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怎麼還哭起來了。”王大夫自己也有女兒,比薛凱要稍大兩歲,從小比較獨立也不用她太過操心,她還常常和同事抱怨女兒的獨立都剝奪了她母愛的權利了。
就連安媽媽林翠也聽過她不少次不知是埋怨還是自豪的牢騷,當然對此,林翠是有著同病相憐的感受的,因為安雲兮也是一個不需要她操心的女兒。所以薛凱的柔弱頓時就激起了王大夫的母愛。
“我沒哭。”薛凱一吸鼻子,硬是將眼淚忍住,倔強的道。
“行行行,沒哭沒哭,好了先休息吧,一會我再來看你。”王大夫的語氣帶著一點寵溺,伸手摸了摸薛凱的一頭發。
這一下差點又讓薛凱忍不住哭出聲來,她趕緊將自己的頭埋在被子裏,緊緊地抓住帶著消毒水氣味的被子。
王大夫無奈的搖頭輕笑,在被子上輕拍了兩下,才走出去。安雲兮在王大夫轉身的瞬間就已經將自己的身影隱匿在走廊外的一處陰影裏,看著王大夫關上病房門之後從自己身邊擦身而過,目送她離開之後,她才推開門走進薛凱的病房。
薛凱一直保持著卷縮在被子裏的狀態,從輕微顫動的被子安雲兮就知道她正躲在被子裏無聲的哭泣。而那把一直被她抱在懷裏,現在也和她一起躺在病床上的琵琶,此時安雲兮才注意到它的弦已經斷了,而且還是被利器割斷的。
莫非薛凱一身的傷,和這把已壞的琵琶有關?安雲兮在心中猜測道。“你打算把自己悶死在醫院的病床上麼?”安雲兮搬了一把探病時供人坐的椅子放在病房與薛凱相對的空位,懶散的坐在上麵,調侃道。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被子的輕顫停止,過了一會,被子才被緩緩掀開,露出薛凱哭得滿臉淚痕的蒼白小臉。
“你還沒走?”薛凱的聲音還帶著哭腔,眼神中滿是意外。她以為按照安雲兮的性格,把自己丟到醫院之後就應該會離開了。
安雲兮似笑非笑的道:“這麼快就想過河拆橋?”
安雲兮的話讓薛凱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話要出口時卻被她咬唇忍住,沉默下來。
“需要通知你家人麼?”沉默讓安雲兮難得的好心開口。
“我沒有家人。”可是,安雲兮的話音還未消散,就被薛凱冷漠的打斷。
安雲兮嘴角一挑,也沒有開口追問,隻是站起來對薛凱道:“那好吧,你安心在這裏休息,我先回去了。”
說完便要轉身離去。這時,薛凱說話了:“你就不好奇我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安雲兮扭頭看著她笑道:“關我什麼事?”
薛凱咬唇,不甘心的道:“既然不關你的事,你還送我來醫院幹什麼?”
安雲兮笑道:“送你來醫院是念在我們同學一場,朋不朋友暫且不論,就當是還你當初相借琵琶助我之情。”
薛凱垂下頭,再一次沉默了。安雲兮扭回臉,嘴角一笑,繼續往外麵走去。
在她走到門口,拉開病房門時,薛凱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安雲兮側臉疑惑的道:“什麼話?今晚我說了很多話。”
薛凱瞪著安雲兮的背影和那張無辜的側臉,牙齒都快把下嘴唇咬破了才道:“你說我們還算有緣。”
安雲兮恍然大悟的道:“這句啊!沒什麼特別的意思,隻是隨口說說。”說完,安雲兮玩味一笑便離開了病房,當然走的時候她還非常有禮貌的將房門關緊。
被留在病房內的薛凱,原本還有些期待的內心因為安雲兮的回答頓時布滿了失落,雙肩一垮,整個人倒在病床上,雙眼直直的看著天花板,心中充滿了孤獨,好像是被遺棄了一樣,整個世界隻剩下她一個人,剛才所感受到的溫暖仿佛都是虛幻。
安雲兮離開醫院回家後,將遇到薛凱並送她去醫院的事告訴了自己的母親,反正她不說明天母親去上班那位認識自己的王醫生也會告訴母親。
對於女兒的‘見義勇為’林翠是給予表揚的,但是之後也告誡她不要隨便管閑事,免得到時候自個的好心被一些無良的人利用。
母親的話讓安雲兮突然想起後世的一則新聞:說的是在某個城市的大街上,有一個老頭不慎摔倒,周圍的人都沒有願意出來攙扶,或將老人送去醫院的。
隻有一個青年男子主動站出來將老人送去了醫院,結果被趕來的老人家屬說是讓老人受傷的肇事者,而老人醒來後也說自己記不清而拒絕說出真相。
一下子好人變壞人,原本是見義勇為,卻變成了肇事凶手,這樣的落差讓青年百口莫辯。當時這件事還在社會上引發一陣議論熱潮,給安雲兮印象最深的就是某個網絡媒體對此現象發起的一個民意投票,標題就是:有人摔倒,該不該扶?
