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啃的硬骨頭被解決。
李獻頓時開心地嗬嗬直笑。
他感到沉重的包袱從身上卸下來,一個勁兒對著那孜古麗感謝,“謝謝,那行長,我這就去準備。”
資金周轉的難題就這樣被那孜古麗輕鬆解決了,駱濱即開心又擔憂。
開心的是烘幹廠能放開手腳收購玉米。
擔心別因為那孜古麗對他搞特殊而影響她。
他緊蹙著眉頭擔憂地問:“我們解決貧困戶就業,銀行真的對我們特事特辦?不會給你添麻煩吧?嫑影響你的工作。”
看著駱濱硬朗陽剛的外形,五官猶如刀刻般立體,蹙起的眉峰顯得堅毅無比,高大身軀、寬厚的肩膀又給那孜古麗一種安全感。
那孜古麗心裏癢癢的,眯眼凝視著臉呈擔憂、關切之色的駱濱,佯嗔地說:“你以為呢,我們銀行肯定會大力支持下你們這樣富有愛心和責任感的扶貧企業。”
那孜古麗又半開玩笑半當真地戲謔道:“我以為,你打算一直躲下去呢。”
駱濱聽了,一臉的窘態,心裏沒底氣地喃喃說,“哪有?哪有?”
李獻見駱濱很是尷尬,忙幫著駱濱打圓場,“大早上,是我給駱小弟打電話,讓他到烘幹廠商量收糧的事。”
那孜古麗狐疑的眼神在倆個男人身上睃視,失落的口吻道:“駱濱,別為了我,耽誤你地裏的活,我跟同事,下午都搬到貧困戶家住,就不給你添麻煩了。”
駱濱不敢出言挽留那孜古麗繼續住在這裏,怕自己把控不住對那孜古麗的感情。
他隻能撓著頭皮幹笑著。
李獻見狀忙給駱濱解圍,擋在駱濱身前跟那孜古麗索要手機號。#br......份的棉鈴蟲又鬧騰的,有幾家掙錢?”
自小在縣城長大的楊明搖頭感慨,“沒一家掙錢,最好的也就剛保本,奇怪了,玉米六月份也挨冰雹砸了,為啥影響不大?”
阿曼太畢竟是土生土長的農村娃,非常熟悉農作物的特性。
他解釋著,“玉米葉子被冰雹砸了,玉米有自生能力,其他葉片又長出來,就跟四腳蛇斷尾一個道理,頂多減點產量,我看今年這情況,可能沒咋減產。咱們這些鄉幹部,也要為農民著想,明年鼓勵大家種玉米,玉米相對其他莊稼皮實。”
楊明點頭,望著兩座烘幹倉,推斷道:“阿書記,要是這個烘幹廠吞吐量大,說不定能改變咱們沙棗樹鄉的農業產業結構呢。”
“絕對有可能。農民又不傻,以前不想種苞米,就是收割回來晾曬困難,沒場地,就是有場地,遇到刮風下雨的天,害怕淋著玉米,晚上還要到曬場看著,害怕賊娃子半夜偷晾曬的玉米,操多少心啊。現在整個伊勒地區就咱們沙棗樹鄉有烘幹廠,咱們更要利用這個優勢,鼓勵農民種玉米。”阿曼太眯著眼仰望著高聳的煙囪對著下屬分析著實情。
一直陪同阿曼太等人參觀烘幹廠操作流程的李獻插話道:“阿書記,沙棗樹鄉農民要是明年能種15萬畝玉米就好了,我光收購沙棗樹鄉的玉米,其他地方朝後排。”
阿曼太笑笑,“行,我們盡力而為吧,關鍵你收玉米的價格一定要有吸引力,價格高點,不用我們宣傳,老百姓自覺地種玉米了。”
李獻拍著胸脯道:“阿書記,放心,隻要沙棗樹鄉的農民來賣糧,我收的價格要比其他鄉的價格高一分錢,怎麼樣?”
阿曼太頓時來了勁頭,伸出右手說:“好,咱倆現在擊掌承諾,沙棗樹鄉的農......民賣給你的玉米高一分錢,你不如今年就實行吧。”
李獻伸出右手跟阿曼太擊掌為誓,幹脆利落道:“行,現在就實行。”
阿曼太帶隊離開烘幹廠。
李獻要留住他們吃個便飯。
阿曼太笑著婉拒,“不了,我們去老三那裏,看看在他那裏打工的貧困戶今年的收入,順便去他那裏幫著貧困戶化緣。”
“化緣,化啥緣?”李獻挑眉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