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奪取SX省和美國事變(一更)(1 / 3)

晚自習結束,安雲兮稍微晚走了一會,不是為了別的,隻是因為今天柳可這個生活老師出現在教室裏的時候,她看出了她的神情恍惚。『可*樂*言*情*首*發(www.klxsw.com)』

不管柳可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向自己說出一些事實,甚至在安雲兮進入一中的這幾個月時間裏都刻意的避開她。

但是,當她當年毫不猶豫的站在安雲兮麵前,用脆弱、害怕的身軀為她抵擋對方的攻擊時,安雲兮就把她列入了受保護對象。

所以,自己不知道便罷了,但如果明知道不妥,還裝作不知道,那就不是安雲兮了。

等到教室裏的人都走控製後,安雲兮才提著收拾好的書包向外走去。夜已經很黑了,除了校園裏的路燈在引路之外,那些燈光照不到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暗。

學校裏的人都已經走光,一個人的腳步響徹在教學樓的走廊裏,若不是因為安雲兮藝高人膽大,恐怕也早已被從四麵八方傳來的回音嚇得想要衝出學校。

她在走廊裏緩慢的走著,異能已經悄悄施展開,尋找柳可的位子。她可是知道這個丫頭的習慣,總是在最後一個人的時候才會離開學校,離開前還會仔細檢查一遍辦公室的電源和窗戶。

安雲兮向著辦公樓的方向而去,希望能在半路上截到柳可,問清楚她到底為什麼逃避她,到底她在隱瞞什麼,害怕什麼。

走到一半,安雲兮眼底一冷,迅速轉身向後跑去。她奔去的方向是全校最高的教學樓,也是在去年剛剛修建好的,足有十二層高,是唯一一棟帶著電梯的教學樓。

這棟設計得十分獨特的教學樓,樓頂,此時正站著一個搖搖欲墜的人。高處的夜風吹起她的長發,在空中肆意飛舞,身上白色碎花的連衣裙下擺也在風中搖曳,猶如一朵盛大的蓮花,在夜空中釋放自己的絕世之美。

柳可雙眼失神而空洞的望著夜空,今夜本該繁星點點,卻不知為何,此時隻剩下一片猩紅的黑暗。

仿佛像是一個怪獸的大口,等著她的縱身一躍。柳可蒼白的嘴角微微上勾,露出一抹令人心碎的笑容。笑容中帶著眷念不舍,帶著放棄生命的決絕。

“結束吧,一切都結束吧。”雙唇輕啟,喃喃的自語從口腔中溢出。那種解脫之意十分的濃烈。

辦公室專用的黑色高跟鞋被柳可整齊的放在腳邊,**的雙腳站在建築的邊上,十指扣住那條冰冷的線,隻要腳趾一鬆,輕輕前傾,自己就會像柳葉一樣從房頂飄落。

明天,當日出來臨,可能會在G市的都市報上刊登一條女老師自殺的新聞吧。隻是,有些對不住這個她熱愛的校園了,為這裏留下一個不好的陰影,隻是……除了這裏,她實在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她想把最後的生命綻放在她心中喜歡的地方,所以隻能自私一會了。

柳可收回眷念的目光,微仰著頭,閉上眼睛,張開雙手,猶如飛翔一般向建築外倒去。

雙腳懸空,不由自主的張開,感受著下降的風從身邊拂過,柳可感覺到內心無比的平靜……

安雲兮第一次恨死這令無數學生羨慕的一中,它的優秀讓它擁有無數的地麵來建造它的設施,如今它的寬廣讓安雲兮在運起輕功,踏風飛行敢向柳可所在地的過程中也花費了不少時間。

等她終於趕到教學樓的樓下時,就看到柳可如同夜空中的一隻白色蝴蝶一樣,從空中落下,在安雲兮的瞳孔中,慢慢放大著柳可的身影。

她嘴唇上那抹平靜、祥和的笑容刺激了安雲兮。她在心中咒罵:‘該死的,就那麼想死麼?’

