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你隻是改了一下犁轅形狀,就敢說你這東西比朕正在用的那架耕犁要好用?”李二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徐淼。
這時候禮部尚書豆盧寬一臉怒色的對李二拜倒說道:“陛下,徐淼目無聖上,此乃是重罪,陛下休要聽他巧言令色,這不過就是一架普通的耕犁,能比尋常所用耕犁好到哪兒去?請陛下萬莫被他所騙!”
有了豆盧寬打頭陣之後,於是立即就有不少言官跟著拜倒,一致要求李二嚴懲徐淼,治徐淼一個大不敬之罪。
徐淼鄙視了豆盧寬這幫家夥一眼,對豆盧寬問道:“盧大人,您說下官巧言令色,那麼您可試用過下官所獻的這種耕犁了嗎?您如何就敢斷定,下官帶來的這種耕犁比起尋常所用的耕犁好不到那兒去呢?”
豆盧寬因為今日徐淼把春耕大典給破壞了,對徐淼非常不滿,於是一瞪眼怒道:“雖然本官沒有用過你這種耕犁,但是看你這耕犁不過就是把犁轅改了個形狀,又能好用到哪兒去?”
豆盧寬的話,立即得到了幾個官員的認同,也紛紛出言嗬斥徐淼。
徐淼點點頭,對豆盧寬拱手道:“照盧大人所言,看來盧大人肯定也懂得什麼叫做受力了!那麼您可知下官為何要把耕犁的這個直轅改成短小的曲轅嗎?這麼改動之後,犁鏟將會如何受力嗎?”
徐淼的這一番話,一下就把豆盧寬給問住了,他懂得狗屁的受力呀?而且對於徐淼為何要把耕犁的直轅改成短小的曲轅,更是一頭霧水,哪兒能說得出個所以然呢?於是頓時便被徐淼的話給堵得臉紅脖子粗。
李二這個時候被徐淼的話搞得好奇了起來,圍著徐淼的這架耕犁來回轉了幾圈,又發現了幾處和尋常所用耕犁的不同之處。
這架耕犁除了犁轅被改成短了許多的曲轅之外,徐淼在犁轅的最前端,打了一個孔,裝了一個可以左右活動的杆子,拴耕牛的索具就裝在這個杆子上。
這時候一個身材不高,麵膛黝黑清瘦,大約有五十歲左右年紀的大臣走了出來,對李二說道:“起奏陛下,微臣以為,徐淼今日擅自使用耕犁,確實乃是大不敬之罪!但是假如他所獻的耕犁,確實比起尋常所用的耕犁好用的話,那麼這便不是目無聖上,可以免去其罪!
現在與其大家在這裏爭論,倒不如把徐淼所獻的這架耕犁套上耕牛試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如他所言,確實好用!
假如這架耕犁不好用的話,那麼請陛下不但要治他大不敬之罪以外,還要再治他一個妖言惑眾之罪!
但是如果此犁確實比尋常耕犁好用的話,那麼他此舉便是有功無過,乃是為天下農人謀得了福祉,陛下還要重賞於他!”
徐淼一看站出來說這番話的這個老家夥,有些麵生,但是他還是猜出了這個老家夥的身份,這老頭應該就是有著一代名相、千古人鏡的魏征,除他之外,不可能是別人了!
這老頭今天倒是說了句公道話,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爭來爭去有個屁用。
李二看到魏征出麵說出了解決辦法,於是當即便點頭道:“魏愛卿所言有理!好用不好用一試便知!來人,給這架耕犁套上耕牛,朕要親自試試這架耕犁是不是如同這臭小子所言那麼好用!”
徐淼也懶得跟這幫人解釋什麼力學原理,曲轅犁的出現,可以說是曆史上農耕工具的一大進展,他前些天讓木匠按照他繪製的圖紙,打造出了幾架這種曲轅犁,早已在自家田裏試驗過了,並且對存在的問題進行了修改。
今天他拉來的這架曲轅犁,已經是相當成熟的產品了,各方麵可以說都遠超過了直轅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