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宿舍,下午兩點。
白禦桐閉上眼睛安然的躺在被窩裏,其實他沒有睡著,因為窗外的雨淅淅瀝瀝響個不停,就像是隔壁的鄰居在用電鑽鑿牆,讓人忍不住想要拿板磚去敲爛他的腦呆瓜。
其實他睡覺的原因是想召喚喬安娜,但結果和前幾次一模一樣,根本得不到一點回應。更糟糕的是他發現自己失眠了。
失眠讓白禦桐的心情有一點煩躁,雖然從小到大他幾乎沒有午休過,但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失眠——即使他是一隻夜貓子。
作為一個宅男,如果沒熬過夜,那可就太失敗了。不過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熬夜看本領,通宵才看天賦。白禦桐雖然一直有熬夜,但通宵的情況卻很少,這其中有自身因素和外界因素。
窗外的雨還在不停地下,但是相對於之前變小了許多,白禦桐聽著自己的呼吸聲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走廊裏傳出了輕盈的腳步聲。
雨點打開門,端著一盆擰幹的衣服走了進來,接著她用腳後跟輕輕的叩合上了背後的門,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她伸出手指輕輕地撥開有些擋眼睛的長留海,然後用一種極其溫柔的眼神看著床上正在打鼾的白禦桐。
滴答的雨聲透過緊閉的玻璃窗戶傳進了空寂的房間,像是老鼠在牆角打洞的聲音。
雨點推開窗台上的玻璃窗,然後用叉衣棍把盆裏洗淨的衣服都掛上了窗外搭建的晾衣杆。窗戶的頂上是一個遮雨棚,晾衣杆則被橫向放置在了遮雨棚底下,這是一種很巧妙的設計——即使在雨天也能晾衣服,而且在極大程度上節約了住房的空間,在漢角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裏,大多數的高層建築——特別是學院宿舍都采用了這種設計。
雨點在掛完了衣服之後,她把因為搓洗衣服而變得通紅的手捏成了小拳頭,然後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窗外的寒風吹在她那沾滿了汗水的額頭,使她感到了一絲涼爽。
做完這些,雨點輕輕的關上了窗,生怕打擾到了熟睡中的白禦桐,然後她來到床邊蹲著,用一種享受的神情看著男孩睡熟的臉龐,聽著他細微的鼾聲。
哥哥,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永遠!這樣想著,雨點打開了緊緊蓋在白禦桐身上的被祿,然後翻身上床,擠到了男孩的旁邊……
暮終山脈某處。
顧青揮出最後一劍,狠狠的貫穿了熊形魔獸的胸膛,當他從尚飛和童渡嘴裏知道顧煙柔沒事了以後,就提起了莫大的幹勁兒。
他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帶著七曜的隊伍殺上了魔獸肆虐橫行的暮終山。我行我素,搞得跟隻是上山打野味一樣隨便。
而就在剛剛,七曜眾人斬殺了最後一隻五級魔獸,在考證官的見證下獲得了西南賽區千金難求的競賽通行證。
顏嘉圖從空氣中顯形了出來,他激動地說道,“太好了!這下拿到通行證,我們就能回學院看煙柔了!”
“嗯,也不知道白禦桐回來了沒有。”商墨海放下了手中的重劍,將它塞回了背後的劍袋。
“白禦桐肯定已經回來了,畢竟他那麼強,不是麼?”童渡氣定神閑的收回了籠罩在眾人身上指引道標所產生的淡金色護罩。
“嗯,這次真是多虧了他啊……”尚飛感激的說道。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既然通行證已經拿到手了,距離片區賽開始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我們現在就回學院休整吧。”顧青忽然說道,他臉上滿是急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