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風流是個孤兒……對不起。”芸心雖然有所預料,但真的聽到泉風留這麼說,心裏為泉風留感到難過。
“這有什麼對不起……如果要說對不起的也隻有我。”泉風留的指尖劃過芸心的側臉。
“你才沒有對不起我呢,亂說。”芸心嬌嗔道。因為有了前車之鑒,芸心沒有問泉風留師傅的事。
“那以後呢?芸心可是會被我欺負哦。”泉風留邊說著,手卻不老實了,手掌下滑,如同偷腥的男孩,進入芸心的衣領滑進她的鎖骨,撫摸著她柔軟白瓷般的肌膚。
“嚀……討厭,真是的,泉風留你越來越壞了……。”芸心口頭嬌嗔著,害羞著,卻沒有拒絕泉風留的撫摸,反而內心是柔軟綿綿的。
“那我也隻對芸心這樣啊,因為我愛你啊。”
“我也愛你,而且就算今晚把我的……初……夜交給你,我也不會感到一絲後愧,隻要泉風留永遠愛著任性的我,不喜歡別的女人……。”芸心真的癡上了泉風留,她以前從不敢想到自己竟然會在一個男人的麵前說出這麼露骨的話。
泉風留捏了捏芸心的鼻子,笑道:“傻瓜,最近怎麼有點患得患失,我這一世當然隻愛你一個人,至於你最寶貴的東西……當然是在咱們成婚之後了。”
“那……咱們什麼時候成婚。”芸心幾乎在泉風留的下一秒就忙問道,沒有什麼比婚姻更給一個女人的安全感和幸福感了。
泉風留笑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自然要經過你母親的同意。”
“可是你是魔修……我怕父母親會不會同意。”又何止不同意那麼簡單。
“難道你一輩子跟我過流浪的生活,一輩子也不見你的父母麼?”
“我……。”芸心說不出話了,風雲宗畢竟是她生活了十七年的家,那裏有她的至親與姐妹,可是她又深愛著泉風留。
泉風留緩緩解釋道:“所以……咱們的成婚必須要通知你的父母,而且我雖是魔修,但我所沒有做過惡事,我會用我的真誠來打動你的父母,以此消除魔仙之隔。”
“真的麼?可是……我怕……。”芸心還是怕風雲宗的人會對泉風留不利,不過沒有之前那麼堅決。
“沒什麼好怕的,這世間的善惡不與仙魔二字而判定,當初你可懼怕我魔修之身份,現在不也躺在我的懷裏?”泉風留安慰道,“所以芸兒你就放心,什麼也不要想。”
芸心在勸說下,終於安下心來閉上眼睛,享受泉風留的溫暖,喃喃道:“嗯……父母肯定會同意的,泉風留是這麼善良的一個人,才不會因為魔修二字,把你認為邪惡呢。”
“嗯。”泉風留答道:“現在可以好好的小憩一下,春光可是無限的好呢。”
午後的時光真是不錯,春光無限燦爛,院子被照得無比溫暖,像是塗了一層閃光的金色,焜明生輝。
旺財伸了伸爪子,也趴著起睡了覺。
紫芸心搖了搖葉朵兒,散發出著沁人的清香,泉風留但願時光在此刻停止,他發出一聲輕歎的“但願吧。”
沒有人能阻止時光流逝,七天後,黃昏,如血。
泉風留背著門收拾著藥櫃裏的藥材,殘紅的黃昏映在他的後背,將他衣服染成了血液一樣的顏色,拖起一道長長的影子。
“噠”一雙黑色鐵靴,跨過門檻踩在影子的頭上。
泉風留聽到動靜轉過身來,眼前站著四個穿著黑袍的人,因為他們將頭深深藏在黑袍並不能見其真容,不過他們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陰氣,甚至使醫館裏的溫度都涼了下來,絕非善類。
泉風留認得他們,一點都沒有感到意外,泉風留對他們笑道:“幽冥海七洞口的四位鬼使,不知找在下何事。”
原來這幾位黑袍人是幽冥海七洞口的魔修。
泉風留對他們態度溫和,可是這幾位魔修並不買賬,其中一位魔修惡聲道:”,你這小小的魔道散修廢什麼話,快去給幾位我們尊者療傷,不然滅了你這醫館。”
話間能感受到那幾位幽冥海的魔修受了不輕的傷,語氣急促,氣息混亂。
“好,幾位尊者,你們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休息,我現在就去為你們調配魔靈丹,”泉風留頓了頓,又說道,“幾位尊者,傷你們的可是風雲宗的人吧。”
“滾!滾去配藥去!”幽冥海的魔修像被揭了傷疤的惡狼,對泉風留惡聲的嘶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無名無派的魔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