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下了狠意,親自到院外看妙清受杖刑。

跟隨在她身後的蘇卿瑜,眼見著妙清被人堵住了嘴巴,衝著全真又是搖頭又是哀求。

可惜,她現在已經是一顆廢棋了。

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已經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師父,行刑嗎?”全真的另一名弟子問道,全真點了點頭,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道:“不必留活口。”

那名弟子的眼裏閃過一絲訝異,隨後便低著頭退了下去。

“行刑。”一聲令下,一名弟子高高的舉起棍子,朝著妙清的身體狠狠的打了下去。

哢嚓,似有什麼物體斷裂發出了微乎極微的聲音,可還是被蘇卿瑜捕捉到了。

玉兒身為練武之人,對這聲音自然也不陌生。

她有些驚訝看了蘇卿瑜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全真為何如此狠心。

蘇卿瑜微微一笑,眼底盡是涼薄,對著玉兒搖了搖頭,玉兒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

全真這是在殺人滅口。

又是幾棍下去,每一棍都打在了妙清的要害處,她嘴裏嗚嗚有聲,身體一陣抽搐,便沒了聲息。

僅僅是五棍,便要了她的懷命。

“師父,師姐她承受不住,已經斷氣了。”執刑的一名弟子將手伸到妙清的鼻子下麵探了探,便對著全真說道。

全真的臉上故意露出驚訝的神色,幾步走到妙清的跟前,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大動脈,確定人已經死了,便悲傷的哭了起來。

“妙清,師父的好弟子,都是為師教導不嚴,才讓你心生邪念,如今你已經離去,便好好的投胎去吧。”

她裝模作樣的為妙清念了一段經,才讓手下的弟子把妙清用席子裹了,說道:“人死如燈滅,將她好生安葬了吧。”

幾個弟子上前,將妙清胡亂的一裹,便抬了出去。

全真一臉悲傷的看著蘇卿瑜,眼神卻十分怨毒:“王妃,如今你可滿意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大師不會不懂這個道理。”蘇卿瑜說完便帶著玉兒和毒老九離開了此處。

全真看她的背影,充滿了怨毒,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

待到離開了全真的視線,毒老九很是不解的道:“師父,你何必跟那個老道姑客氣,依我說隻要你一聲令下,我把她們的頭全都擰下來給你出氣。”

玉兒無語的白了毒老九一眼:“你說的倒是輕巧,如果真的那麼簡單的話,師父早就動手了。”

“那是為何?”毒老九不解的抓了抓腦袋,在他看來,想要除了全真是分分鍾的事,何必跟她浪費時間。

玉兒看他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便耐心的解釋道:“全真的弟子不下二三百人,如果我們冒然出手就算全真死了,她的那些弟子也會很難纏,再加上她是這地方百姓心中的神,受百姓敬仰,全真死了,那些百姓愚昧無知,你覺得我們能安然的離開這裏?”

經玉兒一解釋毒老九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他還真沒有想到這些。

蘇卿瑜讚同的點了點頭:“殺全真容易,可是將她背後的黑虎幫一並連根拔起,就沒那麼容易了。”

三清觀和黑虎幫狼狽為奸,在這裏已經形成一方勢力,哪怕是官兵來了,也無可奈何她們。

突然,一陣強烈的惡心感從胃裏升起,蘇卿瑜急忙用手捂住嘴,幹嘔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