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明顯,死者是張國,這滿牆的血,很大可能就是他的。
那邊打得難舍難分,邢燃知道左思不會告訴自己太多的消息,隻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一步,還沒開口就見那邊飛過來了一隻胳膊。
“大兄弟快把我胳膊撿過來,快點,一起揍啊”
“……”
誰是你大兄弟,亂攀什麼親戚!“你們讓讓……我……”
邢燃正要勸場,左思猛地一個皺眉,上前拽住了邢燃的胳膊往身後一拉。
“砰!”
邢燃隻感覺周圍一陣發紅,有什麼陰冷的氣體彌漫開來。
“怎麼了?”
左思看著自己的衣服被沾上了星星點點的血漬,有點煩躁,“能不能自己睜眼看,作惡多端,被群毆,然後被撕碎了”
說得語氣平平,就仿佛再說今天天氣不錯。
邢燃偏頭沒看見張國的屍魂了,表情有點愕然。
活的時候被人殺了,死的時候被鬼分屍了。
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可憐。
來不及多說什麼,邢燃眼前又是一黑。
左思沒管他,看著屋內的眾鬼滿意於自己一群鬼把張國撕碎了,各個表情激動。
“你們的事情都辦完了,我送你們去投胎”
……
邢燃恢複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警局的休息室了。
大魚給邢燃倒了一杯水,語氣幽幽,“邢隊你在犯罪現場撒狗糧是不是過分了”
邢燃不答反問,“左思呢”
“左小姐說,你是個警察有事別總想著給她打電話,要學會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大魚是個直性子,他心裏的疑惑憋了一路了,“邢隊,我覺得你很奇怪耶,這個案子才剛剛開始你就給左小姐打電話求幫助,這不像你平常的作風啊”
什麼線索都沒有,連有沒有死人還不能百分百確定,直接找外援的舉動,他不理解。
邢燃張嘴想辯解,握著杯子的手指越來越緊,好像有什麼遮羞布被扯了下來。
其實,他就是想見左思。
“邢隊啊,你談戀愛我能理解,但是你要公私分明啊”大魚皺著眉頭,想著自己剛剛回來的時候林誌說的話,隻好硬著頭皮轉述。
“作為刑警,破案這是你的職責所在”
一語驚醒夢中人。
邢燃這才知道左思捉弄他的原因。
他最近好像是真的太過於依賴左思了,他是警察,這些事情本來就是他要做的,和左思什麼關係都沒有。
但是他最近好像一直有了一個不勞而獲的思維——
拿著早點破案早點伸冤早點視線人民和諧為由頭,不停的把自己的任務量加在了左思的身上。
仗著對方愛錢,仗著對方得到消息途徑的便利,以為自己付錢就能要求左思告訴自己一切的事情。
公私混雜喪失獨立,是大忌!
邢燃微微閉上眼睛,他怕是瘋了。
到底是想見她占了多數還是偷懶想走捷徑占了上風?
“叮鈴鈴——”
大魚接了個電話,臉色有點難看,“邢隊,痕大房地產那邊報案,發現了一節人的手指頭”
邢燃穩住心神,“什麼情況?送過來了嗎?”
“送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