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爺看著左思端著麵發呆,一筷子就打過去了,“趕緊吃,吃完了我送你們去警局接受接受教育”
“也不知道小邢哪去了,平常隨叫隨到的,這次真不行啊”
邢燃是真的沒有半分當靈魂體的覺悟,左思催他快走他直接就跟上了,偏偏忘記自己那躺在原地的身體!
那偏僻的小草叢,指不定蛇鼠一窩窩的,那……
邢燃這樣一想,身上的雞皮疙瘩就沒下去過!
“唉我這麵就吃了一口啊”
左思惋惜的看著麵,想了想還是端著帶上了,畢竟是保安大爺的一片好意呢。
“大爺,這個綠毛”左思指著朝子符的腦袋,“他有點精神病,發起瘋來豬都比他有腦子,您別管他就是了。”
“你!”朝子符磨著牙就想打架。
左思笑著避開,“大爺,邢警官讓我告訴您啊,他最近身體不行要修養,您有事的話可能找不到他”
文大爺瞪著眼睛,“你們倆不來我什麼事情都沒有!滾滾滾!吃都吃完了還不快走!知不知道今天什麼日子還敢來這溜達,趕緊回家去!”
說著就把左思和朝子符轟出墓園大門。
左思半分不悅都沒有,“大爺您這次買的味道特別好,裏麵的卡片還寫了再來一桶呢,別忘了兌換哈”
說著就趕緊往園外走,這個邢警官不光沒用還是個麻煩精,她都拿了人家錢了,到最後人家身體沒了,她拿著錢也不能心安啊。
她急匆匆的就要往回趕,身後卻傳來了打鬥聲!
“好家夥”
左思肅著表情舔了舔後槽牙,手有點癢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打架!
從文大爺的角度來看,隻能看到綠毛青年一個人在園區的空地上左勾拳右勾拳的,時不時還來個後空翻。
他驚奇的看向左思,“這小綠毛真有精神病啊,一個人突然練起五禽戲了,你給大爺交個底,你倆是不是一個病院跑出來的。”
“大爺實不相瞞,我和他還真是一個地方跑出來的”
左思無語的看著這個老大爺正經的跟自己開玩笑,皮笑肉不笑的走向正在打架的兩人。
“都跟你說了我沒死!我不用去投胎!”邢燃一向平靜的麵色寸寸龜裂,看著這個小綠毛心下都是無語。
“按照規定,今日所有的亡魂都要記錄在案的,你說你沒死,說不定你的屍體隻是在哪裏沒被人發現而已”
“……”
那是我的身體,不是我的屍體!
左思上前伸手佯裝擊向朝子符,在對方躲避的時候,回手一撈把邢燃拽了回來。
“他沒死,但也不是完全活著,你再沒事找事,你給他收屍去”
白了一眼朝子符,左思放開攬在邢燃腰上的手臂,拽著他的衣領往居民樓趕。
俗話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要是邢燃的身體真沒了,那就……罪過罪過。
邢燃還沒從腰腹處的柔軟觸覺裏緩過神,突然被拽得一個踉蹌。
被左思一頓無實物表演驚到的文大爺轉身跑回保安室,啪的一下關上門落了鎖。
“……這年頭外麵的世界真可怕,大過節的大半夜的,差點把老頭子我嚇個好歹”
*
兩人風風火火的趕回居民樓,遠遠地邢燃就伸長脖子往那邊看,他原本就穿著白襯衫,他也是冷白皮的,按理說在這大月亮光下,怎麼也可以看見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