安雲兮相信自己的母親沒有預知的能力,可以看到十幾年後社會的冷漠和人性的自私,她的話隻是出於一個母親想要保護自己孩子的角度出發,在她的眼裏安雲兮還是一個孩子,還需要自己的保護和養育。
安雲兮並沒有讓母親去看薛凱,但她知道以母親的性格一定會明天上班的時候找機會去見見薛凱,她要去判斷一下被女兒送去醫院一生是傷的女生到底是不是不良學生,如果是,那麼她會告訴安雲兮以後禁止與薛凱往來,如果不是,那她也不會過多的幹涉女兒的交友。
安雲兮向母親保證以後不會隨便多管閑事之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在醫院與薛凱說的話可不是故意這樣來刺激薛凱,她沒有時間來做這種無聊的事。
事實上,安雲兮通過一晚上對薛凱的觀察,在心中已經得到了一種猜測。先不管薛凱的背景怎樣,但至少她在安雲兮的眼裏是一個自卑、膽怯、缺乏關愛、封閉自己、承受孤獨的人。
是本身性格所致還是受到環境影響,安雲兮暫時不知。不過,她能夠得出的一點結論就是她當時提出希望和自己做朋友一定是下了極大的勇氣,自己答案不明的回答卻讓她覺得是自己的拒絕,所以再次與自己相遇之後,她的自卑讓她對自己帶有一點下意識的抗拒,可是卻又想要靠近。
在安雲兮看來,薛凱在自己麵前鬧別扭和說出那些不要自己關心的話都是一個缺乏愛的孩子想要讓人關心在意的做法,偽裝成冷漠拒絕所有人的關心,但真正希望的,確是所有人在被拒絕後給予她更多的關心。
當然,這也並不是說薛凱心機深沉,故意這樣做。這些隻不過是她下意識的反應,而能出現這種情況的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長期生活在一個非常壓抑的環境裏。
安雲兮不可能順著薛凱現在的性子,如她希望的去關心她,在意她,這樣隻會讓薛凱以為通過這樣的方式是可以獲得自己想要的,從此讓自己的性格變成一個扭曲的性格。薛凱必須要清楚的知道一點,想要得到就必須靠自己努力。
所以,安雲兮決定認真考慮是否結交薛凱這個朋友,如果薛凱沒有讓自己失望,那麼多一個朋友又有何妨,如果薛凱不能靠自己的努力走出陰影,那麼她也會直接告訴她自己沒興趣交這樣的朋友。
第二日,安雲兮照常去學校上課,沒有多事的去向薛凱的班主任請假,也沒有打算放學後去看她的打算,就好像這個人已經完全從她的腦海裏刪除。
醫院的費用,她已經幫薛凱交清,住院費也是交了三天的。就算之後還需要交費,安雲兮也不覺得和自己有關了。
上一世的安雲兮是班級裏的火熱份子,與同學們的關係都相處得很好,不管走到哪裏都會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這一世,她卻將自己隱匿起來,對於班裏的很多同學來說,安雲兮就像是隱形人一樣,在班上不會跟任何同學,當然,是除了張黎之外的任何同學交流,就連班長的職務也都被她分給了其他班委,可能她唯一行使的就是每節課喊著‘起立’、‘老師好’這些口令吧。
放學之後,安雲兮和冷宇昊、上官風一起回家,盡管他們兩人從今天開始已經要上晚自習了,但他們依然堅持陪安雲兮走上一段路,才匆匆趕回家去吃飯上自習。對此,安雲兮也隻好無奈接受。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算起來沒有意外的話薛凱應該出院了,這幾天安雲兮沒有一次去醫院看過她,也沒有在學校看到她。
