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生病請假的,人都到齊了吧?”藍沉用一副深沉的眼神掃視了一眼他麵前的隊伍,
“在出發前呢,我給大家說個通知,由於特別通行證的獲取難度極高,為了保障學員和老師的安全,校董會臨時決定給我們的隊伍增派一名帶隊老師。”
“啊?”白禦桐叫了一聲。
“那……新來的老師在哪兒啊?”司馬東流左顧右盼,想找出隊伍裏的新麵孔。
藍沉伸出右手的食指,然後指向了司馬東流,“她就在……你的背後!”
司馬東流疑惑地轉過頭去,結果卻發現自己的身後除了透明的空氣,一無所有。
正當他以為藍沉在開玩笑的時候,一張猩紅色的恐怖麵具便瞬間映照在了他清澄的瞳仁裏。
司馬東流不由得心中一慌,雙腳本能向後躍起,與麵具人拉開了三米的安全距離,最後停留在藍沉旁邊。
他趕緊調整自己的視線,看向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但卻發現那裏哪有什麼麵具,隻有自己騰出來的空缺。
不可能!她去哪兒了?難道是我看錯啦?司馬東流露出思索之色,正當他犯迷糊的時候,一股濃鬱的奇香便綻放在了他的鼻尖上。
緊接著,除了藍沉一臉沉默外,包括考證官在內的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眼神。
司馬東流能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有一股致命的殺意,他收斂了呼吸的頻率和力度,不敢動彈哪怕是一根手指頭。
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他的脖頸上正架著一把冰冷的刀刃,隻要他一做出小動作,對方就會毫不猶豫地割破他的喉嚨。
“老……老……老師……”司馬東流發現自己的舌頭都在顫抖,“不、不帶這麼玩的吧……”
沉默。
司馬東流欲哭無淚,此刻他才發覺原來死亡和自己的距離是如此相近。
當他擦覺到脖子上的寒意如同潮水般悄然褪去時,才開始跪倒在冰冷的地麵上,捂著自己的脖頸大口的喘息。
太可怕了!司馬東流甚至覺得下一秒自己的腦袋就會和身體分家。
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全身籠罩在灰黑的鬥篷裏。她的臉上佩戴著猩紅色的詭異麵具,麵具左邊摻雜或交互著淡淡的金色紋理。麵具的眼部是陰暗的窟窿,像是黝黑的深淵,兩捋修長的灰白色秀發從袍帽裏漏了出來,披散在傲人的胸脯上。
話少逼格多,酷到沒朋友!雖然白禦桐身下的雙腿止不住的顫抖,但他還是忍不住的在心底吹捧道。
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心口不一,思行不和,換個說法就是思想上的塔利班,行動中的腦血栓。
“大家好啊!”魅惑的聲音從灰袍人的麵具下傳了出來。
白禦桐聽到後,怔了一下,他大概這輩子都忘不了那個名叫韓葵的女人了,不是因為她的聲音有多麼好聽或是她長得有多麼傾城絕色,而是因為她傷害了雨點。
白禦桐對她的深刻記憶源自於恐懼,害怕,又或者是恨,除此之外還有她那熾熱得足以融化白禦桐身心的吻,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去麵對韓葵,憎惡又或是愛慕?
真是令人難以言喻。
白禦桐看向了不遠處戴著口罩,對此無動於衷的章若楠。
感受到了來自白禦桐質疑的目光,章若楠回過頭來,向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搖頭是啥意思?看到章若楠的反應後,白禦桐愣了一下,沒有領悟她的意圖。
“我是你們新的帶隊老師,葵,你們可以叫我葵老師。”灰袍人猩紅可怖的麵具下,聲音依舊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