接著,她將書包扔在地上,雙腳蹬地,身子輕盈的射向半空,與柳可一上一下在半空中交彙。手臂一伸,摟住柳可的細腰,將她的身體翻轉。

突來的變故讓柳可驚恐的睜開雙眼。安雲兮精致的臉與她近在咫尺。還沒等她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就看到安雲兮在下降的過程中,不斷接著牆壁和自己的腳背減速,等兩人腳踏實地時,幾乎感覺不到一點震動。

腰間的手鬆開,柳可剛要抬頭,就被狠狠的一巴掌扇得臉歪到了一邊。

長發掩蓋了她被打的半邊臉,自己冰涼的手指在反應過來後,已經覆在了疼辣的臉頰上。安雲兮的力道不小,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已經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腫。

淚水無聲的滑落,這一刻,她沒有再想著去死,而是想要狠狠的大哭一場,發泄自己心中的痛苦和憤恨。

安雲兮站在柳可身邊,看著她掩麵而哭,慢慢的蹲下身子,漸漸變大的哭聲都在宣泄著主人內心所承受的一切。

淚水從指縫流出,滴落在地板上,安雲兮這時才發現這個女人是光著腳的。

抬頭往上去,那雙被主人拋棄的高跟鞋還孤獨的躺在上麵。安雲兮輕歎了口氣,認命的抓住建築外的條幅施展輕功向上而行,等拿到那雙鞋後,又原路返回。

將高跟鞋扔在柳可身前,發出的響聲讓柳可暫時止住了淚水,從雙掌中抬起頭,哭紅的雙眼就這樣仰望著安雲兮。

“穿上鞋,跟我走。”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卻絲毫沒有給柳可拒絕的機會。

緩緩從地上站起來,柳可已經沒有再去思考安雲兮的突然出現,還有那些電視劇和武俠小說裏才有的詭異身手,她隻是遵循著安雲兮的命令,站直身體,穿上鞋。跟在安雲兮的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校園,路過門衛時,門衛大叔向往常一樣跟柳可打招呼:“小柳老師又那麼晚才回去啊。真是盡責的好老師。”

柳可垂著頭的身子一怔,向著門衛大叔的方向輕輕的點點頭,加快腳步跟著安雲兮身後,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柳可的異樣雖然引起了門衛的一絲好奇,但也並沒有到達攔住她詢問的程度。隻是奇怪的搖了搖頭之後,他便轉身進了門衛室,按下電子門的按鈕,封閉了G市一中的校園。

走下台階,順著人行道往上,一中已經漸漸消失在身後。安雲兮一直沉默不語,而柳可也隻能看著她的影子跟著。

突然,安雲兮停下。這讓緊跟在後的柳可差點撞在她的背上,柳可下意識的抬起頭,向後退了兩步,再一次將頭低下。

安雲兮轉過頭,看著隻見到頭頂的柳可,譏笑道:“你就那麼不敢看著我?你不是連死都不怕了嗎?”

柳可抬起頭,這時才發現,安雲兮把她帶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個公園。此時,整個花香四溢,暗香浮動的公園裏隻有她們兩個。

眼睛因為痛哭而變得紅腫,再加上之前安雲兮的那一巴掌,更是讓柳可的整個左臉頰都腫了起來。模樣有些滑稽,可是安雲兮卻沒有絲毫的覺得好笑。

“我……”柳可開口,卻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

“我曾經說過的話你都忘了?還是因為我年紀小,所以你當我是開玩笑?”安雲兮的聲音微冷,但柳可還是聽出了她抑製著的怒意。

柳可一怔,她知道,這是在幾年前自己陪著安雲兮去尚海市參加比賽時,她曾經告訴過自己,有事可以找她,她能幫的一定幫。而自己的確隻是把這句話當成是小孩子般的許諾,沒有真正的放在心上。如今,安雲兮如此義正言辭的質問自己,讓她無言以對。

柳可的沉默,讓安雲兮更加生氣。難道到了現在,她都還想瞞著自己麼?難道非要逼著她動用手段去調查自己的朋友,才甘心麼?