不過,聽媽媽說,在薛凱入院的第二日,一早她就托王大夫幫她給學校請了假,倒不是她傷重不能上學,她不過是受了些皮外傷,檢查結果顯示根本沒有大礙。她不去學校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不想被學校的老師同學,看到自己一臉青腫的樣子。
晚上,安雲兮和父母在家裏吃飯,快到尾聲的時候,安媽媽林翠突然瞟了一眼安雲兮道:“聽你王阿姨說,今天薛凱的父母終於出現在醫院了,說是打電話到學校才知道薛凱在醫院。這三人一見麵,做父母親的看到孩子受傷的樣子,不是心疼而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那孩子也隻是低著頭不哭也不鬧,你說這都什麼父母?”
“怎麼回事?”安雲兮對於母親的話隻是垂眸繼續吃飯,反倒是安爸爸安仕傑好奇的放下筷子向妻子問道。
林翠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婦女,一樣有八卦的愛好,女兒不搭理自己,丈夫倒是感了興趣,所以她索性也放下筷子,把事情前前後後的經過都說了一遍。
安仕傑聽完後,沉吟了一下對安雲兮道:“這件事居然還有你的參與,看來這家人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咱們不知道人家家裏的真實情況,以後就別再管了。”
安雲兮點頭道:“放心吧,爸。”
女兒的懂事,安仕傑是很清楚的,所以當下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給女兒夾了一些她不愛吃的苦瓜放在碗裏。
“爸~!”安雲兮頓時苦著臉看著自己的父親。
安仕傑故意板起臉訓道:“小孩子不能挑食,多吃苦瓜對自己身體好。”
無奈,在屬下麵前威風八麵的‘雲少’隻得皺著小臉,痛苦異常的將碗裏的苦瓜放進自己的嘴裏,根本不嚼爛就整塊吞下去。
看到這一幕,安仕傑使勁憋著笑,同時也覺得自己的父親威信得到很好的樹立,頓時得意的向妻子林翠一挑眉頭,這一下讓林翠忍不住‘噗嗤’一笑,接著,在安家的飯桌上笑聲連連。
相對於安家的和諧,在清江縣另一個地方的薛家,不,應該說是彭家就顯得要沉悶、壓抑很多。彭家一家四口此時也正圍桌吃飯,薛凱把自己鎖在圓形餐桌的一個偏僻的位子,將自己孤立在一個角落裏,冷漠的看著對麵看似和諧的三個人。
如果安雲兮在場的話,應該會覺得這三個人中的女孩很是眼熟,她正是當初抱著薛凱琵琶跳舞的那名女學生,而且和薛凱是同班。
她的名字叫彭雪,飯桌上的一家之主是她的父親,而年近四十卻保養得如妙齡少婦的婦女就是她的後母,同時也是薛凱的親生母親。薛凱就是自己母親在父親過世之後不到一年就嫁入彭家帶著的拖油瓶。
按照年齡彭雪比薛凱小上幾個月,算起來薛凱就是姐姐。也正是因為這個姐姐的名頭讓自己的母親不斷的告誡她要處處讓著彭雪,甚至為了彭雪歡心,而冷落自己的親生女兒。
反正,在彭家,彭雪就是所有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而薛凱就是被淩虐的灰姑娘,而淩虐自己的正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是的,薛凱那一身的傷勢都是出自自己曾經身為舞蹈演員的母親之手,每一次的挨打彭家父女都不會插手,隻會在旁邊冷言冷語,添油加醋的讓自己的母親打得更狠,每一次薛凱都覺得她們母女兩人如同小醜一樣的去取悅彭家父女。
