

“越重要的地方,越受保護啊。”秋果解釋道,“這條蛇上身,就那塊地方,鱗片最厚也最密集的,我猜就是那兒了。”

“這麼簡單。”小蒼看著慘死的眾多隊友,一臉的無助。

大巴車上

“喂!”秋果晃了晃走神兒的小蒼,“你想什麼呢!到過夜的地方了,快下車吧。”

“離我遠點。”小蒼起身還不忘嗬斥秋果。

從忘川城到複蘇城,需要三天的車程,今天是第一天。

這支商旅不大不小,連旅客在內三十人,總共四輛車,兩輛皮卡車壓貨,一輛大巴車運客。還有一輛吉普車,乘坐著商旅頭子範老大和幾個手下。這商旅即有貨運也有客運,捎帶腳還販賣些日常用品。

到了歇息地,商旅頭子範老大,命令手下架鍋造飯。秋果他們支付的三十塊車費,屬於一票全包製,管吃管住管安全。

說得好聽,其實所謂的管吃,不過饅頭鹹菜。這範老大還算仁義,多少給了口熱乎清湯。所謂管住,便是給旅客支一頂大帳篷。至於安全,最危險的往往不是怪物,而是心懷不軌的人。

圍著一鍋湯、一盆鹹菜和一筐饅頭,隻有秋果吃的香甜。旅客們大多人都自帶糧食,出門在外還是吃自己帶的東西更放心。

“你是餓死鬼托生嗎?”小蒼帶有厭惡的說道。

“咋了?”秋果將最後一口饅頭咽下,實在噎得慌又喝了兩口清湯。“你這人真是,人家找你說話吧,你不搭理。人家安心吃飯,不妨礙你吧,你又過來損我。”

“哼。”小蒼氣衝衝的白了秋果一眼,找了個遠離他的位置坐下。這些旅客她除了秋果誰也不認識,原本想找他聊天解悶,可走到了跟前看到他的嘴臉,卻是心生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