“我……我的事,你幫不了。”就在安雲兮幾乎要爆發的時候,柳可終於開口說話。

“你都未說出來,又怎麼知道我能不能幫?”安雲兮淡淡的道。

柳可鼻子一酸,淚水再次落下:“好,你要知道,我就告訴你。今夜就連我在你身前保留的唯一一點尊嚴也拋棄了吧。”

這話說得安雲兮皺眉,但柳可已經開始了她的述說——

柳可出生在一個很普通的家庭,原本家中雖然不富裕,但也能知足常樂。一切都是因為父親一年前沾惹上的賭隱而起……

柳可的父親原是一家工廠的職工,一年半前退休之後,便在家閑著。可是,工作了一輩子的人,突然閑下來,真的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受。

後來,在家人的支持下,他重新去找可以勝任的工作。運氣還不錯,沒幾天他就找到了一家公司,看管倉庫的工作。

工作內容不多,就是核對進出入的物料,每天八小時,周末還有休息。每個月的工資也有小八百,再加上退休工資,比起在崗時還要多出幾百塊錢。

這樣的消息自然是讓全家高興的,為此,全家三口還破例到館子裏吃喝了一頓,就是為了慶祝。

一切本來都是向著好的一切發展,原本在柳可的心中,父親有了精神寄托,家裏條件有了改善。自己在勤勤本本的做好自己的工作,獲得職稱,找個疼還自己,孝順父母的男朋友,結婚生子,一輩子也就這樣像父母一樣平平靜靜的度過了。

可是,卻沒想到。在父親工作後的第三個月,一切都變了……

柳可的父親在守倉庫的時候閑著沒事,與那些搬運貨物的員工湊在一起打牌,開始還是一塊幾毛的玩著,後麵卻漸漸變成了幾塊,十幾塊,幾十塊的賭。

柳可父親那點微薄工資,能夠經得起他折騰幾次?

再加上賭博的事不敢告訴家裏人,賭輸之後又想翻本,柳可父親越陷越深,在那些賭友的帶領下,進入了一個地下賭場。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他所在的那家公司地下經營的就是賭博。

為了隱瞞住家人,相信自己能夠翻本。柳可父親向地下錢莊借了三萬塊。三萬塊,對於柳可的家庭來說,可以算得上是一筆高額的費用,再加上那嚇死人的利息,不到一個月,三萬就變成了十萬。

十萬塊!

柳可的父母工作一輩子都沒見過十萬塊什麼樣……在巨債下,債主臨門,這個時候柳可和母親才知道父親在外麵幹了什麼。

父母在那一天發生了生平第一次劇烈的掙大。母親被急於辯駁的父親失手推下樓梯,不慎摔傷後腦,送到醫院搶救,變成了植物人。

而父親因為傷人,盡管傷的是自己的妻子,也被周圍報警的鄰居叫來的警察帶入了派出所。

派出所裏,柳可為了能讓父親得以輕判,鼓足勇氣說出了地下錢莊和騙賭的事,卻沒想到,這並沒有幫助到父親的減刑,反而因為涉及賭博而家罪,最終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

而柳可在當天晚上爺遭到了那個地下錢莊勢力的報複。她被人帶到了一棟房子,在房子裏被脫光衣服拍照,最終依然沒有逃過魔爪。她的一切毀在了那裏,從那一刻開始,她就變成了那個人的情婦,成為他解決生理需求的物品。

那個人為了安撫她,答應她救出父親,也提供母親救治的錢。這些都讓柳可無法拒絕,隻能咬著牙承受著一切。希望這一切盡快過去,自己回歸平實的日子。

可是,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年後,當柳可還在幻想著父親從監獄裏平安歸來,母親能夠有一日蘇醒的時候,從監獄裏卻傳來噩耗。

父親因為監獄裏的鬥毆,被打成重傷,在送去醫院的路上,身亡。柳可在悲痛之下,料理了父親的後事。之後,她希望擺脫那個人,而那個人卻用照片和母親的病來威脅她。

柳可為了母親隻能委曲求全,繼續待在那個人身邊,而昨天……她母親也離開了她。接連失去親人的打擊,還有被人脅迫侮辱的長時間忍耐,已經完全擊垮了柳可原本就脆弱的內心。在失去所有的一切下,她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對這個社會作出無聲的控訴……

聽完柳可的述說,安雲兮沉默。兩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柳可是說完一切後的虛脫,而安雲兮則是在思考為柳可討回公道的方法。

以她的能力,想要取那個奪取柳可清白之身,拆散柳可家庭的人性命,是輕而易舉的。問題是,柳可現在已經失去了生存的動力,如何才能讓她重新燃出生的希望?

