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去保釋石頭,人怎麼還沒回來”
“可能有事在路上耽誤了吧”
馬甲兄眼神閃爍,雖然這事昨晚張國就吩咐了,但其實他才剛剛打電話吩咐手下人去交錢的。
“你找人去秘密賬戶取錢給黑老大送過去,記住一定要小心別讓人看見”
“收到!”
馬甲兄點頭,他算是看明白了,隻有張石礫不在他才會受到重用。
他帶人給黑老大送錢,一路小心翼翼的。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幾個小時以前,他們昨晚碰麵的地方,已經被掃黑除惡組一鍋端了!
他現在去,無異於自投羅網!
可惜現在的他啥都不知道,還是一臉的得到重用的開心表情,完全料想不到待會兒自己會哭得哭天搶地的!
剛從警局被放出來的張石礫看著和他一同放出來的賈守法,一聲冷笑。
混混出身的他,向來睚眥必較,賈守法踹他的那腳雖說是他故意受的,但疼也是真的疼。
所以他在回去的路上找了家超市買了把水果刀。
今日宜見血。
邢燃坐在局裏,麵前是對賈守法恨鐵不成鋼的林誌。
“你說說這都什麼事情啊,張國那個人一看就是深不可測的,非要硬碰硬,氣死我了”
林誌狠狠的一歎氣。
邢燃給他倒了一杯水,語氣淡淡,“再等等,隻要大魚找到的人情況屬實,張國犯的罪是判定了,因為對象年紀問題視情況還可以判重刑。”
幾個小時以後,大魚和王銘之邋裏邋遢的衝進了警局。
邢燃帶人進行審訊,一切進行得很是順利。
拿到證據和口供的邢燃正在分析這份猝不及防的人證,林誌看著他皺眉的表情,疑惑開口。
“你是不是覺得這事情有點奇怪”
邢燃不置可否的沒說話。
“不管那些有的沒的,有證據就去抓人,先拿下再說”
“嗯,局裏的事情交給你了,我先帶人去張國企業”邢燃把手裏的東西遞給林誌,招呼大魚就要出警。
警局外。
警車嗚嗚的竄出了警局大院,在莊嚴的警局大門外,有一個人背著書包蹲在角落,手裏拿著計算器滴滴的按著。
“零零零……加一零零零……等於……”
“這數額算大嗎?早知道當初學學經濟法律了,這錢算不明白啊……”
無人注意到這一幕。
邢燃拿著緝拿文書到了張國企業,亮出證件後有人就帶著他們上樓。
“我們下麵的人都是直接對線方秘書才能找到張老板的,但是今天方秘書請假了,所以我也聯係不上張老板,我隻能帶你們去老板的辦公室,剩下的就……”
邢燃無意為難小職工,他也是來過幾次的人了,到達張國的辦公室,見門是虛掩的,他伸手就要推開門。
大魚拽了拽邢燃的衣服,“邢隊,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有點像店裏新鮮毛血旺的味道”
“嗯,從這道門裏傳出來的”邢燃沉著眉眼,心下有了猜測。
一推門,隻見大門正對的那麵白牆此時蒙上了一層血色!
紅彤彤的,像極了塗滿紅色油漆的裝修牆,如果忽略那股越發濃鬱的血腥味,倒也不會讓人想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