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布回落,左思的身影再次顯現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換上一套淺青的碎花裙。
邢燃拿著掃帚沒動,他隻有一分鍾。
拿來掃地?
左思見他沒動催促一聲,說著便當著邢燃的麵再次掏出工具箱。
憑空出現在茶幾上的,邢燃下意識看過去,隻見十幾寸的行李箱裏麵,大到斧頭鋸子小到鑷子螺絲刀。
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裏麵沒有的。
邢燃站在左思身後,看著遍地屍魂碎片,有點發愣。
說實話,第一次見這種大場麵,他有點無所適從。
左思拿著針線看著地上,突然皺眉,“頭呢?”
邢燃眨眨眼,“什麼?”
“……讓你收一下屍體,你把他腦袋擱哪去了。”
邢燃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疑惑,“剛剛不是還在……”
左思製止他繼續說話,眼神銳利的掃視周圍。
頭碎成渣渣了?
“小心腳下!”
邢燃看著左思腳下突然起了一陣血霧,驚呼出聲!
察覺到腳腕刺痛的時候已經遲了,左思眸色暗沉,來不及拿短鞭,直接伸手拍向那團霧氣!
卻不想手指直接塞進了一個凹形的地方!
那團霧氣也不知道是什麼化成的,一股蟻嗜火燒的觸覺席卷而來,左思感覺有一瞬間的麻痹。
邢燃看著左思僵住了身形,朗眉一皺傾身蹲下,雙手大開大合,就跟拍蚊子一樣,直接把左思的手掌捂在了中間!
霧氣陡散,一顆大腦袋出現在二人的麵前。
而左思的手正卡在小夥子的血盆大口裏,邢燃捧著腦袋往外一拔。
“噗~”
一聲輕響,左思的手得到解放,身體的僵硬感也消失了,她詫異的看著單膝蹲在自己麵前的男人。
她腦子裏下意識想到的是王姨店裏放的肥皂劇,男主拿著戒指跪在地上求婚。
當然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裏沒有戒指隻有一顆大腦袋。
小夥子眨了眨自己血糊糊的眼睛,這發展不對勁。
他研究製造的時候,明明添加了克製的咒術,這層血霧不應該這麼容易被破啊。
他研究幾年的東西,就跟一隻蚊子一樣,沒了?
不待他再細細觀察什麼,他隻聽到一聲嗤笑,然後眼睜睜看著那個老女人舉起兩根手指,直直的插進了他的雙眼裏!
邢燃一愣,雙手一鬆,腦袋砸在地上發出悶響。
左思甩了甩自己的右手,隻見手腕上是一圈齒痕,數十個血洞正在汩汩的冒著血。
“你這……”
“嗬嗬”左思笑得陰森,“有人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話落,一腳就把小夥子的腦袋踹遠了,咕嚕嚕滾回來的時候撞在邢燃的腳邊停下。
“拿起來,縫到他脖子上”
“……”
邢燃張了張嘴沒說話表示妥協了,人家姑娘受傷了應該幫忙。
邢燃低頭打算拿起來的時候,目光落在他嘴裏鋸齒般的牙上,看見了絲絲縷縷的肌肉組織。
又看著左思垂在身側的手掌不停地往下滴血,他心裏起了惡意,伸腳就把他踹遠了。
轉身拿著個大力膠帶直接往脖子上一裹,拍拍手站起來表示完事。
左思玩味的看著他,不愧是警察叔叔,思維這麼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