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宇文通在朝中的地位,他能說出這樣的話,無非是以退為進。

他堂堂太師,誰敢施刑?

宇文通擺明了是給夜淩玄出一道難題,他就不信,那些官差衙役敢打他板子。

“好,太師果然深明大義,既然如此,那本王便陪太師去衙門走一遭。”

夜淩玄的話並沒有讓宇文通感覺到壓力,他憤憤的哼了一聲,便大步的朝衙門走去。

宇文瑤跟在他身側,竟然也不擔心,還有說有笑。

顯然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

兩人料定,那些官差不敢拿他們怎麼樣。

街上圍滿了看熱鬧的人,都想看看這場鬧劇,到底該如何收場。

一些不知道真相的百姓還在竊竊私語:“太師是什麼人,他可是當朝元老級的人物,誰敢對他施刑。”

“對啊,看來這次淩王的臉要丟盡了。”

“噓,你們別說了,還要不要命了?”

說話間,眾人已經把衙門圍的裏三層,外三層。

縣令聽到這件事後,急忙迎了出來。

當他看到宇文通和夜淩玄後,臉都要綠了。

這兩位都是泰山級的人物,他誰也得罪不起啊。

“王爺,太師。”縣令臉上帶著諂媚的笑,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如說勸兩人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肯定會得罪夜淩玄。

畢竟宇文瑤砸了人家的店,還打傷了百裏玥。

若是他杖責了宇文通,隻怕他以後官途生涯就到頭兒了。

“周縣令,你不必有心理負擔,受杖刑是本太師心甘情願的,來吧。”

宇文通把身上的衣衫一脫,赤著上身單膝跪在了地上。

他神情倨傲,絲毫沒有要受刑的緊張感。

因為在他看來,周縣令根本就不敢打他,非但不敢打,還會畢恭畢敬的將他請到座位上。

果然,周縣令一下子變了臉,哭喪著臉對著宇文通道:“太師大人,你這不是給下官出難題呢嗎,下官哪裏敢杖刑您呢?”

“無妨,這是本太師應當承受的。”

“可是下官不敢啊。”周縣令都快要哭了,他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令,怎麼敢得罪太師和王爺呢。

蘇卿瑜在一旁看的直歎氣,上前拍了拍周縣令的肩膀,笑的十分親厚:“周大人,你如果覺得為難的話,本王妃願意代勞。”

周縣令一愣,隨後便看見蘇卿瑜變了一張冷臉,對著洛風道:“打。”

洛風早就拿了一根杖子在手,聽到蘇卿瑜的命令,狠狠的一棍就打在了宇文通的背上。

砰的一聲悶響,棍子打在宇文通的背上,頓時出現了一道青紫的淤痕,宇文通一個不防,竟被洛風打趴在地。

他還來不及回頭,第二棍第三棍已經雨點般打了下來。

幾棍下去,宇文通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爹爹。”宇文瑤的臉色都變了,上前就要搶洛風手裏的棍子,卻被蘇卿瑜攔住了。

“宇文小姐,你可要想好了,阻攔行刑可是重罪,太師已經受了這麼多棍,你再如此莽撞犯了國法,那太師就算底子再多,也替你挨不了幾棍了。”

蘇卿瑜眼裏有濃濃的警告,宇文瑤看她的眼神恨不得要殺了她,她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對著蘇卿瑜道:“你給我等著,今天的仇我一定會報的。”

蘇卿瑜好整以暇的朝她笑笑,笑意不達眼底,一派森涼:“樂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