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葬禮,徐嘉哭得暈厥。\r
顧晴冷眼旁觀,覺得分外可笑。\r
秦依依發生的事情,到底離不開徐嘉的操作。\r
顧晴知道背後的真相,再也沒給過徐嘉好臉色。\r
兩人的友情,也是在顧晴知曉真相的那一刻崩潰,再無修複的可能。\r
顧晴為秦依依感到不值,她隻恨自己沒有及早發現徐嘉的異常,才讓秦依依陷入不複存在的境地。\r
這麼多年過去了,顧晴把這個秘密埋藏在心底,不敢告訴任何一個人,包括秦可森。\r
她知道,一旦她捅破這個秘密,自己和秦可森的婚姻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r
十年了,這十年裏她從未原諒過自己。\r
她隻能加倍的對秦可森和秦友彰好,才能彌補當年知情不報造成的罪惡。\r
顧晴知道爺爺和弟弟在秦依依心裏的重要,所以這些年來,即使家裏都是反對的聲音,顧晴依然選擇和秦可森在一起。\r
不管多累,她要保證現世的秦友彰和秦可森安好。\r
如此,才能慰藉秦依依的在天之靈吧,她想。\r
顧晴又吩咐了療養院一些事情,才驅車離開。\r
秦可森坐在副駕駛,低著頭,還有些嗚咽。\r
顧晴安慰了幾句,秦可森才慢慢的緩過來。\r
末了,秦可森拉起顧晴的手,顧晴安撫似的拍了拍。\r
在兩人離開後,一輛車又駛入療養院。\r
宗佐青下了車,吩咐司機在車裏等他之後,才往療養院的門口走。\r
他目的明確,直接去了蔣克臣的辦公室。\r
蔣克臣正在煮咖啡,看到宗佐青,也沒說什麼客套話。\r
“你可趕得巧了,我這正煮著咖啡呢。”\r
“那真是多謝你了。”\r
宗佐青回了那麼一句,兀自坐在蔣克臣的辦公椅上。\r
“嘿,我說你這大老板,自己舒舒服服的辦公室不坐,跑我這兒來幹什麼!”\r
蔣克臣看他把自己的位置坐了,好笑的揶揄了一句。\r
宗佐青笑了一聲,說:“你這兒自在。”\r
蔣克臣立馬“切”了一聲,不相信的說:“我才不信你的鬼話,說吧,什麼事兒?”蔣克臣從旁邊拖了張椅子,在宗佐青的對麵坐了下來。\r
宗佐青斂去玩笑的臉龐,苦笑一聲,神色嚴肅起來。\r
他正了正歪斜的身體,問:“老爺子身體怎麼樣了?”\r
蔣克臣是他大學認識的校友,兩人興趣相投,有事沒事就喜歡聚一聚。\r
即便後來兩人從事的是不同行業,兩人的關係依舊不改。\r
所以當宗佐青拜托醫治秦友彰的時候,蔣克臣二話沒說就答應了。\r
蔣克臣平時雖是個喜好玩鬧的主兒,但一旦涉及到專業的事情,便格外認真。\r
此刻聽了,蔣克臣的臉色有些嚴峻。\r
“情況不太好,前幾年在藥物治療下慢慢緩解,可最近的情況不太樂觀。老爺子意識不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多,次數也變得頻繁。”\r
“不僅如此,老人家的體質也比以前弱,也許是心境的緣故,間接影響到身體上的狀態。”\r
“也就這兩年了,你們要做好準備。”\r
蔣克臣做了最壞的打算,把心中的猜想告訴眼前的男人。\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