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別搭理他,坐下說話!這貨就是個無賴子!”
牛明玉這才訕訕的笑了一下,這才也找了個馬紮坐了下來。
徐淼翻著白眼對程處默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就成了軍中之恥了?說不清楚,今天你屁都沒得吃!”
程處默脫了腳上的靴子,摳著腳丫子,帳中頓時就彌漫出了一股跟臭鹹魚一般惡心的腳臭味,這小子跟他爹一樣,幹什麼都大大咧咧的,年紀輕輕就把自己搞成了一個摳腳大漢的形象,把徐淼熏的趕忙在鼻子底下扇風,對其怒目而視吼道:“穿上你的靴子,要不然現在就滾蛋!不知道小爺最愛幹淨,你這臭腳露出來,還讓不讓我活了?
軍中衛生條例,每日必須洗腳洗襪套,你洗了沒有?要是你敢不洗,現在我就讓人把你拉出去打你十軍棍,這可是你爹給我的權力!”
“洗了!絕對洗了!你少拿雞毛當令箭,不信你問我的護衛!我就是有點腳臭,腳不臭還能叫爺們嗎?”程處默雖然嘴上狡辯著,但是還是趕緊把臭腳塞回到了靴子裏。
“那你給我說說,我怎麼就成了軍中之恥了?”徐淼雖然嘴上說,可是卻還是讓虎子去拿些麥麵過來準備做吃的。
程處默懶得跟徐淼說,給牛明玉努了努嘴說道:“你告訴他!我都懶得跟他解釋,這貨官比咱倆大,但是對軍中的規矩狗屁不通!”
牛明玉於是憨厚的笑了笑,還客氣的對徐淼拱了拱手道:“徐少兄,你是新入軍不久,也不是將門出身,自然不太了解軍中規矩!
按照大唐軍律,大軍出征之後,是不得擅自入城的,非特殊情況,軍中將士不得入城,你現如今是六品軍職,更是不可能入城的!
這麼做一是防止敗壞軍紀,二是防止軍將和地方官員私自交往,所以少兄就別指望著進城了!”
徐淼一聽就徹底泄了氣了,對他們說道:“我就是個醫官,進城逛逛能怎麼樣?切!小氣!不去就不去!對了,要是軍中需要采辦一些藥品,我能不能入城?”
“不能!軍中一切用度,需由當地官府負責支應,由他們派人送入軍中,我等不得入城!”牛明玉立即答道。
徐淼聽完之後,就把麵團在案子上摔的砰砰響發泄不滿,看來這趟來涼州算是白來了。
程處默看著徐淼發脾氣,已經笑得快活不成了,一不小心就把屁股下的馬紮給壓翻,仰麵朝天的就被摔倒了地上:“哈哈!笑死我了,你發脾氣也沒用!你以為出征打仗,是出來遊山玩水的嗎?哈哈!”
程處默躺在地上哈哈大笑著,把徐淼氣的更是臉色鐵青。
“你也別生氣,其實我爹他們這次來涼州,是要幫著宇文士及接管涼州還有當地駐軍的!現在長樂王幼良已經自縊,涼州城業已安定下來,本地駐軍也已經被宇文士及接管安撫住了。
為了避嫌,我爹他們必須要約束部下,不得擅自入城,這也是軍中的規矩!
要不然誰不誰率領這麼多人馬,隨便到哪兒都入城的話,那麼大軍所經城池,裏麵的地方官還有百姓就活不成了!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你不高興也沒辦法,老老實實在軍中呆著吧!
這不,我給你弄了一壺葡萄釀給你解解饞,說起來你家的烈酒那麼好喝,你自己卻不喜歡喝,這不哥哥我從我爹那裏,給你偷了一壺葡萄釀!”程處默笑了一陣之後,坐起來開始仔細給徐淼解釋原因,還在懷裏給徐淼掏出來了一個皮囊扔給了徐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