夜空帶著隱晦的紅暈,沒有星辰的照耀。高高的街燈上無數的蚊蟲在燈下撲騰著,圍著燈光旋轉,久久不肯離去。

草叢裏的昆蟲聲音成為了夜裏的主旋律,伴隨著帶著青草、花香的空氣醉人心扉。

……

X市,機場出口。小解身著白色的中山裝,帶著魅惑的微笑走出。身後跟著向南還有其它幾個出雲社的人。

一輛早已等候的商務車適時而出,在小解身邊停下。車門被向南打開,小解率先彎腰進入。之後的人跟著入內,車門重新關閉之後,車子才駛出機場,向市區的高速公路而去。

今晚,就是楊勇帖子上的赴宴時間。小解帶著一絲期待和興奮前來,當然,他會謹記安雲兮的話,無論任何情況下,隻要塵埃未落定,就不能掉以輕心。

這一夜,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整個SX省將落入出雲社的手中,而楊勇……整隻‘智狐’的命運也會從此改變。

楊勇要殺自己,而自己卻不會殺他。小解的心中與安雲兮一樣,都期望看看這隻狐狸在絕望之下的反擊,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能力可以配上‘智狐’的稱號。

黑色的商務車低調的駛入市中,在X市也存在著清豪庭,這家逐漸取代長安大酒店的五星級酒店。小解來到X市,最安全的落腳點自然就是清豪庭,因為,清豪庭的保全都是出自‘神幽’的係統。

一個小時後,商務車來到清豪庭的大門前。門童機靈的上前打開車門,將裏麵的人迎了下來。按照正常的住客一樣登記辦理之後,小解等人入住了清豪庭的總統套房。

既然戰魂幫的楊勇也是入住長安大酒店的總統套房,那麼他的對手,出雲社青解,自然也要住進清豪庭的總統套房。

當然,這一點並不是安雲兮的要求,而是小解自己安排的。反正,他知道他家大小姐不缺這幾個錢,更加不會介意自己住進了清豪庭的總統套房。

吩咐向南幾人暫時下去休息之後,小解並沒有休息,而是坐在寬大、奢華的客廳裏沙發上,等待著客人上門。

很快,門被敲響,在小解應聲後,這道全世界據說,咳咳,據傑克說最先進的密碼門被人輸入密碼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虎哥。”小解從沙發上站起來,笑吟吟的迎上去。

銀虎上下打量了小解一眼,伸開雙手用力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道:“大半年沒見,小子,長結實了啊。”

小解‘嘿嘿’一笑:“這說明在外麵這段時間,我的訓練沒有偷懶。”說著,看了看銀虎微微凸起的小腹,笑道:“倒是虎哥你,最近有些發福啊,是不是偷懶了?沒按照大小姐的要求堅持訓練,我可是可以告狀的。”

銀虎對小解的威脅並沒有放進心裏,隻是與他一起回到沙發上坐下,笑著說:“我可是得了雲少的特權可以不用像你們一樣訓練的。要知道,我是個商人。”

小解委屈的道:“我還是有律師資格證的律師呢,還不是要每天堅持訓練麼?”

銀虎在這句好似開玩笑的抱怨裏聽出了一絲真意,他收斂笑容,正色道:“小解,你應該清楚你在整個雲中城的位子,你身處黑道,多一分自保能力,就多一分安全。你可不要辜負了雲少的苦心。”

小解心中一緊,忙點頭說明:“你放心吧,虎哥。大小姐是為了我好我知道。我也不過就是隨便說說罷了,該怎麼做我心裏清楚。”

見小解這麼說,銀虎隻能點點頭:“你要真的知道才好。”

“對了,你今晚去長安大酒店可要注意著點,那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別再陰溝裏翻船了。”銀虎叮囑道。

小解點頭:“放心吧。我可不是小孩子了,事情的輕重我心裏曉得,不會因為意氣用事而耽誤了整個計劃。”

小解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慎重,不像是隨意說說。銀虎滿意的點點頭:“注意安全。回來後,我給你開慶功宴。”

“得嘞!”小解興高采烈的道:“有你虎哥哥這句話,我怎麼也得給你打場漂亮仗回來,不然實在對不住你的慶功宴啊!”

