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小白你省省吧,趙臨壇本來就是煤炭了,你還越洗越黑……”陳娟不耐煩地笑道。
“就是,你可就別把氣氛給攪黃啦!”陳鈺跟著她老姐說。
這倆妞是班上超受歡迎的姐妹花兒,姐姐陳娟漂亮有主見,性格成熟大膽,又和她的大姐頭“釵頭鳳”混過好幾次夜店,自詡見了世麵,滿滿一個愛出頭的禦姐範兒,但成績卻不堪入目……她甚至因為不想讀書逃了好幾次學,妹控屬性非常強;
而妹妹陳鈺活潑開朗,可愛又善解人意,是一個懂事的可愛丫頭,學習成績頂呱呱,是班上的語文課代表,但性格有些保守,膽小怕事。
陳鈺在班上也就隻敢和白禦桐一個男生開開玩笑頂頂嘴,實在是因為這家夥神經太大條了,雖然他智商還算可以,又懂得努力,但他的情商簡直就和豆腐渣渣一樣糟糕。
“都先聽班長的吧。”王昭涵一副乖乖女的軟弱樣子。這丫頭在班上是有了名的賢良淑德,典型的一個江南姑娘,不過也有發飆的時候,前者大概是玩毛線球的貓咪,後者大概是正在拆家的哈士奇。
眾人一致扭頭看向了主位上的李旭光。
“還是剛才的話題,我先來吧。”李旭光清了清嗓子,今天他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短T恤,中間的圖案是三條火腿腸似的紅杠,褲子是一條白色短褲。
“我現在的目標是考上海複旦大學的金融係,以後和爸媽一起在銀行工作。”
李旭光的爹媽在銀行的職務屬於低層管理,從小就熏陶李旭光對金融方麵的興趣,可以說是想讓他傳承家族事業的香火。
“該我了、該我了!”趙臨壇舉手。
桌上所有人都沒有鄙夷或者打斷他,說不清是為什麼,大概是出於某種傷感氛圍的原因,他們默許了趙臨壇的發言。
“畢業之後我想我會走上職業作家的道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考上西南大學的哲學係。”趙臨壇說。
所有人都知道他正在寫一本叫《君不知流水長》的言情,內容大概是“一個女高中生穿越到漢朝,上演各種泡王爺,侯爺,爺爺的事故”,委實說最後一個確實有點違背倫理道德了,不過班上仍然有不少女生在追。
趙臨壇看向了陳鈺,陳鈺有些臉紅,她忐忑不安地說:“到我了嗎!我還沒怎麼準備呢……”
她旁邊的陳娟露出寵溺的眼神,說:“不要怕,隨便說點什麼就好了。”
“哦,對了,我報考了十七中,如果考上了我就去讀書,然後再考一所好的師範大學就好了,因為我從小就想當一名人民教師!”陳鈺越說越堅定。
“我也報考了十七中!”白禦桐插嘴。
“閉嘴!”眾人怒吼,白禦桐這家夥,腦子裏裝了不知道什麼,說話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OK!”白禦桐慫了。
陳鈺掩嘴偷笑。
“我大概會棄學去酒吧裏工作,如果來看我的話,我會請你們喝一杯的。”陳娟的語氣不容置疑。
眾人被她淩冽的氣勢嚇傻了。
“輪到大東家龍雪陽了。”班長提醒。
“我的話,如果考得上高中就讀,考不上就去混個職業學校,然後隨便找份工作,再找個人湊合著嫁了。”龍雪陽淡淡地說。
這話聽起來挺悲傷的,所有人都感覺得到她的任性與無奈,憑龍雪陽的富二代老爹她倒不至於流浪街頭啥的。
但龍雪陽很是討厭那個風流老爹,巴不得離他遠點,但好在她老爹向來漂泊在外,以至於她不用離家出走。
後來趙臨壇往空間裏發了一首詩,說是紀念這次短暫的聚會。
秋風瑟瑟吹,落葉岸南歸。
千杯不解愁,唯有透傷悲。
後來白禦桐給它評論了個“明明是夏天的,非要作個秋天的詩……”
“咳咳,該王昭涵了。”李旭光的聲音十分清朗。
“這麼快就到我了?我嘛,報考了十二中,如果考上了大學就去哲學係,畢業以後當個講師吧……”王昭涵說。
又是一個哲學係。
“有理想!”白禦桐向她比了個大拇指。
這讓王昭涵想起了白禦桐經常唱的一首歌,她一直都記得那個調調,“我要變好看,要變好看,化身摳腳大漢為你點個讚”。
想到這裏,王昭涵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她是白禦桐的前桌,每次他唱歌的時她就會原地變成聽眾,被迫聽他舉辦的演唱會。
“喲,到我了!”周井鬆蠻自覺的,“我倒沒有想什麼畢業之後,我雖然成績不好,但家裏有錢,兩個哥哥還很關照我,我想了一下,畢業之後我就去當個遊戲主播。”
周井鬆是班裏出了名的逃課王,成績不好,還特別愛打架,不過必須得承認他遊戲確實玩得好,電競很適合他。
輪到張餘才這家夥了,他老早就在手機上百度了一下。
這貨胸有成竹的樣子可真嚇人。
“輕輕地,我們走了,正如我們輕輕地來。揮揮手,作別青青的校園。我們在這留下燦爛的笑容,我們從這帯走純真的友情。祝你未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