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破廟破牆好兒郎(1 / 2)

曲相安到鎮裏的這消息仿佛長了翅膀,一傳十,十傳百,這還不到半炷香的功夫整個平安鎮的人都知道了,高興之餘外大夥們紛紛放下手頭上的事情,走出屋子夾道而迎。

與此同時,曲相安悠哉悠哉地坐在自家那頭小毛驢身上,親昵地摸了摸這徒然出現的驢兒的腦瓜子。然後朝身旁左右的畫眉、青丘二人點了下頭,緊接著三人不緊不慢地從鎮口走進了這平安鎮,望著道路兩旁夾道歡迎的眾人已是不奇怪了,曲相安還舉著手同那些熱情的鎮民們打起了招呼。

曲相安在這裏受到歡迎不是沒有道理的,自從他來到這平安島後,每一年多則數千少則亦有近千片的金葉子通過三胖子的手送來這平安島上,給這裏的百姓們建起來學堂,耕出了良田,備上了防身的武器。

在這些百姓的口中有著曲公子,曲大人、曲菩薩等等數不盡的稱呼。因為對於這不大不小的小鎮子而言,曲相安便是菩薩般的存在,他的一句話比那龍城裏的天子都要管用一百倍。而於曲相安而言,這平安鎮說得好聽是他落下的一枚棋子,往簡單裏去說不過是二三年前自己缺一處歇息的地方,所以才會稍微地花點銀兩把這地方修繕到最少過得去眼的地方罷了。

至於所謂的活菩薩,不過是這些人的一廂情願罷了,他曲相安才不屑去當什麼菩薩。

就在這時,一道殺意一閃而過,其速度之快甚至連一旁的青丘和畫眉都沒有注意到,而唯一有所察覺的曲相安隻是淡淡一笑,反倒是有所期待。

“主上,需不需要再在客棧裏休息一番。”畫眉輕聲問道,盡管在來這平安鎮的路上時曲相安便已是忍不住困意睡過一次,可此時那臉上兩個依舊濃鬱到散不開的黑圈看得畫眉著實是心疼。

曲相安在驢兒背上打了聲哈欠,擺了擺手:“不急,先去看看我那些寶貝們如今長得怎麼樣了。”

一說到這些寶貝,乃是曲相安都有些興奮地搓了搓手,說罷便一巴掌拍在驢兒的屁股上,氣得那驢子狂奔起來。

要說這平安鎮裏有什麼寶貝,死的沒有,活著寶貝倒是有三個,不單隻是寶貝,更是三個十足的怪胎。鎮南邊七歲的楊鴻朗,鎮西麵六歲的東方平露,鎮東麵同六歲的溫二行。

曲相安做事講究的便是個風行雷利,知曉這三個平安鎮裏最大的活寶估摸著這時還不知曉他來了,索性便一個個找過去,算是給他們一個驚喜了,當然若是這三人讓他失望的話,那可便不是什麼驚喜了。

這平安鎮不大,卻是七彎八拐,若不是曲相安身下這頭驢兒記性好此時早便是迷路了,從小巷子穿過,那是一座破了半邊的廟,肉眼可見的蜘蛛絲不滿了房梁之上,若是風雨加交打雷夜活是能把醉酒的大漢給嚇得尿褲子。

就是這麼一件破廟,尚未走進去已是能聽見一陣陣拳風之聲。從驢兒身上翻身而下,示意畫眉和青丘都在外頭守著,自己則跨過這破廟的門檻,負手而行。

破廟不大,大抵一眼往裏頭走數十米後便能一眼望個遍,隻見一個精壯的少年,赤著上身,馬步紮實地對著麵前的那堵泥牆一絲不苟地朝牆麵揮動著拳頭。若是注意看便能發現,那少年麵前的那堵泥牆已是被洞穿了不知多少個窟窿,而如今少年此刻正在捶打的已是到了這泥牆的盡頭。

曲相安依在紅柱上,雙眸柔和地望著麵前的少年,兩年了,兩年前第一次見到這孩子也是在這小破廟之中,遠不如此時的精壯,反而是骨瘦如柴。拿著磚頭,滿頭是血地愣是把想要霸占這小廟的幾個流氓給打了出去。

正巧那時同行之中有一位拳法大家,一眼變相中這少年,說是練拳的好胚子,於是乎便上前讓這少年拜他為師,等他們辦完事後便帶他出島。曲相安自然也是看出來了,這少年根骨難道可貴,隻需勤學苦練而立之時必是一方大器。

盡管眼饞,但自己與那拳法大家畢竟一路,別人先看上的,他曲相安也不是強取豪奪之人。本是打算放棄,卻沒曾想到楊鴻朗卻拒絕了,說什麼也要留在這,守著這廟。

望見那拳法大家吃癟時的模樣,曲相安倒是也很給麵子,當場便捧腹大笑起來,這一笑卻是差點沒要了楊鴻朗的命,本是還打算再勸勸這少年的拳法大家當即不再說什麼,扭頭便走了。

隻是那晚上,這拳法大家竟是跑到那廟裏打算要了楊鴻朗的性命,好在曲相安“幾時”出手,讓青丘一劍斬了那拳法大家的性命,曲相安早就看這人不爽了,天天色眯眯地望著自己,正巧借這機會送他下了那陰曹地府不說還得了楊鴻朗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