“行了,就你這油嘴滑舌。”銀虎笑罵道。

小解狐狸眼中的眸子光彩流轉,嘴角上滿是自信的笑容,他看著銀虎道:“虎哥,這一次,我非把那隻狐狸給氣吐血不可。”

……

華燈初上,車水馬龍。X市的中心,古老的城牆上如今被裝飾著各色的彩燈,將它們點綴得猶如天宮般絢麗多姿。

位於中心位置的長安大酒店今夜在平靜下麵正在醞釀著一股強烈的風暴,楊勇站在頂層的落地窗前,雙手插在褲兜裏,出神的望著外麵的街景。

洪宇要他在半個月內拿著青解的人頭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照做了。他打著冠冕堂皇的幌子就是為了讓青解不能拒絕出席,隻要他到了,那麼隱藏在酒店裏的殺手能夠輕而易舉的斬下他的頭顱,讓他圓滿的完成這件任務。

為了不讓青解起疑,他還專門邀請了其他二三流的幫派作陪,而地點選在這個鬧市區的知名大飯店,除了沒有人知道它的幕後東家是戰魂幫之外,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任何人有陰謀算計都不會安排在這樣的場合,因為這樣的場合十分難以收尾。

楊勇相信,做到這兩點,青解不會有太多的懷疑。就算他謹慎帶著人馬前來,也不過是多送幾人上路而已,或許這次之後,他楊勇在道上的名聲會臭。但是至少保住了他在戰魂幫的位子,等他帶著青解的人頭回去後,那個趁他不在就挑撥離間的小人也該是時候上路了。

思及此,楊勇的嘴角突顯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窗外,小解的車已經到達長安大酒店的門口。楊勇收回目光,轉身,理了理自己的領帶和袖口,向門外走了出去。

電梯一直往下,裏麵隻有楊勇一人。他這個一直隱藏在幕後的軍師,如今也要出麵了。

叮咚——

12層的燈閃爍起來,這裏是長安大酒店的宴會廳VIP房,整層樓就隻有一個宴會廳,而這一層的服務員也是專職為這裏的租用者服務的。

曾經,這裏接洽過無數次的宴請,但卻沒有一次能像今晚一樣,隱藏著濃烈的殺意。

楊勇步入宴會廳,廳裏,已經來了不少人。這些大都是SX省本土的一些二三流幫派,這次接到戰魂幫的邀請函,都有些詫異,當然也為了顯示重視這次的宴會,基本上每個人身上的禮服都是新訂製的,就連身邊的女伴也似乎經過精挑細選。

楊勇一進入,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如他所言,他雖然尊貴為戰魂幫的頭牌軍師,但卻是一個隱匿在幕後的角色。他的容貌在場的人幾乎都沒有見過,所言當這個陌生的麵孔出現在眾人眼前,這個帶著點病態柔弱的清瘦男子便成為了大家議論的對象。

成義早就在其中,他在SX多年,與當地的幫派都十分熟悉,所以一早便來此招呼。見到大家好奇楊勇的身份,他便主動大聲介紹道:“來來來,各位,這位就是我們戰魂幫的頭牌軍師,在道上有‘智狐’之稱的楊勇。”

隨著成義介紹的結束,眾人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出雲社和戰魂幫的戰鬥維持了那麼久,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人都清楚了幾分,對於這個暫時來說在SX省毫無建樹的頭牌軍師,大家隻是看在戰魂幫和成義的麵子上,客氣的奉承幾句,並沒有真心實意的佩服。

上前寒暄的人眼中那抹玩味或譏諷的目光,楊勇都一一看在眼裏,仔細品嚐著這種滋味。不管是誰上前打招呼,他都保持著他的高傲,禮貌而疏遠的淡淡點頭。

站在楊勇身邊的成義看到這一幕,隱隱搖頭。心中感歎,這樣的人果然隻適合在幕後,一站到台麵上來,這樣的人無法得到別人的認同,隻會惹來一群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