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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這麼快?
他一向麵無表情的臉,閃過驚訝疑惑驚恐……然後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他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他的背後控製不住的泛起了冷汗。
作為刑警的他一直忙著唐彩的案子就沒關注其他的事件了,他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機搜了一下最近的新聞頭條。
一個黑紅的爆字,標題是加粗的黑體字。
今日淩晨時分,一個流浪漢在這條路上被呼嘯而過的貨車撞擊得飛出幾十米,下肢斷裂分離,身體被貨車身上某一處器械劃拉得麵目全非。
光是看這段文字描寫,邢燃沒什麼感覺,畢竟是個經驗豐富的刑警,再慘烈的場麵都是見過的,但是緊跟著文字的還有一張圖片。
發帖人為了炒熱度沒打馬賽克,邢燃往下一拉界麵,就看見了一個肚皮大開,腦袋變形,肢體殘破的血腥十足的屍體。
他剛剛……真的,差點一腳踩進他的肚子裏了?
邢燃的臉色很難看,一陣發白,胃部有點翻騰的感覺。
這時,又是一陣從後麵吹過來的風,邢燃脊背一僵,一下子握緊了手機,拔腿就走。
背影有些許的狼狽。
*
刑警大隊二樓。
忙活了幾天逮住了謝明朗卻沒找出凶手,眾人都是唉聲歎氣。
邢燃招來閃電,“唐彩的社會關係調查得怎麼樣,有什麼新的突破?”
閃電沮喪著臉,“沒有,死者是暴發戶之女,在有錢人的圈子裏脾氣差到沒朋友。真的就是連社會矛盾都被她那張嘴扼殺在搖籃裏了。”
“社會評價呢”
“壞的方麵就是脾氣差嘴巴損,要我說她啊,肯定是栽在她的嘴上了。”
“那個耳釘人呢,送貨公司怎麼說”
“找不到,送貨人說他卸貨前上了趟廁所,回來就發現貨已經卸完了,以為是酒店幫忙的。”
邢燃又在看屍檢報告了,秦法醫說從屍體的切口來看,凶手應該是個從事過醫生一類的人,但是唐彩的身邊並沒有這樣的人。
她來本市沒有熟人,脾氣惹路人厭惡,那也應該是激情殺人,可那個帶著耳釘的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蓄意殺人。
殺人動機找不到,凶手鎖定不了,又是困局。
到底還有什麼細節被忽略了。
見自家隊長又不說話了,閃電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邢隊啊,你和那個窮女人什麼關係啊”
邢燃抬頭,“沒……”
話未說完,他想到了一個問題,瞧不起窮人?
“謝明朗殺人未遂,動機是什麼”
“說道這個就奇怪了,他知道自己沒殺死唐彩,震驚了很久就是不說動機,扣下來後還說自己想坐無期徒刑。”
邢燃挑眉,“怪稀奇的,審訊不要停,另外”
“試探他一件事情,一個有錢人怎麼看上了他這個窮打工的。”
“……”
閃電張大了嘴,“隊長你看不起窮人?!隊長你咋變了呢,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邢燃抬腿就是一腳,“幹活去,廢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