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娘看蘇卿瑜半天不說話,有些著急了,便問道:“於大夫,我這病是怎麼回事?”
她說話也不同於其她女人那般輕細,如果不看身材,還以為是男人呢。
蘇卿瑜收回手,麵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神情,微微搖了搖頭:“夫人這病……”
她拉長了聲音,看得十三娘心高高的吊了起來,在十三娘焦急的目光中,蘇卿瑜才緩緩的道:“不太好治。”
十三娘的氣勢一下子萎靡了起來:“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這麼多年我也習慣了。”
“不過,也不是不能治。”蘇卿瑜又賣起了關子,十三娘眼前一亮,歡喜的問道:“敢問於大夫,怎麼個治法,隻要能治好我的病,花多少錢我也願意。”
蘇卿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果真願意?”
“果真願意。”十三娘斬釘截鐵的道。
“好。”蘇卿瑜一拍桌子,堅定的道:“既然夫人願意,那在下就竭盡全力幫夫人達成所願,隻要夫人配合,自然能夠藥到病除。”
十三娘被蘇卿瑜吊的胃口高高的,急急點頭:“隻要先生說的出,那我便能做的到,不知先生要.我做什麼?”
蘇卿瑜淡淡一笑,隨後道:“其實也不需要夫人做什麼,隻需要把身上的戾氣散幹淨自然就能藥到病除了。”
十三娘一下子露出了迷茫的神情:“什麼意思?”
“難道夫人不覺得這山中的陰氣十分重嗎?”蘇卿瑜故作神秘的道:“陰氣中最不利於夫人生養,長年浸泡在這樣的地方,女人的身體也會發生變化。”
說到這裏,蘇卿瑜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十三娘。
十三娘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你的意思是說我嗎?”
“對。”蘇卿瑜點了點頭:“想必夫人也不是從一出生就如此的。”
十三娘聽到這裏,慢慢的點了點頭:“其實,我小時候並不是這個樣子,隻是隨著慢慢長大,才逐漸變成了這副男人模樣。”
她重重的歎息一聲:“尋了多少名醫,吃了多少藥,都不見效。”
“那是因為夫人沒有找到根本原因,病因就出在你自己的身上,夫人長年行走在刀尖上,幹的是殺人越貨的買賣,這身上背負了多少條人命,有多少孤魂野鬼死在夫人的刀下,想必夫人比我清楚。”
蘇卿瑜的話讓十三娘陷入了沉思,她緩慢的點了點頭:“先生的話我明白了,其實一直過這樣的日子我早就厭倦了,隻是有時間是身不由已,不得不為。”
蘇卿瑜一下子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匪寨是官兵重點打擊的對象,如果此時十三娘洗手不幹,等待她的將會是漫無止境的追捕。
一旦踏上這樣的不歸路,想回頭都難了。
“隻要夫人肯回頭,自然什麼時候都不算晚。”蘇卿瑜對著十三娘意有所指的道。
十三娘看她的眼神都變了,一下子警惕起來:“你到底是誰?”
“在下隻是一個無名小輩,夫人不必把我放在心上。”
“無名小輩?”十三娘冷笑一聲:“無名小輩卻差點兒讓我解散了寨子,你最好快點說出你的身份,否則可別怪我手裏的刀對你不客氣。”
蘇卿瑜見狀,輕淺一笑:“夫人不必緊張,我對你並沒有惡意,在下在京中開了一家中藥鋪,恰好認得一位貴人,如果夫人想要金盆洗手,憑我和那位貴人的交情,定會放夫人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