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諸人臉色難堪。
上邊下的死命令,他們也搞不清楚。
所以明明知道這家青樓的幕後老板是武王府世子的情況下,他們還是硬著頭皮來了。
也想過倒黴的一頭撞上這位世子,可是幾率不大。
在紅樓易手到這位世子手中,貌似他還未來此亮過相,在接到上麵命令後,他們也算是稍微做了點功課,本想著快刀斬亂麻,查封了再說,事後就由上邊和王府那邊慢慢扯皮吧,誰知道這就好死不死一頭撞上了這位世子殿下。
領頭的人神色尷尬,但也是見過一些場麵的,當機立斷:“殿下,小的們這就走,這就走。”
說罷,帶著人,準備轉身離去。
橫夜冷聲道:“站住,本世子讓你們走了嗎?”
“世子還有何吩咐?”
“吩咐談不上,砸本世子的場子,傷本世子的人,這事情怎麼也該有個說法吧。”橫夜指了指灰頭土臉的馬六兒,並讓斕曦退下,現在這情況顯然再動聽的安神曲都無法安神了。
帶頭的人心中一緊,也不怪他們,實在是馬六兒太過囂張了,下麵人有些看不慣:“殿下,小的們並未出手傷人,隻是不小心推了一把。”
“不小心?”
橫夜一臉冷峻,對著馬六兒道:“他們打你了嗎?”
馬六兒一聽,當即明白世子要給這些人一個教訓,立即跪下,哭喊道:“世子殿下,你可得給奴才做主啊,這些王八蛋,對小的拳打腳踢,還拔刀砍小的屁股,要不是小的跑得快,恐怕都見不著您嘞·”
“你胡說八道…”
皇城司的人可忍不了這些,明擺著汙蔑,自己不過推了一把,就變成拳打腳踢,拿刀劈砍了,隻不過還想繼續說的時候卻被自家頭兒製止了。
橫夜笑笑,這馬六兒,確實足夠機靈,每次都能很快的會意:“是嗎,有這麼誇張嗎?”
馬六兒指天發誓,言辭鑿鑿:“馬六兒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分誇大,若馬六兒說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馬六兒才不信什麼違背誓言天打雷劈,他隻想整死這些皇城司的王八蛋,這些日子哪個見到自己不是畢恭畢敬的叫一聲馬老板,而他們竟然一點麵子不給直接動手,嗬嗬,發誓算什麼,能讓世子更師出有名的整死他們豈不是更好,君不見,梟雄口中誓言與腳下屍骨一般高……若真的天打雷劈,馬六兒認了。
“世子殿下,我皇城司願意給出湯藥費,給出賠償,並向這位兄弟道歉。”
“這位兄弟,對不住了,我個人拿出一千兩給兄弟療傷。”領頭的漢子,聽到馬六兒的胡攪蠻纏,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很是誠懇的說出賠禮道歉的話。
橫夜:“一千兩,你是把我武王府當要飯的了嗎?”
一千兩對他們來說,絕對不少了,頭兒拿出一千兩絕對是出血了,還彎腰道歉,然而這位世子還不滿意,皇城司的人此刻都是敢怒不敢言。
這其實不是什麼賠禮道歉的事情,而是他皇城司,怎麼就突然的想要捋一捋王府的胡須,即便他們背靠人皇,但對王府動手,難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麼,單單一個皇城司絕對是吃不消的,是有上麵授意?還是說這紅樓的原主人心有不甘,想要給自己難看,這就更不對了,他有這膽子,恐怕早就衝自己來了。
“世子殿下,小的絕無此意。”領頭的漢子急忙否認,說武王府窮,誰也沒有那個膽量,也是頭冒冷汗,這位世子屬實有些難纏,得理不饒人。
風寐對著橫夜眨了眨眼睛,似乎對眼前這一切不太感興趣,躺在他懷中像隻懶庸的貓咪,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又閉上了眼睛。
橫夜:“說吧,是誰讓你查封本世子的地頭。”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如果真的是真的有人選擇這個時候開始對武王府動手,真到了這個處境。
看似強大的武王府絕對會自顧不暇,而自己就是一個明晃晃的靶子,外界想對自己不利,王府那還有空顧得上自己,巴不得自己多吸引一點危險,那麼自己這隻狸貓才是最危險的。
皇城司的人此時騎虎難下,難道把上麵的人供出來嗎,出賣上司,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別,可是不出賣眼前這一關就過不去。
“將爪子伸到本世子的地盤,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那麼你們每個人就都給本世子留下一隻爪子。”
橫夜不怕把對方逼急了做點什麼,魔識窺探下,籠罩了整個紅樓,裏裏外外,清清楚楚,包括幾個房間中正在行的魚水之歡是何姿勢。
這是昔日的一項神通,枷鎖破除,由於境界限製,許多神通無法施展,反而是這輔助型的神通不受限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