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氏族的其他族人呢?要知道天威少昊神帝隻殺了……湯穀裏的金烏皇族……為何我畢方氏族為你們金烏氏族討要公道,而遭到滅族之禍時,您的族人為何一個都沒有出現……難道你金烏氏族沒有收到我族發出的數百次的血脈呼鳴?說不定集兩族之力,我畢方氏族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她的話裏有話,有點怨恨的意思。
“楓葉鎮,距離我金烏氏族不過三百裏路程,你應該去過我氏族尋求過幫助了吧。”聽了蘇靈這話,我的心裏冒出了頓頓火氣,但我竭力壓製,語氣稍硬的道,我準備向她解釋,但她下麵的話足把我氣死。
“沒錯,我確實去了,不過是座空村,他們大概是怕得到天威少昊神帝的複仇,全族遷徙了吧。”蘇靈幽幽的道,她有些傷感,“聖神一但沒了您的避護,他們就不知所蹤,怕是早就棄我們畢方氏族而去,聖神,這就是身為金烏氏族的意誌?”
我金烏氏族的族人在蘇靈,或在整個畢方氏族的眼裏竟是貪生怕死的鼠輩!
我握了握拳,突然沉默了下來,在黮然無明的時境,她看到我的雙眼平靜的有些發冷,我的身軀似乎在黑暗裏變得忽暗忽現——我的沉默更像是一座充滿怒火的火山。
她咬了咬嘴唇,她知道自己的這一番話明顯是刺激到了這位地位崇高的聖神,自己無心針對於誰,這就是就事論事的誅心之論,就算自己隻是一個卑微的凡種,她也要說。
我緩了緩吐了口氣,心裏的火氣跟隨這一口氣化為了氣流,隻剩下傷鬱留在心間,悶然道:“蘇靈……我的族人絕非膽小怕死之輩,他們之所以沒有幫你們共禦天威少昊神帝,是因為……他們都死了……死在了湯穀……都怪我……我對不起金烏族人和你畢方氏族。”
我說完這一番話,使盡了身體裏的全部氣力,身體像灌了鉛一沉重,像一個風燭殘年經曆風霜的老人緩緩轉身,背對著蘇靈,隻留給她一個傷感的背影。
我不可能對畢方氏族的任何人有所不滿,它不僅是我金烏氏族的血親,它們落得如此下場,皆為我族所起,而蘇靈所說的確有情可諒,我隻怪我自己,痛恨惱恨我自己。
我正獨自沉浸在傷感之中,突然有一雙溫嫩的玉手握住了我冰涼厚的手掌,一股馥香之風撲麵而來,掃清了我腦海裏的渾濁,眸子裏仿佛看到了要極北的光,蘇靈這溫柔的聲音如同五月的春風安慰著我寒冬的內心:“聖神,這一切的一切怎能怪您,您隻是一個受害者,想想天威少昊神帝,是誰滅亡了金烏,畢方?您現在應該重振精神,血刃仇敵,而不是隨便承受這自給的負罪感,您所代表的是金烏氏族的意誌啊。”
醍醐灌頂,我猛然醒悟,是啊,這一切的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天威少昊神帝——這虛偽的神主,從原先的親父變成了剮肝解心的仇敵。
我感激的朝蘇靈一笑,“謝謝。”以此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而蘇靈也有些嬌羞,低頭含羞澀一笑後,便不再言語,此時又顯得恬靜,她想給我安靜,讓我平複這煩雜的心情吧。
她真是個好女子,我心裏這樣想。兩人默默無語:在心靈的怒海中尋求那一葉扁舟,望潮起潮落,期待得那一那座夢寐的得以棲息的仙府。
大約過了一兩個時辰,身後響起一聲尖鳴,伴之刮起一陣大風,兩人不驚反喜,轉身看去:那是一隻比孔雀還要耀眼不知多少倍的白色靈鳥,長寬十尺多餘,體態恣雅,頭額神俊,背為白,尾有三根紫晶長翎,隱有暗華流動,且翅為紫晶大羽,身無雜毛,一看就是天地靈俊之神鳥!
這不就是畢方聖神麼,此時那還有一點虛弱的模樣,完完全全的展露出她真正的神恣,她用那人性十足的雙眼打量著眼前的二人,忽地,暴發一陣陣喜悅的歡鳴,在二人身邊歡快的盤旋起來,好像久逢失散多年的摯友。
金烏氏族與畢方氏族是東帝的血親,隻有氏族裏的皇族即為聖神才有上古巨神的血脈,擁有上古神力,所謂凡種即為族人,並不是聖神的後代,沒有上古神力,隻是忠仆於氏族的而被聖神賜於聖神之血的凡種,擁有聖神賜於的仙力,得之以前沒有的長壽與仙能,而凡種因為被聖神賜於了仙力,而成了氏族的一員,他們必須以待奉信仰聖神己任,這也是他們會被賜於血脈的原因,聖神會保護信仰他的凡種,而凡種會盡他一切之能去待奉聖神,有時連犧牲也是一件心甘情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