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劍宗的山麓下,此時多了一大群身著黑袍,手握利器的怪人,都看不見臉,他們以極快的速度朝山頂疾奔而去。極目望去,他們至少有兩三千人,就像數不清的螞蟻正朝位於山頂的乾坤劍宗這龐然大物爬去。
逍遙子府邸。
逍遙子正躺在粗大的枝幹上,撐著身體,手裏拿著酒杯與酒,逍遙自在的暢飲著,生活好不自在。
突然,逍遙子耳朵微微一動,鼻子一顫,像被電擊了一樣從樹幹坐了起來,凝重的自語道:“魔……魔氣……幽冥海入侵了!”
逍遙子長老撥掉酒壺的壺蓋,直接一口氣將酒灌入口中,辣得喉嚨一陣難受,酒液也從嘴角裏溢出,流入自己的衣領,逍遙子卻毫不在意,將壺中之酒一飲而盡,隨之甩掉酒壺。
“三百年………幽冥海的複仇終於來了。”逍遙子苦澀一笑,當年誅魔之戰的情景浮現在眼前,不禁讓人哀歎。
“可是身為乾坤劍宗的一份子,也不能你們毀了乾坤劍宗。”逍遙子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的佩劍,隨即身體一動,朝院外飛去。
蒼古木府邸。
此時,虎城頭頂頂著三百斤,雙手提著四百斤的厚重石鎖,光著膀子、紮著馬步站在院子的中央。虎城的身體承受這麼大的重量,身體早已汗流浹背,而且身體的青筋都虯起得爆起,看起十分嚇人,虎城現在是有痛苦,多累啊。而且他保持這個姿勢都快兩個時辰了。
明明累得半死,肌肉痛得失去知覺,可是虎城依舊沒有放下手中的石鎖,讓這站在虎城麵前,雙手負背的蒼古木點了一下頭。
良材可雕也。
“隻要保持心中的執念,鋤魔鏟妖,你今後之成就絕不會小於為師。”蒼古木對麵前的蒼古木說道,“領悟劍道也隻是遲早的事,現在你需要的是血性與韌性,那麼繼續堅持吧,還有半個時辰。”
蒼古木對虎城的修煉可謂極狠之極,沒有教其劍招,沒有教其仙訣,就是身體上的苦煉,但是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淬這一把未淬煉過的“寶劍”,築之根基,培其心性。
“放心……師尊,我一定會堅持下來,為了……更強!”虎城從嘴裏艱難的咬出這幾個字,目光堅韌的光芒更盛了,這就是血氣風範。
“嗯,不出一個月,我定能讓你領悟劍意,可是想要繼承我的衣缽,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蒼古木說道,隨即他沉寂下來。
這時,他眼神一動,看向院外,目光五分驚動五分淡然,“當年誅魔之戰的報嚐來了,如此的突然,可又在意料之中。”
“放下石鎖,為師帶你去……斬殺邪魔。”蒼古木對虎城說道。
……
“咚!咚!——”乾坤劍宗上至外院下至秘宗突然響起了起伏不斷的古鍾聲,極促而緊急,告訴弟子們:“有邪魔入侵了!!!”
“刷!”正在勞作的外院的弟子丟下手中的農具,回到自己的房屋拿出自己的佩劍,準備備戰。
內院的弟子們長老們更是疾如火,準備防禦大陣,祭出法寶,準備應對已經上至半腰山的幽冥海大軍。
於是整個乾坤劍宗在短短幾分鍾之內,突然變得如火如荼,十分緊張起來,那是一股危險的熱潮,已經席卷了整個乾坤劍宗。
秘宗石廊,宗主的閉關之地。
石廊還是一如既往的黑,隻能隱約的聽見守護宗主閉關的尊者的聲音:“宗主……幽冥海入侵了……大約有三千多名的魔修……他們覬覦我們乾坤劍宗良久,這次終於要跟我們乾坤劍宗決一死戰了……這次的入侵十分的突然……我們先前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安排在山腳的弟子也沒有傳來任何的訊息,等我們發覺,他們已經襲到了我們劍山的半腰間,這次的情況可能十分危急。”
“說不定,幽冥海的宗主都可能來了……複仇之神。”
尊者說到“複仇之神”這個名字,語氣都不由的帶上了一些戰栗,複仇之神,三百年前,誅魔之戰的餘孽,一百年後奪得幽冥海宗主之位,稱號複仇之神,開始率領麾下的魔修之眾,對人間正道掀起了一場維持至今的腥風血雨。
至今,三十多個正道門派已經被幽冥海所覆滅,但被幽冥海所覆滅的正道門派,它們都有一個特點,就是都參加過三百年前的誅魔之戰,至此,幽冥海終於把死亡的予頭指向乾坤劍宗,當年主導誅魔之戰的三大仙門之一。
良久,石門之內傳來沙啞而又低沉的聲音,好像很久都沒有說過話了:“死亡的輪回,已經指向了我們,我至今才明白所謂的因果,魔魂已經纏身,注定無法解脫因果的命運……當年的貪意,釀至今日的苦果,我與幽冥海是有一個終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