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香蘭這次被他大聲的喝叱,並沒有發脾性,隻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卻沒有多說了。
方寶仔細看著向上的這塊山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如果避開這一帶的荊棘往別的地方向上但附近都是數米高的大岩石他背著一個人更別想爬上去,而如果下山順著山根走,實在不知要繞多大一段路才能夠過去育著範香蘭他可以明顯感覺到這個女人在不停的顫抖,顯然病情仍然很重那些草藥雖然能夠減緩她的病情但很難說可以保證脫離危險要治這種病
當然西藥是最有效的。
此亥他也觀察到
這一片荊棘隻不過蔓延了五六十米,隻要爬上去地形漸漸平緩很快便能到達山頂,而到達山頂之後,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俯看前路,判斷行走的方向,在這種蒼茫的大山裏尋找出一條正確的路絕對是很有必要的,有時候明明一天可以出去但如果走錯了路轉上十天半個月都有可能。
咬了咬牙,方寶又開始前行了,這一次,他爬得很慢,盡量讓雙腳蹬住小土坑或者一些小石頭,但是,在一些實在需要借力的地方,還是要去牽扯帶刺的荊棘,他隻能竭力的忍受著,當初在小葉村之前他曾經做出過用荊棘條抽打自己的舉動,可是那是在毒癮發作,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不倒下的情況下,大腦已經有些遲鈍麻木了,而現在要去硬生生的承受手掌傳來的刺痛,實在不是一件常人難以忍受的事。
但是,方寶在某些方麵是超越常人的,對疼痛的忍耐力就是其中之一,不過這種忍耐力倒不完全是天生,而是最初源自父親方澤遠的竹片,隻要是因為崔正直的告狀,無論他怎麼打,方寶都是不會認錯的,而且跑到後山去逃避之初,他難免會受一些傷,這些傷,自然不會有人給他寬慰,隻能默默承受,但漸漸的就形成了這種忍耐力,或者說是叫做毅力。
範香蘭伏在方寶的背上,眼睜睜的見著他滿手是血還在背著自己往上爬,緊緊的咬著唇,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在她的內心深處,對這個看起很貪財,有時候嘻皮笑臉不正經,有時候又很凶的青年男子,卻似乎多了一層認識。
,。
默默的慢慢攀爬著,四十來分鍾之後,就再也沒有荊棘了,而且快到山頂,坡度變緩,方寶的身子漸漸直了起來,加快了腳步,一口氣走出了山頂,這才解開了範香蘭,躺在地上,閉著眼睛,攤著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範香蘭坐起來,凝視著正在歇氣的方寶,秀眸中不由得有了敬意,要背著一個人上這樣的山,不僅需要毅力耐力,還需要體力,這個男子看起來還有些偏瘦,並不那麼孔型有力,但想不到能夠最鼻把自己背上山頂。而這時,她仔細的看著方寶臉部的輪廓,忽然覺得這小子其實長得眉清目秀,如果好好打扮一下,可能還很帥,而且他笑的時候好像還有兩個男人少有的酒窩,如果不是自己先入為主,恨他吃了“藍王子”再加上被他擒住一路折磨,更惡心的是在那山洞裏,居然還往自己的嘴裏吐了一口口水,估計也沒那麼讓人討厭。
正望著他默默的想著,這小子忽然睜開了眼睛,四眸相對,他又露出了那帶著兩個酒窩,可愛又可惡的笑容道:“喂,盯著我看,是不是覺得我長得帥,想打我的主意。”
範香蘭從來沒有這麼仔細的去觀察一個男人,不料卻被發現,臉上頓時一熱,“呸”了一聲道:“臭美你的,我是在看你為什麼長得那麼讓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