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進賬與特種兵(萬更求收!)(1 / 3)

會場裏的黃玉郎和陳亨瑞都把選料的事交給了安雲兮,目的不清的緬甸公盤也讓他們沒有興致去選料,所以隻是跟在商場上相熟的人打招呼攀談著,等他們回過神來一看手表已經中午12點了,再在會場中尋找安雲兮的身影哪裏還有?

後來還是一直關注安雲兮到離開會場的黃祁山告訴他們,她在休息區,幾人才匆匆趕去。『可*樂*言*情*首*發(www.klxsw.com)』別誤會,黃祁山一直關注安雲兮並不是對她有什麼好感,而是對父親將選料的權利交給她而不放心而已。

當三人來到休息區的時候,休息區早已人聲鼎沸,而喬博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安雲兮則是早就點了一份餐自顧的吃著。

這一幕讓匆匆趕來的三人都抽了抽嘴角,然後才無奈的各自到吧台點了餐拿著食物與安雲兮同桌而食。

三人的到來安雲兮隻是抬頭看了一眼,眼神示意他們入座之後便不再招呼。一頓簡餐花不了多少時間,飯後各個珠寶商都在私下商議下午的投標,隻有安雲兮這一桌在悠閑的喝著茶水,當然安雲兮喝的是涼白開。

陳亨瑞見四周都忙著投標的事有些坐不住了:“雲兮,下午……”

“投標單我已經填好了,等一會我想清楚填什麼價格之後再交上去。”安雲兮打斷陳亨瑞的話。

黃祁山冷哼一聲:“你最好祈禱你那逆天的好運還跟著你,千萬別一塊翡翠都開不來出。”

“祁山!道歉!”黃祁山的話音剛落,黃玉郎就叱喝道。

要知道現在安雲兮在黃玉郎的心裏可不僅僅是一個會賭石運氣好的姑娘了,還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對她這樣不尊敬?

黃祁山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親偏袒安雲兮,如果是其他事他也不會逆了父親的意,但是今天父親居然把那麼大的事情交付給她,這讓黃祁山十分不理解,所以麵對父親的要求,他隻是倔強的低頭喝水,當做沒聽見。

對於黃祁山的態度,安雲兮是從來不在意的。她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非要弄得自己人見人愛,有人不待見自己很正常啊。反正自己也不待見他。

所以——

“黃伯伯,這次暗標我沒有算你們鳳求凰的份子。”直接無視掉黃祁山,安雲兮淺笑的看著黃玉郎道。

“為什麼?”黃玉郎大吃一驚,以為是剛才自家兒子不禮貌惹惱了安雲兮,扭頭瞪向也是一怔之後眼中帶著怒火的黃祁山。

見黃玉郎誤會,安雲兮也隻是微微一笑:“這次暗標的毛料中我感覺沒有極品翡翠,我想等到明標時看看。”

安雲兮的解釋,雖然讓黃玉郎有些不解,但遲疑了一下之後還是點頭答應。

可是黃玉郎理解了,黃祁山卻直接道:“哼~,感覺?安小姐能保證你的感覺有100,的準確率嗎?”

安雲兮看了他一眼,挑眉道:“黃公子大可以去選自己看中的毛料。”

黃祁山被安雲兮弄得一噎,俊臉一下陰沉下來,再看到自己父親責怪的神色,心中火氣衝上大腦,‘噌’的站起來轉身向會場走去,看樣子真的要自己去選毛料。

“這個逆子!”黃玉郎被黃祁山氣得漲紅了臉。

安雲兮依然是挑唇微笑,伸手給黃玉郎麵前的杯子添了茶道:“黃伯伯別動怒,令公子說得對,雲兮也不敢保證自己每次都能挑到好的翡翠,或許他這一去能夠找到好的呢。”

黃玉郎歎了口氣:“這孩子從小爭強好勝,也不知道這性子將來會帶給他什麼。”

對於黃玉郎的感慨,安雲兮隻是微笑並不接話,倒不是不知道怎麼接,而是不願去接這話,畢竟自己是和黃祁山算是平輩有什麼立場去評價他?

剛才一直不好插口的陳亨瑞看到上一個話題結束後,他才輕咳了一聲,一雙好看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安雲兮道:“雲兮,你準備勻給我幾塊?”

安雲兮拿出填好的投標單在他眼前揚了揚道:“這裏一共25張,我也不敢肯定能中標多少個,不過都是以佳禾的名義投的,等結果出來之後我們再分。”

陳亨瑞點頭讚同,此時休息區裏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回到會場抓緊時間去確定投標的毛料,剩下的少部分估計都是已經確定了要投標毛料編號的人。

既然安雲兮已經確定了,陳亨瑞和黃玉郎也樂得清閑,不再進入會場,三人就在休息區時而說說話,時而沉默。三個人都不是屬於那種非要找話題一直聊,害怕冷場的人,所以即便是偶爾的沉默也不會覺得尷尬。

“黃總?大老遠就看著像您,沒想到真的是您。”突兀的聲音在三人不遠處響起,這讓三人都把視線投到來人的方向。

來人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手腕上還戴著一塊古董表,五官上不上有多帥,但也不能算醜,能讓他出眾的是他沉穩傲然的氣質。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深咖色小西裝套裙的女生,年齡不大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隻是那一身打扮和高盤的頭發讓她略顯老氣。

