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藍馨臉上揚著得意的笑,眼神毒辣的就像毒蛇。
她踩著蓮花步進了院子,卻在門口被人攔了下來。
玉兒站在門口,手裏的長劍指向地麵,身上殺氣騰騰眼神冷酷的看著來人:“王妃身體不適,任何人都不想見,蘇側妃還是請回吧。”
“放肆,你一個小小的奴婢,也敢阻攔本側妃?”蘇藍馨嘴上說著威脅的話,眼神卻輕蔑無比。
她壓根就沒有把玉兒放在眼裏。
蘇藍馨手一揮,立馬便有大批侍衛湧入,將手中的長劍對準了玉兒。
玉兒紋絲不動毅然決然的看向來者,神情冷酷,隻握緊了手裏的長劍,今天隻要她還有一口氣,便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蘇卿瑜。
蘇藍馨上前一步,玉兒一步不退,反而把手裏的劍握的更緊了。
“讓開。”蘇藍馨一聲怒喝,玉兒紋絲不動。
她上前一步,逼到玉兒麵前,眼裏迸出瘋狂的殺意:“來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拿下。”
身後侍衛齊刷刷上前一步,就要跟玉兒動手,玉兒也做好了與他們搏鬥的準備。
就在雙方就要動手的時候,緊閉的門窗突然被人推開了。
蘇卿瑜倚著窗門目光涼涼的看向院內,鳳眸一睨露出幾分玩味兒的笑:“蘇側妃在我這院子裏大刀闊斧是意圖對本王妃不軌嗎?”
蘇藍馨是恨不得殺了蘇卿瑜,可那都是她暗地裏的勾當,現在被蘇卿瑜像條鹹魚一樣被扔到了岸上,唯一遮羞的窗戶紙被捅破,她的心裏頓時一慌,急忙道:“王妃真是說笑了,你我可是血脈相連的姐妹,我又怎麼會害自己的妹妹呢?”
“哦,不是嗎?”蘇卿瑜拉長了聲調,下一秒卻瞬間變了臉,眼神冰冷的睨著蘇藍馨,斥道:“你一個小小的側妃,不過是燕王府後院的女眷,本朝律法女子不得當政,那麼本王妃倒是想問問,蘇側妃是奉了誰的旨誰的命,讓你膽大包天到本王妃的院子裏來撒野,難道你就不怕今天的事傳到皇上的耳朵裏,治你一個擅調兵權之罪?”
一連串又快又急的話語從蘇卿瑜的口吐出,如同一發發炮彈轟在蘇藍馨的心上。
她麵色蒼白,兩眼瞪的大大的慌亂的看著蘇卿瑜,哪裏還有剛才盛氣淩人的樣子。
夜遲墨上前握住了蘇藍馨的手,她的神色才安定了一些。
“淩王妃莫怪,馨兒也是擔憂你的身體,所以做事才急躁了一些。”
蘇藍馨穩了穩神,笑道:“沒錯,我隻是擔心妹妹的身體。”
“擔心我啊。”蘇卿瑜的臉上露出一個不陰不陽的笑,索性打開了大門,長袖一伸對著蘇藍馨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這天寒地凍的,蘇側妃身子單薄,還是進來說話的好。”
蘇卿瑜敞開大門大大方方的請蘇藍馨進去,她反而膽怯了,站在原地猶豫不定,看蘇卿瑜的眼神滿是防備。
半響,她冷哼一聲,眼裏露出毒辣的光芒:“進去就不必了,今日/我們來此,隻是想請王妃移步幽欒,為了王妃也為了萬千百姓,就委屈淩王妃了。”
一直在一邊沉默的魏嚴聽到幽欒這兩個字,眉頭狠狠一跳,心裏對蘇藍馨厭惡到了極點。
幽欒是囚禁窮凶極惡的罪犯的地方,裏麵長年浸泡在水裏惡臭撲鼻,夏天被蚊蟲水蛭叮咬,冬天冷的像在冰窟。
那些罪犯呆在裏麵生不如死,別說逃跑了,就連生存下去都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