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漓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淡淡的看了一眼秋菊,似是在想為何她今天如此失態。

往常這個丫鬟,可是很機靈的。

蘇卿瑜一直在觀察秋菊的小動作,看她打斷白漓喝藥,眼眸沉了一些。

這個秋菊,果然有問題。

不過,在大魚沒有上鉤前,她還不能出手。

白漓再次拿起藥碗,秋菊咬著唇看他,手攥的緊緊的,幾次想要阻止可是又咽了下去。

直到白漓把藥喝完,秋菊的臉上才露出死一般的灰。

“莊主,吃顆蜜餞吧。”秋菊僵著身子把蜜餞遞到白漓的跟前,白漓愣了一下,接了過來。

秋菊拿著空了的藥碗,邁著僵硬的步子走了出去。

白漓眉頭微微一皺,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離開,回頭對蘇卿瑜道:“神醫,剛剛你說有事要跟我說,是什麼?”

蘇卿瑜微微一笑:“沒什麼,隻是想告訴你,你的毒能解了。”

“真的?”白漓喜出望外,對蘇卿瑜道:“多謝神醫,多謝神醫。”

“你別高興的太早,凡事有利也有弊,以後你就知道了。”

蘇卿瑜的話太過深奧,白漓聽的一頭霧水,突然捂住了胸口,表情十分痛苦的道:“我,我這是……”

他看向蘇卿瑜的眼神十分震驚,口裏噴出了大量的血來,指著她怒道:“為何,我的毒發作的這麼厲害?”

短短幾息時間,白漓就吐出了大量的黑血,隨著他越吐越多,人也就越來越虛弱。

“二叔。”白惜惜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看到白漓這副樣子,急忙奔了過來扶住了他:“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了呀?”

她一臉心焦的看著白漓,手足無措的替他擦去唇角的血,急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白齊天聞訊趕來看到白漓癱倒在地,頓時大怒起來指著蘇卿瑜罵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神醫嗎,怎麼我二弟的病越治越嚴重了?”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柳氏也慌成了一團。

唯有白惜惜抱著白漓,瞬間哭成了淚人:“爹,娘,快救救二叔吧,快救救二叔吧。”

白齊天.怒火中燒,對著院外的人命令道:“來人,把這個庸醫綁起來,我要為我二弟報仇。”

此時此刻他不去管白漓的病,反而先拿蘇卿瑜問罪。

白惜惜看著故意裝聾作啞的父親,又看了看虛情假義的母親,內心寒涼一片。

此時白漓又嘔出大量的鮮血,抽.動了幾下,便沒了氣息。

“二叔,你醒醒啊。”白惜惜用力的搖了搖白漓的身體,想要把他喚醒,可是白漓的眼睛閉的緊緊的,再也醒不過來了。

毛豆上前,為他把了把脈,對著白惜惜輕輕搖了搖頭:“白姐姐,你不要太傷心了,二哥他,走了。”

雖然這個事實很殘酷,但毛豆還是說了出來,人死不能複生,他希望白惜惜能節哀。

“啊……”白惜惜痛苦的大叫一聲,哭的那叫一個淒厲:“我不要二叔死,我不要二叔死,我要讓他活過來。”

白齊天看她哭的這麼傷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故意板著一張臉,嗬斥道:“惜惜,你不要胡鬧了,如果你二叔看到你這樣,他能走的安心嗎?”

“是啊惜惜,你就讓你二叔去吧,他的仇娘親和爹爹一定會為他報的。”柳氏一邊說,一邊惡狠狠的瞪著蘇卿瑜,似乎她是罪大惡極的罪犯。