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恐怕早就跟那個裴慶一條心,既然你跟世家大族一條心,不必跟著我,跟著那裴慶,走,現在就走。”葉凡咒罵道。
隨後響起一陣抽耳光的聲音,李淮的聲音也是越來越虛弱。
裴慶擦了一把冷汗,他隻知道葉凡慈眉善目的一麵,沒想到發起火這麼嚇人,說起來李淮代替自己受過,要不是因為自己的小動作,李淮也不會受到這樣的懲罰。
他隻能督促這麵前的自己家丁急急忙忙的將車上的糧食全部卸下來,匆匆忙忙的離開營帳之中,同時下定決心,等皇太極打入這裏之後,自己一定不會放過麵前的葉凡,要給李淮報一箭之仇。
營帳之中的李淮反倒是喜笑顏開,也不多言,隻是和葉凡唱了雙簧,隻是裴慶覺得自己連累了李淮,那個李淮隻能被迫提前。
“殿下,今晚他必定出手,要不要老奴去接應,到時候糧食直接送到左大人和周大人哪裏。”
裴慶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隻有李淮這個他認定的皇太極跟前的紅人前去,才能順順利利的將糧食送給左月和周應秋。
至於左月和周應秋,帶了一半的火炮手鎮守在山上,因為跟拓跋部的聯手運作,在拓跋部離去的那一瞬間葉凡就派遣他們鎮守了那兩座小山。
現如今的皇太極如同陷在口袋之中,根本沒有後退的餘地,隻剩下攻克葫蘆口這一條路。
葫蘆口之上的火炮更是讓皇太極心驚不已,因為這件事,他不知道已經憂心了多少天,隻能看著麵前的葉凡外自己的地盤之上反複橫跳。
拓跋部橫在葉凡和皇太極之間,現如今的皇太極仍舊認為拓跋部是自己的人,卻不想拓跋部已經投靠了葉凡,有了拓跋部作為緩衝,兩方都沒有大的戰役。
反倒是皇太極企圖奪回兩座山的時候,吃了個不大不小的虧,所以現在的草原人對於兩座山上那黑黢黢的火炮口都有了陰影。
不過葉凡知道決戰的那天不會太遲到來,葫蘆口的氣候被北京城之中冷了許多,現如今兩方麵都還能克製自己的情緒,可是等到天氣冷無可冷的時候。
也就到了皇太極不得不動手的時候,更何況根據拓跋首領傳來的情報,現在的部落首領也隻能吃一頓沒有什麼葷腥的飯,說明草原人已經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
李淮看著沉思的葉凡,知道自己不該打擾他,反倒是慢慢退了出來,現如今的葫蘆口有葉凡和王懷真,而左右山峰之上有周應秋和左月,隻要自己順順利利的將糧食運過去,加上火炮的震懾力,這場戰爭,他們大明輸不了。
月上梢半,裴府之外已經有李淮在等待,響過三聲布穀鳥叫聲之後,裴府大門“吱~”一聲打開,從府門探出了一顆頭顱,李淮毫不猶豫的進去。
“想不到今天竟然讓使者受了這樣的苦,還真是裴某人的過錯,這些銀子……”裴慶從袖子當中將早已經準備好的銀子掏了出來,反倒是被李淮一口回絕。
“現如今的首領正在葫蘆口之外吃苦受罪,我等怎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些銀子還是留著用來購置糧食,到時候由我送給首領。”李淮目光崇敬,可裴慶偏偏認為是對於皇太極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