“原來是張總。”黃玉郎的聲音禮貌中透著疏離。

安雲兮不留痕跡的看了那個張總一眼,覺得這人看上去一副商場精英成功人士的樣子,但是眉宇間卻隱藏著一絲狠厲,看來也是一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張總現在才來似乎已經錯過了用餐時間。”黃玉郎繼續道。卻沒有把陳亨瑞和安雲兮介紹出去的意思。

“剛從會場出來,沒辦法這次公盤雖然毛料不多,但是看料的時間更少,我沒有黃總的經驗隻能多花時間看了。”張恒見黃玉郎不介紹同桌的二人,自然把他們當做黃玉郎的隨行人員,也不在意。倒是他身後的女子在看清楚陳亨瑞的樣子後,眼中一閃,低下頭也沒有說什麼。

女子的這一舉動在場的人沒有注意到,安雲兮雖然感覺到黃玉郎和張恒之間有些不對付,但是覺得這不關自己的事,所以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去了。

黃玉郎和張恒不冷不熱的說了幾句,一直沒有邀請對方入座的意思,後者便微笑告辭之後識趣的帶著身後的女子走了。

“下午的時候機靈點,看鳳求凰投了哪些,我們也跟著投。”在遠離三人的地方,張恒對身後的女子吩咐道。

女子應了一聲,又小心翼翼的道:“張總,剛才和黃玉郎坐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好像是HK佳禾珠寶的老板。”

女子的話讓走在前麵的張恒一愣,他扭過頭看著女子小心低著的頭道:“陳亨瑞?嘉士誠的三少爺。”然後他的視線越過女子看向黃玉郎那張桌子,這個角度隻能隱約看到陳亨瑞的側臉。

“你確定?”張恒眼帶精光的盯著女子問道。

聲音的冷漠讓女子身體一顫,急忙點頭道:“是的,因為前段時間一直傳出鳳求凰和HK佳禾合作的消息,所以我有去查資料。”

內地珠寶龍頭鳳求凰與HK珠寶界新銳佳禾合作的事張恒是知道的,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見過陳亨瑞本人,所以剛才沒有認出他。

“走。”再次看了黃玉郎和陳亨瑞一眼後,張恒冷笑一聲,帶著女子離開。

“剛才那個是鳳求凰的死對頭龍祥珠寶的老總張恒,他也是前年才接了他爸的班管理龍祥,能力不錯,就是手段不怎麼光明。”黃玉郎揉了揉發脹的眉心為二人解釋道。

黃玉郎的話讓安雲兮的目光一閃,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很多時候別人的事還是不參與討論和發表意見的好。

可是,陳亨瑞卻不管這些,或許他本身就是這個圈子裏的人,所以他在皺了皺眉頭後小心的開口:“張恒的名頭我聽過,據說他在接任龍祥的這幾年用了一些不正當的手段吞並了一些小的珠寶商,現在龍祥的地位直逼鳳求凰。這次鳳求凰羊脂白玉的事不會就是他……”

後麵的話陳亨瑞沒有說完,但無論誰都能聽出話裏的意思,安雲兮是事不沾身的坐著,眼皮半垂一副沒興趣的樣子,而黃玉郎則陰沉著臉,強忍怒氣的點頭默認。

雖然答案早在心中,但當事人的承認還是讓陳亨瑞心中微驚。發生那麼大的事,兩人算是生死仇人了,居然還能這樣雲淡風輕的談話,這時的陳亨瑞不僅佩服黃玉郎的養氣功夫,也佩服張恒的臉皮厚和大膽,反正如果是他不管是吃了像黃玉郎那樣的虧還是做了張恒那樣的事,他都不可能沉穩成這樣。

陳亨瑞的身份讓他在商場中一直都算是順風順水,所以他並沒有經曆過太多的挫折,再加上年輕氣盛,盡管他本身也很出色,但是遇到這種事的時候他一樣會憤怒,會不顧一切的報複對方為自己出氣報仇,而絕不會如此心平氣和的與仇人聊天。

可以說半年前在T市遇到安雲兮,是陳亨瑞這輩子第一次被人拒絕,也因為這樣心高氣傲的他越發希望得到安雲兮的認可。

突然插入鳳求凰和龍祥的恩怨,讓三人之間又沉默下來,這件事是黃玉郎心中的疙瘩,鳳求凰成立以來這是吃過最大的一次虧,自然不願多說。而安雲兮是不想管閑事,陳亨瑞則是作為同行且還是合作者不好說些什麼。

三人沉默了好一會,直到黃祁山拿著幾張投標單回來見後疑惑的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黃玉郎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沒有說話,安雲兮自然也不會答話,隻有陳亨瑞見二人沒有開口的打算,才在黃祁山越發疑惑的目光中低聲道:“剛才張恒來過。”

不用多說,點到為止就好,而事實上張恒來了也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可以說這個人的城府極深,讓鳳求凰吃了那麼大的虧,還能若無其事的主動打招呼,交談中更加不見用言語諷刺挖苦,既沒有事成之後的得意,也沒有被人察覺的尷尬,一派自然,保持著最基本的禮儀,讓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來。

越是這樣,黃玉郎越是生氣,讓他心中有一股怨氣無法發泄,隻能硬生生往心裏吞。

“他來幹什麼?”果然,黃祁山也是年輕人,自然比不上父親的功力,在聽到陳亨瑞的話後他的臉色就馬上布滿的戾氣,雙手也不自覺的握緊,手中的投標單都有陣亡的先兆。

“黃公子是打算重新寫投標單麼?”安雲兮有些心疼的看著那幾張被黃祁山蹂躪的紙,好心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