以前,她都掩飾得很好,母親也不會在那些看得見的部位下手,所以學校裏的同學和老師都不知道她家裏的真實情況,反正彭雪也不會說出來他們是異姓姐妹。
但是這一次,彭雪卻因為她不願幫她把情書帶給彭雪愛慕的一個男同學,被她一氣之下將父親留給自己的唯一遺物,也就是那把琵琶的弦剪斷。薛凱氣憤之下,打了彭雪一個耳光,這一下,彭家就炸開了。
薛凱遭受到了自己母親前所未有的毒打,就連從來不願動手隻願動口的彭叔叔都給了她兩耳光,發泄完畢之後,兩人心疼不已的把臉頰隻是微紅連印子都沒有的彭雪送到附近的衛生所,而把一身傷痕的薛凱留在家中客廳冰冷的地板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薛凱從渾渾噩噩中醒來,唯一的念頭就是逃離這個所謂的家,所以她帶著唯一在乎的琵琶,奪門而出。
沒有目的、跌跌撞撞的亂跑著,跑累了才躲在一處街道的轉角輕聲的對著琵琶哭訴,說是對著琵琶其實在她心裏是對著自己已逝的父親哭訴自己的不幸吧。
也就因為這樣,薛凱碰上了與張黎三人聚餐回家的安雲兮,也就有了之後的事。在醫院的三天時間裏,薛凱想了很多,可以說把自己還不算長的人生都來來回回想了很多遍。
最後她告訴自己,父親並不希望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她不能再這樣下去,她要努力學習,考上好學校,以後找一份好工作,徹徹底底的離開現在這個家,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讓父親放心。
在醫院躺了三天,救她的安雲兮沒有再來過,好像就留給了她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對此薛凱也沒有像以前那樣鑽牛角尖,隻是對自己說,就如同安雲兮說的‘有緣自然就會是朋友’,自己又何必為了緣分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暗自傷神呢?既然沒有人愛自己,就自己愛自己。
再次見到母親和那位所謂的‘父親’時,薛凱已經淡定了很多,麵對他們的謾罵,她的心很是平靜,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到原來當自己學會不在乎,學會放下之後,以前一直困擾自己,讓自己痛苦的感覺也就消失不見了。
就如同現在,對麵的三個人如同以前一樣將自己忘記,自顧的演繹著家庭的和美,如果是以前自己又會心痛不已吧,如今她卻像是看戲一樣,欣賞著他們的惺惺作態還有那些虛假的情意。
“我吃飽了。”沉默著吃完飯,薛凱站起來將碗筷放在桌上,向對麵的三人說了一聲,就轉身返回自己的房間,準確的說應該是雜物室兼自己的房間,臨進門前她側臉看向三個麵色有些驚疑的‘一家三口’道:“吃完飯後把碗筷放在桌上,我會洗的。”
然後,就撇下三人進房、關門,走到一張破爛的被彭雪淘汰下來的書桌前坐下,拿出自己的課本溫習著。要想離開這裏首先就是要在忍耐中學習知識,這樣才有離開的資本。
房間外的餐廳裏,彭雪咬著筷子呆呆的望著關上的房門,嘴裏喃喃的道:“她不會是被打傻了吧?”
