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燃點到為止就不再多說了,這個一根筋的家夥自己要是不跳出自己的慣性思考邏輯,他就隻能做個給別人提供監控信息技術的底層警員。
做警察,就要不忌憚於用最惡毒的想法去揣度死者身邊的每一個人。
都往好處想,那死者本不該失去的生命,誰來擔責。
邢燃拍了拍王銘之的肩膀轉身就走,卻突然被對方拽住了衣袖。
邢燃朝他投過去疑惑的視線,王銘之捧著電腦懟到他眼前。
“我發現一個視頻,先說好我不信封建的,所以才沒特別關注這個視頻,但是你們把視線一直集中在台國建身上,我才覺得這個視頻裏的台國建舉動有點奇怪”
視頻是大半個月之前的,邢燃點擊播放。
地方是一個監控的正下方盲區,原本該是錄不到什麼東西的。
但是就是那麼恰巧,台國建屬於個子高大身材魁梧的那一類人,正好錄到他的一片肩膀。
視頻無聲,王銘之指著肩膀旁邊時隱時現的一片黃色的衣角布料。
“注意這個肩膀和黃衣服,”王銘之這樣說著,然後把進度條拉到了最後。
隻見視頻下方一前一後間隔十分鍾左右,走出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台國建,一個是穿著一身黃色道袍的鼠眼男。
邢燃看完眸光一亮,“突審推遲,我出去一趟”
這個黃袍男邢燃見過,半年前在天橋上擺算命攤子騙錢被隔壁派出所關了十幾天交了不少罰款。
他能記得這麼清楚,全是因為這個黃袍男被放出來的那天在警局門口就像是犯病一樣,大笑了半個小時!
邢燃找派出所拿了檔案信息取車直奔目的地。
在車上順便給王姨店裏打了一個電話。
“邢警官啊找小思的吧”王姨笑著接通,“小思快過來,邢警官找你”
左思正燙著香菜吃得開心呢,一臉不爽的接過電話。
“左小姐,我想問你,關於道士,有什麼辦法可以逼對方配合調查嗎”
“邢警官你不行啊,”左思把筷子在指間轉了一圈,“道士也是人,你怎麼對付人的就怎麼對付他唄”
“嗯,所以道士的話他比較在意什麼,比如桃木錢銅錢劍什麼的”邢燃舉例道。
左思挑眉,“喲懂得不少,我也不知道,看到什麼砸什麼就是了,總有一個對方在意的”
“……”
你說的好有道理。
“你的事情辦完了嗎?我這邊也快結束了,我打算過兩天上山找大師,你要一起……”
邢燃話沒說完,就聽到話筒裏傳來一道沉悶的聲音,不待他反應什麼,電話就被掛斷了。
那個女人出事了?
不可能,應該是接到什麼任務了。
這樣想著邢燃就沒管那道異響了,開車直奔黃袍男的道觀。
*
而邢燃聽到的沉悶的響聲,其實是左思捂著胸口倒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她能感覺到手心下麵,也就是胸口那朵花的位置,散發著炙熱的燙意,還伴隨著蝕骨的疼痛!
趁王姨在後廚沒發現之前,左思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盡量穩住聲音,“王姨你的手機放這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