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大家一起逛,但貌似隻有白思琪一個人樂在其中,整個團隊就她最活躍。
她興致勃勃地帶著大家兜兜轉轉,像是搜救犬一樣往返於燈火通明的店鋪,有時逗留,有時一閃而過。
白思琪挽著顧煙柔的臂彎,拉著她到處的東奔西走,像是帶雞仔的老母雞,小雞仔倒也沒有嫌煩,一聲不吭地跟著老母雞這邊啄一下,那邊啄一下。
“煙柔,你看這個!哇!好漂亮啊!”
白思琪眼裏閃著星星,她接過老板遞過來鑲金的玉質手鐲。
“煙柔煙柔,你覺得這兩隻怎麼樣?”
顧煙柔呆呆地回答道,“好看。”
“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戴上!”
“好。”
經過白禦桐長久的觀察,以及豐富的經驗可以得出,顧煙柔這妹仔就是一位一根筋的三無少女——無口無心無表情,情商特別低。如果任由她一個人呆在街上,她估計會被人用糖葫蘆給騙到傳銷組織去。
尚飛和顧青在不遠處交談著地區賽的日程,他們腳下的影子儼然透射出了政治家和軍事家的輪廓。
童渡的雙手雙肩上拎著的都是大包小包的購物袋——那些是白思琪為自己或是為大家購置的東西,美其名曰用金錢武裝自己。
她的原話是“要去參加西南區大賽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所以買點特產帶在路上吃,你們可不許說我是購物狂”。
白禦桐通過司顏二人組的攀談,知道了那個叫白思琪的短發傲嬌蘿莉其實是一個商二代,家中還有三個高富帥的哥哥。
大哥沉著穩健,跟在父親身邊鞍前馬後的跑了五六年。
二哥的誌向是餐飲行業,算是三個兄弟裏混得最好的了,不過目前不在漢角。
而三哥的誌向是軍隊,他爹已經給他找好了軍中的關係,再有兩年就可以風風光光的當上大校了。
現在正值多風的秋季,廣場上時不時地吹起蕭瑟的晚風,不經意間就會撩起女孩的短裙,露出令人欲血噴薄的畫麵。
商墨海守候在商店旁靜靜地等待著,像是一位稱職的大管家,他的臉上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看起來紳士極了。
他家的宗旨就是:一切以服務女士為中心,一切以取悅女士為標準。
用趙臨壇那個老色鬼的話來翻譯就是:第一條,妹仔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生物:第二條,妹仔是無罪的;第三條,如果妹仔有罪的話,請參考第二條。
雖然商墨海的家族采用了軍商一體化,內外兩分明的經濟活動體係,但他們家的宗旨還是讓白禦桐產生了其祖上是開牛郎店的錯覺。
幾分鍾前,路巧巧和顧青比了幾個手語就離開了眾人的視線,神神秘秘的。
章若楠站在了白禦桐的側後方,就像是一位伺候主子的丫鬟,但她身上卻披了一件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紫貂皮大衣。
白禦桐在店鋪不遠處看著資本主義小妞選購商品,儼然一副等待接頭暗號的特工模樣,隻不過這位特工先生貌似剛挨了一頓猛揍……因為他的右眼眶上還有厚厚的黑眼圈。
“這一隻好像有點大了。”
顧煙柔轉動著手腕上翠色的手鐲,發現手鐲和她的肌膚之間還有巨大的空隙。
“那老板麻煩你再幫我們換一對小一點的!”
“好好。”老板笑得很雞賊。
白思琪指著櫃台上金光閃閃的釵子說道,“老板,給我看看那支釵子!“
白思琪摘下了顧煙柔手中的手鐲,然後遞回給了店鋪的老板。
年輕的老板喜上眉梢,嘴都笑歪了,這是因為白思琪已經在這裏買了不下十件飾品了,他光是差價就已經賺了十好幾萬了。
“給,姑娘!”他恭敬地將金釵和玉鐲雙手奉上,對大客戶是得客氣點。
白思琪欣然接過,“煙柔快看看這支釵子!我覺得和你好配啊!”
“哦。”顧煙柔輕輕點了點頭,接過了白思琪手裏捏著的釵子。
“真漂亮!”白思琪由衷的讚歎道,然後扭過頭去看著老板,“老板這些我們都要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