彭父冷漠的看了門一眼,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對自己的女兒輕聲道:“不關你的事,好好吃飯。多吃點肉,正長身體呢。”
對於父親的關愛,彭雪自然欣然接受。三人中隻有一直端著碗筷望著與自己一門相隔的女兒的彭雪後母,也就是薛凱的母親在沉默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然後就冷漠下來,堆起一臉的笑容給自己的丈夫、‘女兒’夾著菜。
……
這一天是周末,安雲兮先是跟正在G市籌辦拍賣行的唐傑打了電話,知道一切都在順利進行中後便掛了電話。之後又跟父母說了一聲後就上山了,陪著師父帶了一會,她才向另一個山頭的山洞裏走去,她得去看看那些正在山洞裏學習古武的學員們。
經過一段時間不分晝夜的訓練,這20人已經算是正式踏入了古武這扇大門,安雲兮對自己人毫不吝嗇,交給他們的都是算是後天之境中屬於上層的修煉功法,隻要他們天賦不差,能夠刻苦修煉,將來的成就都不會低。
現在,安雲兮算是把他們領進了門,剩下的就看他們各自的本事了。
神幽‘影部’的凰組算是已經現了雛形,而鳳組的人員也已經搜集到了15個,再搜集5個就可以開始訓練了。
前段時間安雲兮讓傑克把他從FBI內部獲取的一份文件複製文檔給了自己,那是一份由美國的專家們研究出來的一份異能者最新修改的訓練計劃。
雖然這是理論還沒有實施,但別忘了安雲兮本身就是一個異能者,通過這份文檔在加上自己的經驗,安雲兮也製定了一份針對異能者的訓練,作為鳳組的第一版教材。
在來自美國的那份文件裏,對異能者的解釋是一種基因上的變異者。他們能夠因為基因的變異而獲得一些功能,或者應該說是將人體本身就有的一些功能無數倍的將其擴大。
就好比一個正常人的彈跳力在無外力借助時,最厲害的也不會超過自己的身高,可是異能凸顯在彈跳方麵的異能者就能夠隨隨便便跳到5米甚至10米高。
在美國專家的研究中對異能者分為兩種,一種是自身某一項功能得到極限提高,另一種就是通過強大的精神力去操作空氣中的自然元素,也就是所謂的火異能者、水異能者、風異能者等。
兩種異能者類別,更具殺傷力和破壞力的自然是第二種,但是第二種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在安雲兮曾經存在的後世,網絡上有人傳聞美國在秘密研究基因戰士。
也就是通過第一種異能者得到的靈感,想要將動物的一些基因融入人體基因,讓人擁有動物的力量,這種就屬於後天異能者,也是人為異能者。如果這個實驗成功,安雲兮相信它是非常有可能對人類進行反噬的。
當然,不管美國的科學家們怎樣,還是基因戰士是否真的存在,都不關安雲兮現在的事,她隻是根據美國的研究方法將對鳳組的訓練總結為三條:
第一條,安雲兮相信不管是什麼異能者,其異能的強弱都與精神力有關,所以要加強精神力的訓練;
第二條,隻有在極限情況下才能爆發驚人的潛在能力,讓異能者更加了解自己的能力和本身的極限,所以他們的訓練將在生與死之間進行;
第三條,不同的異能者之間不光是要訓練單兵能力,也要訓練團隊協同作戰的能力,所以訓練的模式要分為單兵和團隊戰。
周末的兩天對於安雲兮來說是非常舒適和悠閑的過完,在訓練古武學員的空餘時間她就與師父一同研討從那座漢代古墓中帶出來的前輩行醫筆記,順便也研究一下那套‘寒水’金針。
回到學校後,安雲兮一邊處理來自各地的工作,一邊學習從陳亨瑞那裏寄來的各類書籍,總之是忙忙碌碌,還讓冷宇昊抱怨安雲兮比他們還像高三的學生。
安雲兮對此說法隻是輕輕一笑,而張黎仿佛已經沉浸在副班長的職務裏,每天過得風生水起的,快樂不知時日過。
