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了北冥蝶的門前,想了半天,猶豫了好久,才敢伸出手指敲門。
關於濁氣之源反噬的事,我想我應該關心一下北冥蝶,至不會讓她那麼孤獨吧。
可是敲了半天,沒人答應,北冥蝶是沒在嗎?
最後我無奈的收回手指,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坐在桌子旁邊的凳子上,望向窗外的天空,心緒有些不寧。
時間推移了半個時辰,鶴老端著飯菜走了進來,而我微笑的道了一聲“鶴老好”,接過鶴老手中的飯盒放到了桌子上,精神有點不在狀態。
鶴老高齡,閱盡事世人臉,早知我心中之結。
鶴老詢問:”金淩小友,今日見你精神恍惚,心中可是什麼擔心的事?”
“還是躲不過鶴老的慧眼,鶴老,我感覺我自己已經不再是我自己了,我都不知自己倒底想要幹什麼。”我有些煩悶的道。
“為何事而煩惱?”
“我……。”我卡住了,羞於說出口。
“你在擔心少主的濁氣反噬?“
“對。”我還是點了點頭,濁氣反噬,北冥蝶她是不是有危險?”
鶴老搖了搖頭,說道:“危險?不,沒有危險,但是會痛苦,就是上次我跟你說過的,生不如死的痛苦。”
我咬了咬牙:“濁氣之源……可惡,沒有辦法解決嗎?”
“十五號的痛苦隻是疊加在一起的痛苦,平常的每分每秒,少主何嚐沒有受到濁氣之源的侵蝕之痛,不然,少主的容顏怎會變得如惡鬼那般恐怖會嚇退你,”鶴老說出令我無法反駁的事實,“而且,不讓少主承受這加倍的痛苦,她就得脫離濁氣之源,可是濁氣之源是上古邪源,一但宿主就無法脫離,痛苦是無法改變的,金淩小友你明知道這些,不如想些別的法子,讓少主活得輕鬆點,她的一生不應如此悲慘。”
一生不應如此悲慘——鶴老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別的法子?”
“今晚子時是少主承受濁氣之源的反噬時刻,到時候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自會明白,也要看你自己的選擇。”
“什麼地方?”
“幽冥古堡,少主的修煉之地。”
鶴老說完轉身就走了。
“幽冥古堡……。”我心裏默念著這個名字,我的心裏到底在渴望著什麼?一束光在我麵前若隱若現。
蘇靈,還有北冥蝶……
今天的時間過得十分緩慢,我坐在屋裏時不時觀察窗外,看鶴老什麼時候來臨,帶著我去幽冥古堡。
我來在院前,等到傍晚外麵什麼也看不清,我也沒看見鶴老的出現,我心裏有些難耐,像有在無數隻螞蟻在自己的心髒上爬。
莫非鶴老有什麼事耽擱了?來不了?
“噠噠……”我聽到前麵有腳步聲響起,麵前夜的緩緩出現一個白色的影子,是鶴老。
鶴老走到我的麵前,我才能依稀看到他的有些佝僂的身體,天太暗了。
“金淩小友,你在此等候很久了吧,那現在跟我去幽冥古堡如何?那將是新的一個選擇。”我看不清鶴老的表情,但我能出他的語氣很誠懇。
“那麻煩鶴老帶路了。”我緩緩的道。
“嗯,那跟我走吧,幽冥古堡離這裏頗有一段距離。”我看見那麵前白色的輪廓轉身向前走去,我自然亦走亦趨的跟在旁邊。
向前行走中的鶴老突然歎了一口氣,說道,“金淩小友,說實話老朽我愧對於你。”
我聽後自是一愣,鶴老是我心底最唯佩服的一位長者,對我的教誨也讓我受益頗多,更是告訴我蟒袍這等神物的藏匿之處,鶴老怎麼會愧於我?我的十分不解:“鶴老,怎麼會出此言?鶴老對於我是恩師一般的存在,告於我天地道理感受頗多,使我內心的魔障有所消除,鶴老萬萬不要折煞小輩。”
對於鶴老,我更從心底願把當作學習的導師,或許有泉風留的因素在吧。
“人無完人,我也是有私心在裏麵,唉,此話還是到了幽冥古堡在說吧。”鶴老接著又說道,“金淩小友,我是人同樣有私心,每個人都有私心,每一件事的背後都有不為人知的私心。”
私心……那我的私心,對於北冥蝶的私心……是醜嗎?
我心裏怦怦直跳,像被揭了天大難堪的秘密,不敢說話了。
“到了。”鶴老蒼老的聲音響起,我們駐足在一扇青銅大門前。
大門的兩側放著一個石炬,上麵燃著濃厚的火焰,將幽冥古堡的大致外貌呈現在我們麵前:不知有多高,抬頭望去,塔身就沒入黑夜裏了,火焰照不到那麼高的地方,不過構造為是有所了解的,這個古堡是用黑色的石頭一塊塊壘砌而成的,所以看起非常古老雄厚,甚至可以說有一種森嚴感,如同黑色巨獸掌控著黑夜,從上藐視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