又一周過去,薛凱已經回到學校上課,但是她沒有來找過安雲兮,後者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猜測薛凱現在的想法,所以對此也沒有任何表示,兩人之間好像又變成了沒有交織的平行線。
可是,安雲兮不知道的是,薛凱不是不來找她,而是想讓自己徹底走出陰影之後,充滿自信的走到她的麵前再一次問她是否可以成為朋友。
時光飛逝,開學已經一個月,這一日剛好是國慶假期結束的倒數第二日,安雲兮給父母隨便說了一個小謊就自身到了G市,因為大華拍賣行已經裝修完畢,唐傑打電話給安雲兮讓她去驗收。
對此,安雲兮自然是欣然答應的。所以今天一大早她就開始趕最早的一班車去了K市,接著又開始了她辛苦的轉車之旅。
這一次來到G市是下午3點鍾左右,時間算是還早,至少去看一下拍賣行的時間是夠的,至於其他的事可以晚上再談也可以明早再談。
唐傑早就開著新買的黑色奧迪轎車在火車站門口等著,這是屬於大華拍賣行的車,作為拍賣行的CEO唐傑需要一輛能夠代表身份的車子,所以安雲兮讓他從公司帳裏拿錢買了這輛奧迪。
唐傑知道自己的老板並不在本市,對於她為什麼沒有專車接送,他隻是猜測道這個老板比較低調。
今天,安雲兮穿的是一條黑色的連衣裙,上身依然是V領加上襯衣的小翻領,隻到上手臂的袖子是誇張的泡泡袖造型,腰間一根一掌寬的皮質腰封將她纖細羸弱的腰身勾勒出來,下身的裙擺則是隨意的折折裙,修長筆直的雙腿下踩著一雙黑色亮皮的高跟鞋。
一頭微卷的長發被攏在一起披在右邊的肩上,精致清麗的五官被一副蛤蟆鏡擋住了大半張臉,隻留下一抹被特意塗抹了殷紅色唇彩的紅唇還有尖而圓潤的下巴。
她走出火車站出口的時候,人群中不時傳來驚呼聲和抽氣聲,而安雲兮卻恍若未聞,早就鎖定唐傑的位子,一手拎著小號挎式黑色旅行包,一手挽著一件薄款的銀色風衣直徑走去。
“愣著幹嘛?”安雲兮來到唐傑麵前,卻見對方呆呆的望著自己,疑惑的道。
唐傑回過神來,失口道:“安總,您今天這打扮……”
“怎麼了?”安雲兮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
唐傑趕緊搖頭道:“不,今天的您非常美麗,隻是與第一次見麵反差太大了。”是的,今天的安雲兮看上去妖豔非常,哪怕她此時的身材還不具備一個成熟女性的條件,但是那種若隱若現的誘惑更能吸引眼球。
“謝謝。我隻是覺得一個女人應該有不同麵,所以嚐試了一下。”安雲兮的話半真半假,嚐試一下是真的,可是嚐試的原因是因為在昨晚仲衛華給她打了電話,說是接了一個任務,是以一個酒吧女郎的身份接近目標人物獲取他身上的一個重要情報。據說,目標人物對於酒吧裏單身而且豔麗、性感的女性非常情有獨鍾。
仲衛華給安雲兮接這個任務也是為了讓她多多體驗不同的傭兵任務,而不是單一的暗殺或者盜取情報,偽裝也是傭兵的必修課之一。
對此,安雲兮是深以為然的,所以她今天就決定先試試自己的偽裝了,至少要知道自己這樣打扮是否能吸引人的注意,事實證明她很成功。
唐傑深怕自己在這樣待下去,無辜的自己會被那些充滿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在身體上射出好幾個洞來,將安雲兮的行李放進後備箱之後,就發動車子,一溜煙消失在擁擠的火車站,這讓安雲兮對唐傑的車技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後來,再一次偶然的場合下,安雲兮才知道唐傑的業餘愛好是賽車,而且在華夏的賽車界還是小有名氣的。
大華拍賣行的位子居於市區中心位子的東山之上,由於是將古代園林改造的,所以整個占地麵積大約有將近7畝,其中大部分都是景色各異的園林,隻有三棟古香古色的兩層古宅好似沒有規律的散落在園林深處。
唐傑將其中最大的一棟改造成為拍賣廳,占地麵積超過700平方米,因為是兩層,所以可以容納將近1000人進行拍賣。
當然,第二次都是特製的貴賓房,隻有大華的VIP客戶才能有屬於自己的包間。要成為大華的VIP也很簡單,隻要每年繳納10萬人民幣的會費就可以了,除了能夠享有單獨的包房參加拍賣之外,還能享有對拍賣品的優先知情權,最大的優惠就是在拍下商品之後,資金可以不用當下注入大華賬戶,可以有一個月的緩衝期。
而各個包廂裏的貴賓參加拍賣時他們的樣子是不會在人前曝光的,就連喊價也可以通過包間的專職服務員通過電腦輸入先是在包房外的屏幕上,當然也可以選擇不需要服務員在房間待命。
為了不讓各位貴賓享受到尊榮,也為了不讓他們因為數字的差異而產生心理落差,所以每個包間都有一個詩情畫意的名字,而專門負責這個包間的服務員別稱也就是這個包房名。
目前大華的VIP名額也隻有50個,名額越少也就越顯得尊貴,不過,除了繳納會費之外,大華對於申請VIP的客人資產還是要進行審核的。
所以因為這套製度,隨著大華拍賣行知名度不斷提高,在華夏、甚至後來在全世界誰能擁有大華拍賣行VIP身份,也就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他的社會身份,最起碼他是非常非常有錢的。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目前安雲兮隻是遊走在這個古代院落裏認真的驗收大華拍賣行。
“安總,那棟樓就是咱們的辦公地點,公司管理人員和聘請的鑒證師都在那裏辦公,在後院外人勿入的小偏院裏也蓋了一個普通員工休息室。”
唐傑接到一個官員打來的電話,讓他去吃飯,說白了就是要他去買單,所以他隻能抱歉的對安雲兮告了一聲罪先一步離開。留下朱子嬌陪著安雲兮繼續看。
現在員工什麼都都還沒有到位,所以整個諾大的庭院中隻有安雲兮和朱子嬌兩人,剛從拍賣廳出來,朱子嬌就指著右手邊藏匿在花園假山之後若隱若現的小樓對安雲兮介紹道。
安雲兮望著點頭,兩人順著花園小徑走向辦公區,大致看了一下辦公的環境後,朱子嬌就將安雲兮領到了專門為她準備的辦公室。
這是一個帶有套間的小廂房,古香古色帶著寧靜致遠的味道,在側室的裏間裏,還放置了一個睡榻,地板上鋪著柔軟細膩的地毯,方便安雲兮累的時候可以小息一會。
安雲兮坐在正屋辦公桌身後的椅子上,示意朱子嬌隨意坐,後者在正屋兩排的椅子上隨意坐下,然後看著安雲兮等著她開口。
“效果很不錯,看得出來你們很用心,不過我覺得在室內還是少了一些植物。”安雲兮沉吟了片刻道:“這樣吧,你們去弄一些蘭花在室內做點綴,也可以招專職的園丁負責打理這些花花草草。”
朱子嬌點頭稱好。
安雲兮又接著道:“我給你們介紹的那個安全公司你們談得怎麼樣?”
朱子嬌回答道:“已經談妥了,也把咱們的要求發給了雲安保全的陳總,他們已經在按照咱們的要求來培訓一批保安,估計再過半個月就能送過來。”銀虎已經勝任了雲中集團的CEO,所以雲安保全的老總就換上了他當初的一個得力助手,這一點也是安雲兮批準的。
“專家和員工方麵呢?”安雲兮點頭後問道。
“已經有兩個負責古文物的專家已經確定到位,一個是專攻華夏文物,一個是專攻世界文物的,而且在業內都非常有名氣和說服力。其他方麵的專家還在繼續招納。至於員工方麵,已經在麵試後期,再過幾天就能確定下來進行崗前培訓了。”朱子嬌道。
“這些細節你們把握好,盡快把開業,之後還要舉辦大華第一屆的珍寶拍賣會。”安雲兮囑咐道。接著又變魔術的拿出一張名片交給朱子嬌道:“如果你們在G市有什麼麻煩,或者有什麼人來搗亂,就找這個人,他會幫你們解決。”
“雨林礦業總經理,青弘?”朱子嬌拿起名片,念出名片上的內容。可是,心中卻疑惑這個礦業老板能幫他們什麼,大家都不是同一個行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